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有感於狼人少主出現,蘇酩也進入了前所未有的暴走狀態。
尤其是他還感應到姚雪雯,正往山上來,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不辭辛苦,找他的下落。
蘇酩絕對要逆轉這裡的局勢!
他就像所有傳說中的主角一樣,冷冷地打量着沃爾夫的表現,心說仗着血月之威,你就能嘚瑟地變身了?
老子還有天玄界的大能,在幫手!
瞬間就憑超強的感應,和天玄界連上,通過之前創建的直播系統,現場轉播這出驚天動地的好戲。
“我說小狗,你別鬧了,月亮一會兒就下山了,趕緊回家找你主人吧。”
沃爾夫聽到後發出一聲冷笑,反而身形快速閃動,化作一道紅光衝向蘇酩的位置:“跳樑小醜,本還想留你一條命,既然這樣就送你去死吧。”
有了血月的力量,狼人的速度還有威力,都大幅增加,瞬間就在蘇酩面前,造出巨大的氣浪,在地上轟出一個大洞來。
“呵呵,還挺暴躁。”蘇酩右手一伸,耳邊已傳來指點,“他是力量型妖獸,普通攻擊對其無效,試着用法術破壞對手命門。”
這是靈越宗長老在告誡蘇酩,如何對付狼人。
蘇酩也已想到法子,右手一揮,卻於掌心凝聚一團靈氣,隨即在骨戒影響下,化成實體的靈符,啪的一聲打了出去。
隨着狼人下一波攻擊趕來,兩人錯身的功夫,靈符正好打在狼人後背和胸前。
他嗷的一嗓子,直接撲倒在地,中招處發出滾燙的濃煙,卻是這一招烈焰符形成了不小的傷害。
隨着傷處不斷擴大,身形隱隱有打回原形的跡象,可惜事情沒那麼簡單。
天上的血月,還在緩緩移動,一股股靈氣被吸納進去,再度照射在狼人身上,讓他很快恢復了傷勢。
“媽蛋,這簡直就是無限加血,還沒有冷卻時間!”
蘇酩只能再度求救:“攻擊無效,各位宗師可還有法子?”
遠在天玄界的天明大師等人,也看到了這緊張的一幕,他們開始召集更多的人,來出謀劃策。
“必須把血月弄消失,不然無法解決這個麻煩。再攻擊多少次,妖獸也可以復原!”
“用冰系術法,把他先凍成冰塊,到時候就成了。”
隨着那幫人七嘴八舌說話,蘇酩也徹底凌亂了,你們倒是統一下意見啊!
狼人忽然起身,又是一爪飛撲了過來,這一回卻是一道綠色的水晶,直接在蘇酩身前炸開,化作一團煙氣要將他的身體給腐化。
可惜,蘇酩見機也很快,早就幾個閃躍,避到遠處。
跟着一揮手中骨戒,往空中一舉之餘,將秘境中老者的傳承發揮了出來。
立時在骨戒的號召下,隱藏在逍遙峰內的秘境,被強行拉動了出來。
“都給我出來吧,什麼九巔血月,還不得消失!”
強大的力量,造就無比強勁的衝擊,連帶着蘇酩身下,所有的土地都被風捲殘雲般,衝上了半空。
連帶着山頂的兩座陣法,也齊齊被破壞,殘餘的力量也被骨戒調動着,成爲了秘境現世的助力。
“不可能,我辛苦找到的血月,不可能這麼快消失。”狼人沃爾夫·葛二丹也怒了,他算計得這一切,耗費鉅額的賞金,在黑暗網絡裡搞出血雨腥風,可不是爲了讓蘇酩給輕易破壞掉。
忽然伸手咬破了手指,將大量鮮血嚥下腹中,用殘餘的狼血,在胸前寫下符文。
“糟糕,他要使出狼族秘術,不可以讓他成功!”
眼見蘇酩分身無瑕,遠處早就傷重的歐陽書卻第一個撲了過去。
他飛蛾撲火一般,撞擊到狼人身上,卻被狠狠扔在地上。
符文的書寫雖然被打斷了,效果差了一半,卻還是完成了。
剎那間,狼人的身體膨脹起來,變得更加高大,面容也扭曲起來,身上的毛髮像是編織成奇怪的軟甲,手中還多出了一把巨斧,轟然衝向了操縱着骨戒的蘇酩。
“不!——”遠處傳來一個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叫。
姚雪雯就站在不遠處的山峰上,望着這一幕,徹底驚呆。
這到底是什麼詭異的場景,是在拍恐怖片嗎?
爲什麼會有狼人,爲什麼鸚鵡和猴子在施法,爲什麼蘇酩站在一彎血月之下,嘴角帶血,擺出一副慷慨赴死的樣子?
用通俗點兒的話說,就是你們他麼在逗我嗎?
但是,她已經顧不得這些疑慮,最終還是奔跑向了前方,使盡全力喊道:“你不要傷害他,我不允許!”
“呵呵,居然還有美女來給你擋刀?”狼人沃爾夫大笑,他把腳還擡了起來,覺得這狗血的劇情,就得配上兩條屍體纔給力。
然後,他沒能踩下去,卻被什麼東西給紮了一下。
腳底板,還挺涼的。
等明白過來時,整個腳掌都被人給轟飛了。
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就那麼站在他面前,很不客氣地推了下眼鏡,收回手指說:“你還真是找死!連我的女兒,都敢碰?就沒人告訴過你,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人不可以惹?”
是的,他只用了一根手指,就把狼人的腳掌給轟飛了。
不用問,這人就是姚雪雯的親生父親,九天大魔王。
狼人疼得抱着腳,退後了三步,直接坐倒說:“大魔王?這不可能?你到底是從哪兒來的,爲什麼要管這個閒事?”
“你還真是耳背,我說了沒人可以惹我女兒。她是我女兒,那麼身後的就是我女兒的男朋友,懂嗎?”
大魔王只是笑了一下,然後他又舉起了手指,嚇得狼人直接躺在了地上抱起腦袋,方纔意識到自己惹了什麼人。
然而,大魔王並沒有繼續出手,反將手指放在女兒額頭上,呵護地爲她輸入一道氣息,瞬間令姚雪雯閉眼陷入昏迷。
人卻快速地後退到百米開外,冷冷得說:“蘇酩,這傢伙我不就動手了!他是你的,記住替雪雯好好教訓他。”
哈,老傢伙要跑了?
蘇酩和沃爾夫的內心,幾乎是同樣的無奈。
這一場硬仗,終究不能割捨,還得打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