回到客棧,木婉清滿臉怒意的看着丁春秋,似是想要說些什麼。
阿紫則是乖巧的跟在丁春秋身後,不敢說話,似乎想要等丁春秋氣消了再說。
丁春秋反倒被她二人看的有些奇怪,開口道:“好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擺出一副這個樣子幹什麼?”
丁春秋有些無語的看着眼前這兩個大小女人說道。
木婉清冷哼一聲,道:“你明明心中有了計劃,爲什麼不告訴我?叫我空着急!”
她生氣的看着丁春秋,回想起自己一下午衝動的樣子,就覺得有些羞愧難耐。
丁春秋反瞪她一眼,道:“誰叫你那麼笨?這都猜不到,還在這怪我?”
“你……”
木婉清怒急,指着丁春秋,似是想要咬他兩口來解氣。
但是丁春秋卻不給她這個機會,身子一轉,來到阿紫身邊,道:“好了,別這樣,師傅以後不逼着遊坦之替你試毒了!”
對於阿紫心中的怨念,丁春秋豈會不知,此話一出,阿紫頓時擡起頭,驚喜道:“師傅,你說真的?”
看着她的笑臉,丁春秋道:“當然,師傅什麼時候騙過你?”
丁春秋一副哄小孩的樣子撫摸着阿紫的長髮,輕聲說道。
阿紫無比受用,驚喜教導:“太好了,謝謝師傅!”
木婉清看着二人師徒情深的樣子,心中一陣憋屈,憑什麼對自己是那個樣子?
……
一夜無語。
第二日一早,丁春秋便被阿紫叫醒,解開了心結的她,現在卻是有些歸心似箭。
丁春秋心中不禁有些暗歎,看阿紫這樣子,心中有種賠本的感覺。
“好了,別拽了。再拽你師父我就散架了!”
丁春秋沒好氣的捏了一下阿紫的鼻子,長身而起。
就在這時,他的耳邊卻是傳來一陣打鬥與喝罵之音。
丁春秋眉頭一皺,快步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只見有兩道人影在快速的交手。
一人滿臉虯髯,神態威猛,雙目精光閃爍,手持一柄純鋼鍛造的板斧,舞的虎虎生風。
開合攻寧頗有法度,門戶精嚴,儼然是名家風範。
而與他對手的卻以身材短小精悍之人,使一奇門兵器鱷魚剪,卻是丁春秋的老熟人,凶神惡煞的嶽老三。
丁春秋眼中精光閃爍。頓時認出了那二人的來歷。
那使板斧的乃是大理段氏的四大家臣中的古篤誠,與傅思歸、褚萬里以及朱丹臣合稱‘四大護衛’。
此刻,他出現在這裡,證明着段延慶和葉二孃也到了此地,不過沒在這裡。肯定已經去了小鏡湖找段正淳的麻煩去了。
按照原著中喬峰遇到他的情節推算,應該是這古篤誠被嶽老三打成重傷以後,在鬧事發瘋,然後被喬峰碰到的。
丁春秋心中暗自思索,也不知道阿朱還會不會和喬峰一起來到這裡,不過既然被自己遇到了,跟去看看也不錯。
Wωω⊕тTkan⊕Сo 一念至此。丁春秋吩咐阿紫留在此處別出去,隨後他就站在窗口靜待時機。
嘭!
就在這時,那嶽老三猛然飛起一腳,將古篤誠踹飛了出去。
“他孃的,要不是老子害怕誤了老大的大事,今天非得把你的腦袋擰下來不可!”
嶽老三凶神惡煞的罵了一句。轉身就欲離開,去追段延慶和葉二孃。
“我跟你拼了,你這惡人,休想傷害我家主公!”
而那古篤誠卻是低喝一聲,猛然撲了上來。揮舞着板斧朝着嶽老三殺來。
古篤誠板斧舞開,出手便是“盤根錯節十八斧”,左一斧,右一斧朝着嶽老三下盤砍去。
這古篤誠武功本來較之嶽老三差了一籌,此刻猛然拼命,卻也叫嶽老三手忙腳亂一陣,口中亂七八糟的罵了起來。
古篤誠卻是不理,手中板斧使的虎虎生風,一副搏命的打法,逼的嶽老三左支右突,狼狽異常。
“氣死老子了!氣死老子了!”
