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許諾言看向玉言,行了個禮道,“我與尹師妹本已舉辦過雙修大典,卻遭有心人破壞。讓師妹心裡多有顧慮,是許某的不是。今後定全心待她,還望上仙放心把她交給我。”
交給他?玉言的臉瞬間黑成了鍋底,回頭看向自己的徒弟。
一字一句都冷得要崩出冰花來,“雙修大典?”
“沒有!”祝遙氣得跳腳,明明已經取消了,不要說這種引人誤會的話啊喂。“誰跟他雙修了?”
“師妹,你可是怪我?”許諾言的神色更加的憂傷。“你放心,今後絕對不會發生讓你傷心的事。”
“你做什麼,關我什麼事啊?”這人今天是瘋了吧?幹嘛來說這麼一段似是而非的話?他喜歡的不是墨纖纖嗎?“我那天就說過了,我們的雙修大典取消,我不可能嫁給你。那天沒有,今後也不會!”
“師妹,我知道你怨我。”他一臉不要說氣話的樣子,“但是我會等你想通的那一天,從師母把你許給我的那一天開始,諾言就已經決定,今生今世唯有你一人,絕不讓你受半點委屈。上仙……”他突然又轉向玉言,一副向着當着長輩的面表決心的樣子,舉手發誓道,“許某對師妹之心可昭日月,若有半點虛假,願遭五雷轟頂,願……”
“滾!”
“啊?”許諾言發誓到一半愣住,一時沒明白過來,“上仙……”
轟隆隆!
五道明晃晃的天雷,就朝着許諾言的頭頂轟了過去。
還真是五雷轟頂啊。
“上仙!”許諾言驚呼一聲,趕緊御劍而起,朝着落霞峰外逃竄,屁股後面還追着不依不饒的五道天雷。
玉言這纔看向旁邊的蠢徒弟。
祝遙只覺得心尖抖了一下,“師父,你聽我解釋!”她真的跟他不熟啊。
玉言臉色卻更冷,一把拎起祝遙。身形一閃,兩人已經回到了茅屋之中。
反應過來時,祝遙首次被人壓在了牀上。
“雙、修?”某師父徹底的暴走了。祝遙幾乎都看到他周圍高漲的怒火在熊熊燃燒了,一字一句的像咬着牙發出來一樣,“你?與、他?”
祝遙被他壓得完全不能動彈,周身都是他帶着寒意的氣息。兩人的臉孔更是貼得極近。如此霸道總裁的態勢,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牀咚。師父這是惱羞成怒,想對她用強?那是不是接下來,會發生點羞羞的事情?
雖然氣氛不對。
但……
突然期待起來了腫麼辦?(╯3╰)
“嗯?”見她不回,玉言語調上揚。
沒錯,就是這個範。這個銷魂的“嗯?”字。瞬間霸道總裁玉總上身。
祝遙一激動,一把回抱了過去,一臉認真的道,“來吧,不要因爲我是嬌花就憐惜我。我可以的!”讓我們來發生點超越師徒關係以外的事情吧。
先從哪開始?撕衣服,還是扒褲子?
“……”玉總瞬間退散。
玉言滿身的怒氣,在徒弟一臉期待的表情之中,瞬間煙消雲散。最終化爲一聲長嘆,有個不按理出牌的徒弟。略心塞。
附身埋入她的髮絲之中,輕嗅着她發間的氣息,平復那依舊不平的心緒。他向來冷靜自持,像這樣衝動的情緒,有些陌生。可是一想到自己捧在手心裡唯一的徒弟,要被其它的人搶去,他就暴躁的想劈人。
徒弟雖然蠢,但那也是自家的。
“玉旺……”
“慾望你妹啦!”能不能好好談戀愛了?
“爲師……不喜歡那人看你的樣子。”
“……”祝遙頓時覺得心底一暖,滿滿的好像有什麼要溢出來,良久纔回道。“嗯,我也不喜歡。”我只喜歡你這麼看我。
玉言沉默了半會,卻越抱越緊,像似是要確認什麼似的,耳邊都是他輕緩的呼吸聲。
良久……
“玉旺,我們雙修吧。”
“啊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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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守得雲開見月明,什麼叫柳暗花明又一村,什麼叫善惡到頭終有報……啊呸,這句偏了。反正聽到師父主動跟她提雙修的時候,祝遙覺得穿越這麼久以來,總算遇到點讓人心情舒暢的事了,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轉念一細考,又覺得做爲女孩,是不是應該矜持點,意思意思的推拒一下。那一會她是欲迎還拒好呢?還是半遮半掩好呢?要用什麼表情才能完美表示自己的小羞澀呢?
