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春去秋來,轉眼間,半年時光流逝了。
絕情谷內,丁春秋滿頭大汗的在屋外走廊上來回走動着,雙手侷促的都不知道要往什麼地方放。
這一刻,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聽也不是,滿心滿腦都是一片空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屋內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就像絕命殺劍一般,洶涌澎湃的朝着丁春秋襲殺而來。
不錯,今天正是木婉清生產的日子。
“我說你就在這兒坐會吧,你這樣走來走去有什麼用?”
黃裳被丁春秋轉的也有些心煩意亂不僅開口說道。
他從來沒有見過定出你去今天的模樣。
便是半年前收拾了徐無量以後,面對如何處置段正淳的時候也沒有如今這般焦慮的模樣。
那一日,丁春秋斬殺徐無量以後,以強勢無匹的實力逼迫場內羣雄低頭。
縱然諸多武林高手不願,但人在屋檐下,卻是不得不低頭。
而這低頭的結果,便是被靈鷲宮吞併。
對於那些個所謂的正道人士,武林豪傑,丁春秋可沒有半點好感。
既然他們決定對付自己,那就要做好失敗的準備。
正好當初縹緲峰一戰中三十六洞七十二島損失慘重,況且有着生死符秘法,也不怕他們不乖乖就範。
而就在這個過程中,少林派玄渡、玄寂二人卻是爲了維護少林派的百年清譽,當場自裁。
對於這二人的選擇,丁春秋不否定也不肯定。
但是相較於此二人剛烈秉性,天龍寺的衆人卻是要遜色千里。
本來那幾位還想裝一下硬骨頭。但是在丁春秋說明,你們若是不願,我便一個個殺,先殺你們,再上天龍寺殺枯榮和尚。
聽到此話之後。那幾位傻了。
隨後,便低頭了。
收拾完這些傢伙之後,丁春秋也開始頭疼了。
段正淳該怎麼處置,他確實沒有想到好辦法。
以段正淳的所作所爲,死十次也不爲過。
但這段正淳終歸是木婉清和阿紫的父親,雖然二人表面上說恩斷義絕再無瓜葛。但是丁春秋知道,自己若是真的殺了此人,他們兩個嘴上不說什麼,心中也是會有一絲芥蒂。
而對於丁春秋來說,殺不殺段正淳是小事,但若是因此和木婉清或者阿紫產生了隔閡。那就不值當了。
而就在丁春秋煩惱的時候,從天龍寺趕回來的段譽,衝進了場內。
經過上一次大戰,段譽知道自己不是丁春秋的對手。
而且回來之後,他仔細的琢磨了一下丁春秋當日所說之話,以及後來從傅思歸口中得知的事情經過,也明白了丁春秋當初面對自己的苦心。
他非常清楚。以丁春秋的心性,若是一點不念舊情,這大理段氏絕對沒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
但是除了天龍寺兩位高僧和段正淳重傷意外,那一次,他大理段氏卻是沒有死一個人。
而之後他滿懷怨憤的從秦紅棉口中得知了丁春秋的下落之後,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殺傷縹緲峰,與丁春秋割袍斷義,想要拼個你死我活。
而丁春秋卻是念在往昔情分之上,處處留手,雖然當初說的話比較狠辣。但是回來之後,細細琢磨一番,他卻是想通了定出你去那是想要藉着仇恨的力量逼迫自己勤分習武。
當他想通了這一切之後,他心中大是悔恨懊惱,但事已至此。卻是無可挽回。
是以前往天龍寺清修靜心,不想辜負丁春秋的一番苦心。
而就在這個過程中,段正淳攪動了風風雨雨,當他知道此事之後,立即趕了回來,但是當他趕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丁春秋在思索怎麼處置段正淳的時候了。
段譽心中縱是又萬分悔恨,但也沒有辦法看着段正淳死在丁春秋的眼下。
但是此時,段正淳卻又做的非常過火,沒有留下半分退路。
孝、義無法兩全。
段譽決定用自己的命,換取段正淳的存活。
那一天,段譽說了許多話,但是丁春秋記住的沒有多少。
他只記住了一句話,那邊是‘對不起’。
那一天,他終究還是沒能狠下心,取走段譽的性命。
不過,他也沒有給段正淳留下可以再度興風作浪的資本。
他廢了段正淳的武功,逼迫段正明將段正淳逐出大理段氏。
失去了武功和地位的段正淳,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普通人,再也對自己形成不了威脅了。
那一天,最終下了雨,滂沱大雨。
段譽走了,踏着風雨,帶走了段正淳。
丁春秋沒有問他要去什麼地方。
段譽也沒有說。
但是丁春秋知道,段譽這一走,此生怕是再也沒有再見的機會了。
那一天,大理段氏也名存實亡了。
不過多年以後再見段譽,卻是在一個丁春秋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的地方。
曲終人散,丁春秋離開了。
或許這一生,他也不會再來大理這個地方。
之後,他上了一次少林將玄渡玄寂二人的屍體送回的同時,也和掃地僧碰了一面,解開了心中不少的疑惑。
而且,在少林藏經閣內,他見到了一個讓他難以置信的人。
此人復興慕容,單名一個復字。
慕容復!
