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地板出滲出大量的水流,大家都意識到情況不妙,這山莊怕是要出事。
第一時間就有人向走廊外跑去,卻可惜被外面席捲而來的巴蛇,神出鬼沒地給捲走了。
跟着在四周的牆壁上,紛紛有大鼓的水柱,噴涌而出,向衆人身上澆去。
蘇酩立時身形一縱,攀着牆壁就往天花板上跳去,旁邊牧城等人也紛紛找起了躲避之處,唯獨可憐的金澤水被留在了下面,這傢伙貌似體力不行,爬不上來。
但是上了牆的蘇酩,可沒好心情去幫他,揮手一擊打破了兩大個大洞,就上了房頂,試圖去看外面的情況。
可惜現實並不樂觀,整個山莊都被河水淹沒了,目前正在朝着山莊內部擠壓,隨時這裡就要徹底塌陷。
原本這座度假山莊,就臨着有名re河,山莊外流水潺潺本是乘涼的好地方,此時卻成了災難的來源。
蘇酩騎在房頂,卻問跟着出來的白宇山:“我說會長大人,今天搞到我們都被水淹的地步,你是到底圖什麼?我問你這山莊下,是不是還連着什麼?”
“德承避暑山莊,自古就不是普通人能進入的地方,你想想會是普通地方嗎?”蕭薛聲卻插嘴說道,“其實今天的聚會,我根本不屑來。如果不是被我查到,這裡有華夏自古就有的秘境,你們請我也不回來。”
“說起來大家的目的,還真是一致。”牧城也微微笑了,“我也聽說古代的時候,就有些不一樣的仙境,有些仙人在裡面修煉成仙,偶爾還會留下些不一樣的東西。如果後世之人,能找到那些地方,沒準還能獲得不一樣的力量。”
“所以,你們都是爲了看到此刻這一幕,才故意受委屈留下來了?”白宇山眼神不由一陣黯然,他鼻樑上的金絲眼鏡,竟在這一刻顯得一陣藍光。
旁邊卻有一道不可思議的勁風,突然打了過來,正好瞄準了他臉上的眼鏡。
白宇山瞬間身形爆退了一步,揮手就是連環兩記重拳打出,正好和對手打來的拳頭,撞在了一處。
憑空爆發一陣微不可查的衝擊,那位很少說話的司馬北,竟然赤着雙臂,露出古銅色的肌膚出手了。
“白宇山,你也算是化勁高手了,本來這一招搬攔錘應該能化解我的炮拳,但是可惜我的拳頭不是一般的。”
這時眼尖的幾人,都已看出司馬北用得不只是硬氣功一樣的功夫,他的雙壁之中已經植入了某種特別的物質,其堅硬程度可能就像狼叔一樣牛逼。
而剎那間局勢的轉變,另外兩人已經齊齊出了手,一時間房頂人影飛舞,數個照面白宇山已經斷了一條胳膊,被打得吐血了詭地。
牧城還戲謔地摸着他額頭說:“現在,你還有什麼說得嗎?還想阻止我們離開,或者下這河底去尋寶嗎?”
白宇山沒說什麼,只是扶着受傷的左臂說:“有本事,那就來吧?”
那眼神也是生死看淡,不服就乾的意思,但是其餘三人卻沒理他。
司馬北最先掏出了幾套裝備,居然是潛水服給其他兩人換下,他率先跳進了已經滿起一人多高的河面上,遊了下去。
牧城和蕭薛聲也各自早有準備,兩人竟不再理會白宇山,先後也下了水。
只是臨走前,蕭薛聲卻問了蘇酩一句:“我很意外,你爲什麼不出手?這個時候,你似乎也沒什麼選擇,要不要跟我們下去?”
蘇酩無奈地從掌心亮出一團靈火,搖頭:“你該看出來了,我命裡屬火,怎麼會自己跳到水裡不痛快?放心,你們幹你們的,我也該走了。”
牧城撇了下嘴,卻說:“跟這人廢話幹嘛,我看他也是個腦殘!”
