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橫眉冷目,睥睨八方,冷淡的掃了那說話的人一眼,眼中盡是不屑之意。
“就憑你也配和爺動手?”丁春秋無比嘲諷的說着漫不經心的話,卻叫那苗族高手差點沒氣的冒煙。
“小兔崽子,你竟敢這般輕視與我,我、我跟你拼了!”
那苗疆高手憤怒的咆哮了起來,手腕一震,一柄詭異的蛇形長劍便是被他抖了出來,就要朝着丁春秋殺來。
丁春秋看着他,皺了皺眉頭道:“看來盡是不收拾你們一頓是不行了!”
丁春秋這句話是衝着赫連鐵樹說着,說話的時候,眼中帶着一抹不懷好意的光澤。
赫連鐵樹這個時候心中也是無比憋火,你丁春秋是厲害,但也不能這樣瞧不起別人,怎麼說我赫連鐵樹都是堂堂大元帥,如此不給我面子,那我也決不能叫你好過。
是以,他看着丁春秋說出此話,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笑容道:“既然丁掌門瞧不上在下開創的這一品堂,那不妨下場討教幾招也好,孰強孰弱一試便知!”
赫連鐵樹這種模棱兩可的話說的無比順溜,無論這一場打下來誰勝誰負,都只能算是切磋,至少自己不會面臨險境,丁春秋就算勝了,也不好意思對自己下手。
可以說赫連鐵樹這話完全是帶着陷阱而來的。
但是丁春秋不是傻子,豈會聽不出來赫連鐵樹話中的含義。
是以,他嘴角頓時勾勒出了一抹笑容,道:“那赫連元帥可算是一品堂之人?”
丁春秋雙目燁燁生輝看着赫連鐵樹,冷不丁的發問道。
赫連鐵樹連思考都沒有思考,接口道:“一品堂乃是我一手創辦的,我自然算是一品堂之人……喂……你要幹嘛……啊……”
便在赫連鐵樹承認自己是一品堂之人的瞬間,丁春秋的身影就動了。
一枚碩大的拳頭,瞬間映入赫連鐵樹的眼簾。砰的一聲,赫連鐵樹只覺整個世界似乎都旋轉了起來。他整個人都被丁春秋一拳砸的飛了出去。
殷紅的鼻血,好似兩條小河一般,頓時順流直下。
這一刻,死一般的寂靜。
西夏一品堂衆人全都驚呆了,震撼的看着那彷彿人畜無害的丁春秋,嘴巴都張了開來而不自知。
赫連鐵樹一屁股摔在地上,渾身彷彿散架了一般的疼痛。
他只覺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眼前發黑,冒出了一片飛舞的星星,彷彿在一剎那間已然到了晚上。
就在這時,他耳中忽然傳來了丁春秋的聲音:“就倆你這個一品堂的創辦人都擋不住丁某這一拳,你叫我怎能瞧上你這一品堂呢?我看還是改名叫做廢物堂吧!”
丁春秋在一次給一品堂起了一個綽號。
直至這時,赫連鐵樹纔想了起來。自己是被丁春秋那個卑鄙小人給偷襲了。
想到這裡,他掙扎了兩下,好似老鱉翻身一般,從地上怕了起來,氣急敗壞道:“你這個卑鄙小人,堂堂一派掌門,竟然偷襲本元帥。你這個魂淡,我跟你拼了!”
赫連鐵樹簡直要氣瘋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丁春秋竟然會如此無恥,絲毫不注重自己的身份直接朝自己下黑手,而且自己還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
想自己堂堂西夏大元帥何曾受過這樣的恥辱,是以一瞬間心中的怒火湮沒了他的理智。
但是當他好似野豬一般笨拙的衝到丁春秋身前的時候,卻驚駭的發現。自己的那羣一品堂的手下一動也不動,根本沒有跟上自己的步伐,赫連鐵樹的腳步頓時戛然而止。
這一刻,他心中那個氣啊,見之就像火山噴發一般,恨不能將那羣沒有眼力見的魂淡全部大卸八塊然後凌遲處死,在然後挫骨揚灰。
丁春秋衝着他。猛的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赫連鐵樹頓時打了一個寒顫,看了丁春秋一眼,猛的轉身,朝着那羣一品堂成員跑去。
“你們這羣王八蛋。一個個都是豬啊,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他孃的不給我上!”
赫連鐵樹彷彿潑婦罵街一般,劇烈的咆哮着。
就在這時,那羣一品堂高手眼珠子同時間瞪圓了,看着赫連鐵樹,眼中冒出了前所未有的寒氣。
赫連鐵樹看着他們的反應,還以爲是被自己的樣子給嚇道了,心中不自然的生出了一種成就感。
能夠將這羣桀驁不馴的江湖豪傑收服,絕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但就在這一刻,一道勁風猛的呼嘯而起。
噗!
赫連鐵樹的臉色,猛的變成了將紫色,額頭上的青筋劇烈的跳動了起來,痛徹心扉的感覺一瞬間將他淹沒了。
看着赫連鐵樹捂着襠部栽倒在地上不時的抽搐兩下,丁春秋皺眉看了他兩眼道:“你怎麼說也是個大元帥,怎麼跟個小兵一樣,這麼不經踹?我還以爲能多踹兩腳呢!”
丁春秋說這話的時候,蹲下了身,看着赫連鐵樹痛苦的樣子,眼底帶着一抹戲謔的神色。
赫連鐵樹看着丁春秋那幸災樂禍的樣子,面色全部糾集在了一塊,猛的爆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咆哮:“丁春秋,我幹你大爺,你這個王八蛋,我跟你拼了!”
