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斗篷男的答案,許成尚也是咬着牙,下了決心。
“果然是姓林的小子,我就說他和小飛吵完架,我兒子就出事,怎會和他沒關係?”
他心中恨恨在想,既然用正規途徑治不了你,那就只好走這一步了。
卻讓斗篷男大膽去做,至於對方說得什麼傳家寶,竟也咬牙捨得了。
“你等等,我馬上取出來拿給你。但你要保證原樣歸還,否則我們許家可以讓你沒有活路。”
斗篷男微微點了下頭,但明顯內心很是激動,就等着這一出了。
許成尚轉身走出大廳,去了自己書房,在沒有外人的陪伴下,悄悄在保險櫃下,開啓了一道暗格,竟從裡面拿出一個古樸的木盒。
悄悄跟在後面的鸚鵡,卻從門縫裡把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立刻傳遞給妙兒知曉。
原來還真有寶物,那麼許成尚跟着要倒黴了。
果然許成尚重回大廳,還支開妻子等人,單獨和斗篷男說話:“大師,我可是把東西託付給你了,這是許家傳家之物,實在是……”
他抱着木盒,還是萬般不捨,斗篷男卻盯着他,悄悄嘀咕了幾句,許成尚忽然眼神一陣迷離,竟是鬆開了手。
斗篷男接過木盒打開來一看,裡面卻是一份羊皮古卷,還有一顆破損的綠翡翠,當即確認無誤收好。
他懷抱木盒轉身便要離開,身上的卻響了,接通後有人在彙報:“抓到了,姓林的小子已經帶過來,但是虹姐成廢人了,要不要再查下去?”
“不必了,你把林朗帶來就成,這事得做成死局,否則咱們脫不了身。”
說完朝着迷茫中的許成尚一擺手,對方更是跟着他一步步送出了別墅,坐上汽車揚長而去。
這傢伙把林朗也給抓來了?
蘇酩卻感到事態發展得很詭異,這是要快刀斬亂麻,直接甩給林朗背鍋的節奏啊!
他打電話確認找不到林朗的下落,搖了搖頭對回來的鸚鵡說:“怎樣,看出什麼眉目了嗎?”
“九流催眠術,還有些不入流的妖法,我當有什麼呢?”鸚鵡很不屑地說。
“那我讓你去把羊皮卷給換了,你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辦到嗎?”
蘇酩如此叮囑說。
鸚鵡拍了下翅膀,似乎很有信心,跟着飛走了。
蘇酩望着別墅,心中盤算好了計劃,朝妙兒耳語幾句,敲開了大門。
“什麼人?”開門的是許成尚妻子,疑惑的看着蘇酩,不知道他找誰?
蘇酩很淡定地說:“我來找一個朋友的,也許你們聽說過林朗這個名字?”
此刻的他,已被妙兒施法,變成了陌生的樣子,就算熟人站在面前,也不一定能認出。
“林朗?”當蘇酩喊出這個名字,客廳內的許成尚就是一皺眉,與此同時那位癡癡呆呆的許飛,更是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開始劇烈地喊叫。
“什麼人,讓他滾!不然叫警察了。”許成尚看到兒子又發作,正難受地吼着。
然而在妙兒施法下,許成尚的妻子沒有拒絕的行動,反而望着蘇酩一步步退回了廳內,直到兩人都出現在許家父子面前,纔看到驚人的一幕。
許成尚死死抱着兒子,許飛已經不成人形,還在張嘴要去咬自己老爸,明顯中邪的樣子。
當日玄青大師出手,也只是讓他失去部分記憶,短時間內意識不清罷了。
如今這模樣,似乎又被人動了手腳。
妙兒在蘇酩一旁,悄悄嘀咕:“被人下毒手了,晚一步這小子就得咬死自己父母。”
蘇酩也不客氣,徑直走過去,將手按在許飛額頭上,妙兒隱身在暗處,一道靈力灌輸進去,頓時許飛暈了過去。
好容易折騰完,許成尚爬起來,看着陌生的蘇酩怪說:“你到底是誰?你……你是怎麼救得小飛?”