丁春秋還記得那一天,自己驚呆了。
那一天,慕容復打了丁春秋三掌,丁春秋還了慕容復一劍。
慕容復再度慘慘敗。
但丁春秋還沒來得及高興,便被掃地僧一腳了個平沙落雁式。
隨後,丁春秋捱了一場痛揍,當真是痛到了骨髓裡面。
便是今天回想起來,丁春秋還忍不住壓根癢癢。
那掃地僧實在太可惡了。以力壓人不說,還背後偷襲,打的自己練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完全是一邊倒的毆打。
那一天,丁春秋有些明白黃裳爲什麼整天叫囂着總有一天要造反。把自己打他的通通打回來。
無他,被毆打的感覺實在太悲劇了。
不過打完之後,掃地僧就又變成了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細細的跟丁春秋講道理,訴說着自己的來歷,說完以後。丁春秋沒脾氣了。
無他,都怪逍遙子那個老不死的。
這廝道號逍遙子,曾用名李慕容,本名,慕容龍騰。
慕容龍騰,鮮卑族。已故燕國皇室血脈,五代末年創出斗轉星移神功的慕容龍城的兄長。
這貨因爲從小缺愛長大缺鈣,在叛逆時期,被老子打了一頓之後鑽了牛角尖叛出家門,闖蕩江湖,自此以後,和慕容世家勢成水火。再也不理會什麼復興燕國大計的遠大目標,只是一味的縱馬江湖,快意人生。
不過說到這裡的時候,掃地僧一個勁的咧嘴。
不過就算他不咧嘴,丁春秋都想罵一句:“放你二大爺的羅圈屁!”
少年叛逆就要叛出家門,和自家老子兄弟勢成水火?
開玩笑呢吧?
肯定是這廝太過於妖孽,從小就知道那復興燕國的遠大目標就是一個放的震天響的羅圈屁,只能聽,不能做。
所以他從小就做好了自己的人生計劃,那就是。打死也不能接這個轟的震天響的羅圈屁。
所以,這廝藉着叛逆之名,叛出門牆,闖蕩江湖,把這個重擔。扔給了比自己差一點的妖孽慕容龍城身上。
這是丁春秋的猜測,不過他沒有說出來,害怕那掃地僧再不分青紅皁白的毆打自己一頓。
然後,那掃地僧繼續說出了一個叫丁春秋想要罵孃的答案。
那就是,他俗家時復興慕容,名字什麼的都忘了,不過他還記得自己的老子名叫慕容龍城,自己的兒子名叫慕容博。
而慕容復,是他的孫子。
而自己,也成了他的子侄輩。
這個答案,叫丁春秋差點就要罵娘。
這叫什麼答案?
丁春秋徹底無語了。
而最讓丁春秋無語的是,這老東西還是和獨孤求敗齊名的練氣一脈的守護者。
好傢伙,一個半步天道境界的存在,竟然還玩偷襲,太無恥了。
說完這些之後,掃地僧就把丁春秋趕出了少林寺。
而且在趕他出來的時候,這廝還說:“你小子以後當心點,在敢做那些邪魔外道荼毒江湖的事情,當心你的皮!”
丁春秋直接無語了。
我幹!
你大爺!
他在心中大聲的咆哮着,但口中可不敢說什麼。
心中將‘黃裳精神’發揚了一下,在腦補的情況下將掃地僧虐了一頓以後,便灰溜溜的跑回了絕情谷。
會絕情谷以後,他沒呆幾天,就找獨孤求敗那個老傢伙去了。
他覺得,那慕容復肯定就是掃地僧下一代的接班人,以後的守護者。
好傢伙,自己以前可沒少收拾過他,等這次成爲半步天道境以後,自己若是沒有比他更強的實力,還不得欲仙欲死啊。
所以他決定,說什麼也得將獨孤求敗的下一代傳承忽悠到自己頭上。
不過獨孤求敗在丁春秋準備死纏濫打的時候,直接一劍脊便給他拍飛了出來。
然後無比高什麼測的說了一句:“想得到我老頭子的傳承,你先弄明白什麼是劍,劍是什麼再說!”
丁春秋當場就開始賣弄自己前世今生見多識廣的本事,怎麼玄乎怎麼說,什麼劍是君王之器,是君子之器,囉囉嗦嗦說了一大堆,但最後的結果是暴怒的獨孤求敗在暴走的情況之下將丁春秋走了一頓,扔下一句“朽木不可雕也”的評論之後,將丁春秋趕出了谷。
大爲惱火的定出你去,直接在獨孤求敗這老傢伙不知情的情況下,將秀秀給騙走了,直接騙回了自己的絕情谷,而且以替秀秀隻眼睛爲由,讓秀秀在絕情谷一住就是半年,把獨孤求敗這傢伙一個人丟在那荒谷之中凌寒獨自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