好糾結啊!
就在她還在天人交戰的時候,玉言卻突然起身把她抱坐了起來。
祝遙瞪大了眼睛,不會吧,第一次就這種態勢!
玉言曲指往她額心一點,腦海中瞬間多了一套仙氣引導與運行的功法。
“這是什麼?”
玉言放開她,在旁邊盤腳坐下,一本正經的道,“這便是雙修之法,你只需同時與我引導出仙氣,按此法運行即可。”她不是一直想跟自己雙修嗎?他滿足她這個願望了。
“這樣就行了?”不用赤身裸體,不用陰陽相合嗎?
玉言點頭。
“靠!”人家褲子都脫了,你給我說這個!(?_?)“不是說雙修是夫妻間才能做的事嗎?那總得有點夫妻間纔有的程序吧?”她不甘心!
“……”玉言一愣,似是想到什麼,如玉的臉閃過幾絲紅昏,眼神遊移了會才道,“仙界的雙修之法與下界不同,無需那麼繁瑣,已得仙身之人自然……咳……自然不重肉慾。”
“我重!”
“啊?”玉言一愣。
祝遙直直的盯着他的臉,一字一句的道,“我說我、重!”老孃就是想吃肉,怎麼滴吧?
“胡……胡鬧!”玉言努力皺起眉,“你是修行之人,怎可迷戀於此。”
“那我就不修了。”撲上去,反壓倒。
玉言一時不察,被他撲了個正着,反牀咚。“玉遙!”
“閉嘴!”祝遙直接親了上去……
香!
自動送上門來的小鮮肉,沒有放過的理由。祝遙十分不客氣的。摸上身下壯實的身軀,手越來越下,越來越下。越來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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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直到最後,祝遙都沒得逞。實在不是我方隊員不努力,是敵方隊員太卑鄙。霸王硬上勾不成,還被人定在原地。整整聽了四個小時的思想道德教育。
某師父從第一個修得仙身之人的歷史開始入手,延伸到各修仙門派建立的初忠,再上升到仙界和平的重要性,與仙人可持續發殿的重大課題,引古據今,循循善誘。語重心長。態度堅決的……掐滅了祝遙心中的小火苗。
最終祝遙的結論是,還不如跟許諾言有點什麼呢?
“玉遙。”臨到頭他又拉她入懷,嗯,從牀下拉上來的那種。沒錯她被人一腳踹下牀了!
“你身上的迷團太多,爲師答應過會幫你查個清楚,待所有事都解決後。界時你再如何……我定不攔你。”
“真的什麼都可以?”
“嗯。”
“不踹我下牀?”
“……嗯”
好吧,爲了這個承諾,她覺得還可以再忍受一下。
呵呵……到時是清蒸好呢?還是紅燒?咳……她還是喜歡原汁原味的。
“心兒?心兒!”尹詩推了推明顯走神的自家女兒。
“咳咳!”祝遙收了收心神,瞬間收起全身的粉紅色泡泡。“娘,什麼事?”
莫明的看了自己女兒一眼,“不是你來找我嗎?怎麼了?難道你的傷又復發了?哪裡,讓娘看看……”尹詩頓時緊張起來。
“哦,我沒事!”祝遙這纔想起正事,“娘,我今天來除了報平安外,是想問你,你是何時知道墨纖纖這個人的?”
意外的尹詩聽到這外名字,非但沒有露出厭惡之類的情緒。反而愣了一下,一臉莫名,“墨纖纖?她是誰?是門中的弟子嗎?”