不等他說完,蘇酩故作神秘地擺了擺手:“別問我是誰,我只是還一個人的恩情。你家兒子惹了大禍,還抓走了我朋友林朗,是不是?”
一提到林朗,許成尚也給弄蒙了,斗篷男前腳剛走,怎麼又來個跳大神的?
示意妻子把大門關上,這會兒也恭敬地請蘇酩坐下:“不知高人從何處得到的消息?我兒子確實病入膏肓,實在沒辦法,爲了救人才……”
“你不必說了,這裡面的事你們也不懂。”蘇酩用手指了指頭頂,“我剛一到本市,就發覺烏雲蓋頂,有莫大的陰氣凝聚,而禍源就在你們家。你找錯了人,對方不是在救你兒子,而是要你們家的命!”
當然這番話並不是蘇酩自己想出來的,而是妙兒給他傳話,他加工後故意嚇許成尚的。
可憐老許也是見過世面的大人物,如今也慌了手腳,心說難道託關係找的高人騙了自己?
不敢相信地搖頭:“不會,那可是有名的大師,豈會騙我?”
蘇酩當即一笑:“不信啊,那也無妨!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見分曉。你便等着對方再來找你,到時候怕是你許家的大劫要來了。”
說完他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瓶子,拿靈珠水往許飛額頭上撒了些,又喂他喝了。
直到許飛氣色好轉,忽然張嘴大聲嘔吐起來,卻吐出不少污穢之物,讓許家兩口子驚得一瞪眼。蘇酩則捂着鼻子,用廚房拿來的火鉗一撥,裡面竟有黑色的小蟲子在遊動,這是蠱蟲。
許飛是被人下了蠱,纔會情勢惡化的!
蘇酩以前也聽說過什麼下蠱降頭的,真見到這玩意兒還是好惡心。
幸虧對方手段一般,否則這樣破了蠱毒,只怕對手就該發現了。
蘇酩用打火機將地上的蠱蟲燒着,眼看着毒蟲在火焰中掙扎,被焚燒殆盡,才撒上去一些靈珠水,將火焰澆滅。
又對許成尚說:“你可以不信我,但是很快就會見分曉。如果他們來電話找你,到時候就由你自己選擇。”
說完站起身,便要告辭。
而此刻,許成尚的電話已經響了,正是斗篷男打來的。
信與不信,就在一念之間,許成尚望着來電顯示,卻攔住了蘇酩:“等等,我相信你,你說該怎麼辦?”
“先看他們說什麼,如果對方抓住了林朗,記得要留活口。
然後,你可以帶我一起去,或許能幫你挽回一切。”
許成尚連連點頭,這才接通了電話,跟對方說話。
“喂,人我們已經抓住了。他已經吐露實情,給你兒子下了毒。你快帶兒子來附近的倉庫,到時候我們爲你施法,就能破除許飛的災劫。
但是,你們家的東西……算了,電話說不清楚,你還是來吧。”
“好,但我要親眼見到林朗,給兒子個交待。”許成尚也不傻,很快想好了藉口,要親眼見到林朗,印證了一切再說。
那邊傳來斗篷男的乾笑聲,竟說隨便你,跟着掛了電話。
許成尚合上,很是緊張地問蘇酩,接下來該怎麼辦?
“那就去吧,你留夫人在這裡照顧許飛,只你我同去好了。”蘇酩在得到妙兒的示意後,如此安排。
許成尚趕緊換了衣服,出門開車帶他離開,臨走老婆拉着許成尚是再三叮囑,不行那什麼傳家寶就別要了,自己的命重要。
然而這事他當然清楚,但是傳家寶的重要,妻子又豈會明白?
那裡面,可是牽扯了許家世代的運勢,以及一個重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