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已經是凌晨了。
本以爲早就睡下的阿紫和木婉清兒女,竟是坐在他的房間之中。
她們二人沒有說話,也沒有掌燈。
丁春秋得了《無相劍經》心中有些得意忘形,也沒有留心,直接從窗口飄進房間,待發現不對之時,兩女已經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裡?”丁春秋嚇了一跳,差點沒有一掌拍過去。
說話的同時,丁春秋將桌上的油燈點上,隨手將外袍脫下掛好,接過阿紫倒好的茶水。
“師傅,你去哪了?我本來找你是因爲修煉‘飛星術’時候有些疑問,所以就來找你問問,可是發現你不在房間裡,有些擔心,正好木姐姐也找你,所以我們就一起在這裡等你回來!”阿紫開口說着,同時看了木婉清一眼。
木婉清沒有說話,只是不着痕跡的剜了丁春秋一眼。
她本來無意間發現丁春秋離去,正想在丁春秋房間中佈置些東西,好報復他一下,不想卻是碰到了來找丁春秋的阿紫,這下子做了壞事卻是沒能溜掉,此刻不禁有些慌亂了起來。
“哦!”丁春秋看了木婉清一眼,心中暗想,這**來自己房間肯定沒安好心,阿紫可能是發現了什麼,所以留在這裡給自己提醒。
不過就是不知道她們二人是不是達成了什麼協議,否則爲何阿紫不直接了當的告訴自己。
丁春秋心中思索,面上不漏痕跡道:“這樣啊,我知道了。阿紫你說說‘飛星術’到底哪裡不懂,師傅幫你參詳一下!”
見丁春秋這樣說,阿紫便是放下了心,得意的看了木婉清一眼,好像戰勝了對方的小母雞一樣。
木婉清低哼一聲,扭過頭去,似乎在生氣。
隨後阿紫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丁春秋思索了片刻,便將阿紫的失誤指了出來,同時將正確的方法說給了她。
這飛星術也是丁春秋當年得到的一部修煉暗器的手法,丁春秋本人只是將之修練到了小成的地步便沒有修煉了。
對於他自己來說,光是一身所學的功夫已經少有敵手了,再不行也可用毒,所以就沒有鑽研這暗器。
不過阿紫從小對於暗器卻是有些天賦,不過爲了阿紫的前途考慮,丁春秋便一直壓着,直到她前段時間內功修爲突破到了二流境界的時候才允許他修煉暗器之法。
同時也將之前他自己修煉的殘篇小無相功傳授給了她,這樣一來,阿紫的內功已經小有根基,再加上有着殘篇小無相功相助,就算鑽研暗器之法,也不會耽擱內功修行,而導致捨本逐末。
這也是丁春秋給阿紫打造的另一張底牌,畢竟之前那隻蠍子被喬峰震死了,阿紫沒了底牌,現在若是將暗器之法修煉成了,關鍵時刻或許會取到奇效。
打發了阿紫之後,木婉清慌張間,也想跟着阿紫一起出去,但卻被丁春秋給叫住了。
阿紫出門時,衝着木婉清壞笑一聲,在木婉清鳳目怒睜中,笑嘻嘻的出去了。
等到阿紫真的離去,她心中頓時有些慌亂,看着丁春秋不懷好意的眼神,心臟不爭氣的狠狠跳動,道:“你、你想幹什麼?你你不要亂來啊!”
看着木婉清慌亂的樣子,丁春秋嘴角一笑,沒有說話,而是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道:“五味子、甘草、白芍藥、石蓮、茯苓、燈芯草……”
丁春秋閉着眼睛,呼吸着房內空氣,眉頭微皺,口中吐出一個個中藥名稱。
木婉清臉色頓變,他口中所吐藥材名稱,俱都是她這一路上小心翼翼從各處購買而來準備整治丁春秋的東西,此刻但聽他一樣不拉的說將出來,心中之驚懼難以置信,當真無以言表。
“還有,這是……地黃!”丁春秋報完最後一物,頓時雙眼睜開,看向木婉清,道:“你這是‘伏火閉目散’,配方沒錯,就是甘草和地黃分量不足,現在只能算是‘伏火障目散’了。”
丁春秋笑眯眯的看着木婉清,所說之話,卻是叫木婉清心中既驚且懼。
這‘伏火閉目散’乃是當初她從俏藥叉甘寶寶手中學來的獨門秘方,雖不致命,但卻能封人雙目,一旦使用,中招者輕則失明十天半月,重則雙目壞死,永世不見天日。
自那日被丁春秋欺辱以後,木婉清心中便是鬱憤難平,下定決心要叫他好看,但是苦於實力不足,奈何他不得。
所以就想到了這個方子,但又怕被其發現,所以這一路從江蘇到河北,她都是小心翼翼從各處購買藥材,終在今日配成了這一服藥,但是在準備動手的時候,卻是陰差陽錯的將甘草和地黃的分量減輕了三分,是以變成了丁春秋口中的‘伏火障目散’。
這‘伏火障目散’雖然沒有‘閉目散’那樣霸道,但也會叫中招者在十日內實力下降,視物猶如一葉障目,迷迷糊糊。
但是與‘閉目散’的恐怖效果來比,卻是不可同日而語。
且十日期限一過,視力便可恢復,說起來只能算是整人惡搞的東西。
她本以爲這次能夠十拿九穩的叫丁春秋好看一次,不想在放藥的時候被阿紫撞破,現在更是被丁春秋直接揭穿,一下子便慌亂了起來,道:“你、你怎麼知道?”
她心中不由自主的想到,難道這一路上來自己購買藥材時他都看在眼裡,只是沒有揭穿而已?
丁春秋卻是嗤笑一聲,道:“這樣的藥方,阿紫十五歲前已經不背了,更何況是我?你這一路來,你也知道我是星宿派掌門,而我星宿派本就以藥與毒名傳江湖,這樣不入流的方子我要是分辨不出又怎麼當星宿派的掌門?”
丁春秋此言一出,木婉清臉色頓時一變,直到此刻方纔想起這丁春秋和阿紫乃是出身星宿派,又豈會對藥石陌生?
頓時心中暗叫,這次卻是自己出了昏招。
便在這時,丁春秋壞笑一聲,大步向前,在木婉清發懵中一把將其攔腰抱起。
木婉清頓時驚醒,但見其一臉壞笑,慌亂掙扎,道:“你、你放開我?臭銀賊,你要幹什麼?不要,放開我!”
木婉清在丁春秋懷裡劇烈的掙扎,但他卻是壞笑道:“你害我一次,我欺負你一次,天公地道,各不相欠!”
說話間,凌空一掌將油燈劈滅,同時抓起牀上被子順着窗口一抖,一股微弱的藥香頓時傳出,在木婉清驚呼聲中,將其扔在了牀上。
“你不要過來,啊,臭銀賊,走開,走開,不要撕我衣服,啊,我跟你拼了……唔……”
黑暗中,木婉清的聲音不時響起,透出一絲絲的迤邐。
“你大聲的叫吧,最好把阿紫也叫過來圍觀纔好,我不介意被人看到!”
丁春秋在黑暗中壞笑的說着,雙手無師自通的將木婉清的衣服一件件剝下。
“你你你畜生、無恥!”
木婉清悲憤的掙扎着,暗想若是被阿紫看到了自己哪還有臉活下去,聲音頓時低了下來。
“嘿嘿,我什麼樣的人你現在才知道麼?話說回來,誰叫你先想着要害我呢?我這隻能算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這叫快意恩仇!”丁春秋的聲音中帶着壞笑,叫木婉清心中暗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