“娘你不認識她嗎?”祝遙一驚。“就是雙修大典那天,自稱是許諾言妻子的那人。”
“是她啊!”尹詩這纔想起來,看了女兒一眼,嘆了口氣道,“唉,說起這事,當真怪不得諾言那孩子。他跟我說過,他從未認識過那位姑娘,更別說跟她結成雙修了。我看就是有心人,栽贓陷害,故意想引起爭端而已。現在四方大陸表面上平和,私底下卻是暗涌不斷。再加上熙風門只餘我們兩母女,自然被人盯上。”尹詩一臉的無奈,“不過女兒放心,現如今,你拜入了雷神殿,他們怕再也不敢打我們主意了。那天的事雖然不清楚背後的人是誰,但與諾言無關,你可不要怪他。”
“許諾言真的不認識那個女子?”
“當然。”
“娘這麼相信他嗎?”
“到也不是!”尹詩以爲她鬧小孩彆扭,以爲她偏疼旁人多,到是有些心喜的道,“是與他同一方世界飛昇上來的弟子,親口證實了此事。他在下界的確沒有與人雙修。”
祝遙皺了皺眉,他與墨纖纖是不是夫妻,她最清楚了。但現在卻還特意請旁人來作證,是想幹什麼?
心底隱約的那個猜測,現在頓時清明瞭。
原本她以爲,墨纖纖之所以仇恨熙風門,是因爲尹詩的棒打鴛鴦,拆散了一對有情人。
但她成爲尹心後,自動解除婚約,許諾言卻並不領情。並多次出現在她的面前,言語之中都是想與她修好的意思。現在還矢口否認與墨纖纖之間的感情。這樣與夢境之中完全相反的兩種態度,讓她不得不懷疑他的動機和心機。
墨纖纖恨着尹詩,不單因爲她在雙修大典上傷了她,更是因爲她三番兩次的派人追殺她。讓她在仙界沒有容身之地。但看便宜老孃的神情,她在雙修大典之前,根本不知道墨纖纖是誰?所以墨纖纖上界就被追殺的事,不可能是她做的。
而唯一知道她存在的,就只有前後不同的態度許諾言。
她突然想起,狗蛋第一次爲難墨纖纖的時候,曾說過受到一名金仙的指引。許諾言的修爲,剛好是金仙!
想殺墨纖纖的是許諾言!
他爲什麼要殺她?爲了娶尹心嗎?
只是……爲什麼最後他又改變主意,改爲挽回墨纖纖呢?
“心兒。”尹詩見她一臉的糾結,拉住她的手拍了拍,“我知道你剛醒,與誰都接觸不深,所以不想與你許師兄雙修也可以理解,但是也用不着這麼急着拒絕。諾言是個好孩子,時日久了,你自然就知道了,日久見人心嘛。”
日久見人心,若是真是她猜想的那樣的話,這人的心未免埋得太深了些。
“娘,你就這麼相信他?”
尹詩笑了笑,一臉的自信的道,“他可是你父親的親傳弟子,怎麼說也是知根底的自家人。”
可是這個自家人,最終卻滅了熙風門。
“娘,有件事我想告訴你。”她不想傷了無辜,卻也不想被動挨打,“當日我隨師父離開時,曾在路上見到過那個墨纖纖,她當時正被人追趕,看樣子追她之人,正是我熙風門的弟子。”
“追殺?我非沒有……”尹詩一愣,傾刻之間反應過來,做爲一方門主哪個不是精明絕頂之人,細一想就想通了這其中的關節。墨纖纖雖然是在熙風門大鬧了一場,但再怎麼說對方也是臨雲殿的弟子,輪不到她來發落。更別說是派人前去追殺,這樣下作的手段。
可人不是她派的,那又會是誰?
尹詩一臉陰沉的站了起來,在房中來回的渡着步。
“心兒,你沒有看錯?那些追殺的,真是我門中弟子。”
“我也不確定,只是看他們衣上似乎是有鳳凰樣的印記。”這些人自然是她瞎扯的,但祝遙明白,尹詩肯定會去查。
尹詩深吸了口氣,臉色越來越沉,半會才道,“心兒,你先回去。這些事娘會處理的。”
祝遙點頭,直接就聽話的回落霞峰去了。該說的她已經說了,她不想過渡的依賴所看到的夢境,而失了自己判斷事情的準則。所以不能全以夢境中的事來推斷許諾言的行動,
他是不是無辜,就用事實說話吧。(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