說着拉起蕭薛聲正式下水,而蘇酩在轉身做出離開的樣子後,突然又返回。
他直接堵住白宇山去路,一把按住他的肩頭說:“這個時候,你該知道沒人能再救你,除了我之外。”
白宇山雖然傷重,但自問也是化勁期的好手,方纔以一敵三也僅僅是寡不敵衆而已。
誰知想到蘇酩明明走了,卻突然回來堵住他的去路,這令白宇山冒汗。
“怎麼,你還要滅我的口?”
看着失笑絕望的白宇山,蘇酩只有一句:“我知道你也有羊皮古卷,那是可以換你性命的籌碼,來做個交換吧?”
白宇山和他對視了一眼,這才蘇酩流露出的氣勢,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是的,從初來山莊開始,蘇酩一直壓抑着自己的氣息,儘量不暴露他本來的實力,所以這就是築基期的強悍,可以對凡間宗師級以下的武者,任意改變自己的氣息,影響他們的判斷。
此刻,就是蘇酩收成的時候了。
他目光炯炯,逼視着白宇山,卻讓對方瞬間已是汗流浹背,彷彿身體每一處筋骨,都被看個透徹。自身的每一處弱點,每一處修煉的照門,全部暴漏無疑。
“見神不敗,這怎麼可能?你纔不到三十……”白宇山面如土灰,臉色頭一回變得多了幾分灰色。
蘇酩沒有理會他,卻加快了自己的運作,悄然施展讀心術,將一道靈力灌輸進白宇山體內,剎那間他所有的秘密,都在蘇酩面前開誠佈公。
“原來,羊皮古卷是一千多年前,明教記錄所得,一共記錄華夏十大秘境的所在,後來歷經戰亂輾轉流傳,被分成了七份,武道協會有三份,保鏢聯盟有兩份,許家那份被我拿了,另外還有一份流傳在國外?
可惜,現在你連一份也沒有了。”
說到最後,蘇酩再度拍了拍他,白宇山的眼神立時黯淡了下去,整個人像是萎靡了一般,身上骨骼發出陣陣脆鳴,方纔惡鬥時的傷勢全部發作,當時普通一聲落在河水之中,漸漸淹沒。
蘇酩卻快步如飛,飛身又躍入了馬上要被淹沒的山莊內,找尋之間來到白宇山所在的房間。
這間屋子裡,就是白宇山收藏古卷的地方,蘇酩心說什麼河底的寶物,你們去找吧,沒有古捲上的記載又有何用?
他在屋中快速地搜尋着,很快在一個書櫃後搜出一個暗藏的格子,應該就是收藏羊皮古卷的地方。
蘇酩按照白宇山的記憶,知道這裡面暗設有機關,這也算是老套路了。
但是他沒有急欲動手,反而停了下來,好似沉思一般,卻感應到了門外有人悄悄靠近。
當下一笑,故意裝作伸手一番調試,忽然啪的一聲,自己痛叫着衝到了窗外,不見了。
片刻後,房門開啓走進來一個微胖的中年人,正是受傷的金澤文,他冷笑着來到暗格前,開着打起的格子,裡面卻放着他羨慕已久的羊皮古卷,不由冷笑:“皇甫啊皇甫,你們就去爭吧,這玩意兒最後還得在我手裡。”
他以爲機關已破,就放心大膽地把手伸去,拿着那古卷要順手牽羊,誰知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暗格內竟有十幾枚烏黑的暗器,停在半空中就等着他出來拿。
隨後啪啪數聲響,齊齊打在了金澤文的胸前,一下子把他震出去數米遠,連手中的古卷也掉落在地,直接口吐鮮血,死不瞑目。
耳邊,卻想起蘇酩的笑聲,不慌不忙地又從窗外回來,慢條斯理地撿起地上的古卷,笑說:“白癡,虧你還是玄學大師。你就不知道世上有一種法術,名爲定身術嗎?我只是假裝中招,其實那發動的機關,都被停住了。
所以,人不要太自以爲是。”
望着金澤水躺在地上,不住地吐出血水,蘇酩又走了上去,彷彿可憐似得擡起了腳,踩在了他胸前:“老實說,最討厭你們這些風水先生,沒事半調子去忽悠人,騙人錢財。尤其是,你還想吞了老子的公司,逼我跟你們合作?不怕告訴你,老子已經安排好了,下週就會去海外上市,發行股票的事,不牢你們操心了!”
啪的一聲,微微腳尖用力,已然送他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