便在這時,嶽老三手中鱷魚剪猛然抽出,和那板斧撞在一起,整個人借力後退,口中連聲大罵。
那古篤誠生怕嶽老三去追段延慶二人找段正淳的麻煩,此刻見他借勢飛退,心中一驚,猛然衝了上去,想要將他重新拖住。
但嶽老三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之前被他拼命的打法糾纏了一下,此刻想再來一次卻是不可能。
只見那嶽老三咧嘴陰冷一笑,手中鱷魚剪猛然張開,虛晃一招,朝着古篤誠面門遞來。
古篤誠心中一驚,板斧猛的一轉,化砍爲斬,橫向朝着嶽老三斬出,想要藉着板斧的長度逼退嶽老三。
但嶽老三見古篤誠出手,便是嘿嘿笑出了聲,雙腳猛的跺地,整個人飄身而起,猛的在那板斧側身之上一點,古篤誠只覺大力襲來,整個人都被嶽老三這一腳重踩給帶偏了,心中立時大驚。
而嶽老三則是藉着這一腳之力,飄身而起,從古篤誠頭頂飛過,手中鱷魚剪猛然朝這古篤誠的後腦勺抽去。
這一下,力道雄渾,連空氣都帶上了一絲嗡鳴。
古篤誠心中大駭,強行提氣,在電光火石件,板斧猛然收回,反手往身後一背,想要擋住嶽老三這一擊。
看着這一幕,丁春秋心中嘆了一口氣,暗想,這古篤誠在原著中發瘋應該就是被嶽老三這樣打成的。
想到這裡,丁春秋雙指一併,一道劍氣猛然刺出。
嶽老三看着古篤誠抵擋的招式,心中已然冷笑連連,對於自己的武功,他心知肚明,這古篤誠絕對沒有辦法毫髮無傷的擋住自己這一招。
當!
就在這時,猛然一股巨力襲來,嶽老三隻覺持鱷魚剪的右手猛然疼痛欲裂,那勢在必得的一招已然無法擊出,整個人身形猛的一滯,翻身落地。
蹬!蹬!蹬!
落地的瞬間,那股巨力仍然未能全部消失,他連退三步,纔是將那一股力量卸去。
“他乃乃的,那個龜孫子偷襲老子?給老子站出來!”
嶽老三站定的瞬間,便是破口大罵,環顧四周,想要將之前偷襲自己的人找出來。
“嶽老三,我們又見面了!”
丁春秋在嶽老三驚駭欲絕的神色之中,飄身而出,嘴角帶着微笑,雙眼卻是無比冷漠。
嶽老三臉色大變,他縱橫江湖從未吃過什麼大虧,唯有的兩次受傷,卻都是拜丁春秋所賜。
此刻再見他,之前那囂張無比的樣子頓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戰戰兢兢。
“你、原來是你老啊?”
嶽老三在膽戰心驚之中,卻是不知道說什麼,口不擇言的說出了這句話。
丁春秋卻是笑了,道:“可不是麼?不過我就好奇了,爲什麼我每次碰到你的時候,你都在作威作福欺負別人?”
聽了這話,嶽老三臉色頓時一變,心中猛然升起一種危險的感覺,想也不想轉身就跑。
嘭!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只覺屁股猛的一痛,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知道十數丈外,方纔摔了個四仰八叉,狼狽無比。
“也不知道爲什麼,看到你我就想打人,是不是你長得太欠打了?”
就在這個時候,嶽老三聽到了丁春秋有些爲難的聲音,心中頓時生出一種想要嚎啕大哭的感覺。
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但是,他嘴上可是不敢說半句話,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撒丫子就跑,恨不得多生兩條腿似得。
看着隨手就將嶽老三收拾了的丁春秋,古篤誠臉上無比震驚,道:“多謝閣下出手相救,不知閣下是……”
丁春秋卻是沒等他把話說完,就截斷了他的話,道:“無須多禮,舉手之勞罷了。閣下可是大理人士,名喚古篤誠?”
丁春秋平淡無波的問道,而那古篤誠臉色卻是一變,看着丁春秋,眉宇間露出了警惕的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