赫連鐵樹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了一股力氣,猛的朝丁春秋撲了過來。
丁春秋如避瘟疫一般,腳下一晃,頓時避了開來。
赫連鐵樹一撲不中之後,憤怒的尖叫一聲:“都給我上,一起上,給我抓住他,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赫連鐵樹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丁春秋似是被他嚇了一跳,一晃便到了三丈之外道:“赫連鐵樹,你冷靜一下,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丁春秋笑眯眯的將從李秋水身上取來令牌拿了出來,戲謔的說道。
赫連鐵樹現在都要氣瘋了,哪裡還有心情看那什麼令牌,怒喝一聲:“我管你那是什麼東西。老子現在不想看,都給我上,抓住他,我要報仇,我一定要報仇!”
很顯然,赫連鐵樹對丁春秋那爆蛋一腳非常仇恨,連什麼東不管了。
現在的那羣一品堂高手連續見識了丁春秋的爆蛋一腳之後。誰也不敢託大,都是小心翼翼的朝着丁春秋圍了過來,誰也不想冒頭。
看着赫連鐵樹的樣子,丁春秋笑的非常燦爛。
“赫連大元帥,我勸你最好還是看一眼,否則下一次就不是爆蛋了。而是直接滅門!”
丁春秋在說話的同時,手中的令牌橫空飛出,吧唧一聲拍在了赫連鐵樹的臉上。
赫連鐵樹大怒,一把抓住那令牌,剛想反手朝着丁春秋砸回去的時候,目光在那令牌上一掃,整個人頓時呆滯了!
“這、這是……怎麼可能?這不可能。你你你怎麼會有先皇的金牌令箭?”
赫連鐵樹在呆滯之中,猛的驚醒過來,擡起頭,看着衆人正朝着丁春秋圍去,頓時大驚,大叫一聲:“住手,都給我住手!”
說話的同時,他強忍着胯下劇烈的痛楚。邁着鴨子步快速的來到了丁春秋面前,道:“說,你怎麼會有先皇的令牌,你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赫連鐵樹一臉複雜的表情看着丁春秋,他手中的這枚金牌令箭,在整個西夏也就只有三枚,其中兩枚已經被皇室收回了。最後一枚在當今皇太妃也就是李秋水手中。
這枚令牌所蘊含的權利非常之大,就算是造反的情況之下,有這種令牌也能免除一死。更何況是其他時候?
只要在西夏,手中持着這枚令牌。便是當今皇上見了也要讓其三分。
看着赫連鐵樹的樣子,丁春秋戲謔一笑,伸手從赫連鐵樹手中奪回了那枚金牌,道:“這你就不用知道了,我所好奇的是,有這枚令牌在手,我能不能再踢你一腳?”
丁春秋的聲音,非常平淡,一語落下,赫連鐵樹的整個臉色頓時變得焦黑一片。
“丁春秋,你莫要欺人太甚!我赫連鐵樹怎麼說也是西夏兵馬大元帥,就是當今陛下見了我也得讓我三分,別以爲你拿着先皇御賜的金牌令箭就可以肆意的羞辱與我!!!”赫連鐵樹漲紅着臉衝着丁春秋咆哮着,聲音之中充滿了悲壯與淒涼。
看着他的樣子,丁春秋摸了摸鼻子,道:“聽你的意思是有這枚金牌我是可以踢你的,既然如此,你用得着這麼囉嗦麼?真不知道你這種人怎麼當上大元帥的!”
丁春秋一臉無語的樣子看着他,說話的同時,身子稍稍一轉。
看着他的樣子,赫連鐵樹臉上頓時鬆了一口氣,暗道終於給糊弄過去了。
但就在這時——
呼!
勁風呼嘯,腿影如風,閃電般的逆撩而上。
噗!
低微的悶響,在此間響徹。
丁春秋的右腳,恍若靈蛇擺尾一般,在一次踢在了赫連鐵樹的兩腿之間。
赫連鐵樹的臉色一剎那間就變了顏色,他的雙腿猛然夾在一起,眼珠子爆睜,額頭上的青筋劇烈的跳動着,一抹水霧霎時間湮沒了他的雙眼。
“你、你、你無恥……”
赫連鐵樹脖子漲紅,滿臉痛苦的發出五個字,眼前一黑,仰天栽倒。
就在這時,那羣西夏一品堂高手,有人在此刻開始了竊竊私語。
“元帥完了,這次肯定蛋碎了一地,想要重新拼湊在一起都不可能了!”
“估計也是,這男人什麼都可以碎,就是蛋不能碎,元帥這次徹底完蛋了,估計回家就有頂帽子戴了!”
“帽子?什麼帽子?”
“綠帽子啊,你想想,元帥蛋都碎了,那元帥夫人還不得紅杏出牆啊,哈哈哈哈!”
聽着那些猥瑣不堪之人說的那些不入流的話語,丁春秋看着看着赫連鐵樹昏死過去的樣子,有些失望道:“這也太不經踢了!”
說話的同時,轉過身,目光從那些一品堂高手身上劃過。
那些人被丁春秋一看,頓時心驚後退,似是害怕丁春秋過來踢自己一腳。
說實話丁春秋還真有這個想法,他目光在人羣衆找着那個剛纔跟自己叫板的苗族高手,道:“呔,給爺站住,叫爺踢一腳,咱們就兩清了……你還敢跑,爺踢死你……站住……”
那人看到丁春秋一指自己,臉色大變,二話不說轉頭就跑。
丁春秋大怒,你爺爺的,剛纔跟老子叫板不是很厲害麼,現在竟敢逃跑,頓時朝着那人追去。
看着丁春秋追來,那些西夏一品堂高手頓時慌了。
也不只是誰大叫一聲:“我不想蛋碎一地,我不想戴綠帽子,大家快跑,爆蛋惡魔追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