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
就在雲笙問出那句話的時候,所有人都用着懷疑的目光暗中瞟向太后,太后立即拍桌子而起。
“金剛石只有哀家有,墨王妃這是在懷疑哀家?”
太后站起了身,用手指着雲笙,眼中的憤怒夾帶着常人難以發覺的心虛。
“雲笙並未說過懷疑太后,太后不必如此激動。”
雲笙淡淡地瞥了太后一眼,便不再理會,而是轉過身來,向剛纔摔向自己的宮女走了過去。
那宮女看到雲笙朝自己走過來,腳步不由自主地後退,隨即想起自己是太后的人,便穩住了身形,但是還是不敢看雲笙。
“你是哪宮的人?”
雲笙走近那宮女,直直地盯着她,直至盯得她很不自在的時候纔開口問道。
“奴婢,奴婢是太后宮中的人。”
“剛剛爲何摔倒?”
雲笙的聲音不大不小,但語氣中卻暗藏着一絲威壓,令眼前的宮女不自覺地後腿了一步。
祁墨這是第一次見雲笙這般氣勢,不覺有些新鮮,於是便靜靜地看着。
而瑾珩見到雲笙這般,眸中的神色微閃,也靜靜地看着這般自信,風采迷人的雲笙。
“因爲,因爲,因爲奴婢站得久了,腳有些僵硬,想動一動,卻絆住了腳,這纔打擾到王妃,還請王妃恕罪。”
那宮女在雲笙問出這個問題時,眼神不由得有些飄忽不定。
她不經意看到太后的神情,忙反應過來,及時找了個理由。
“哦?原來是這樣,看來太后很喜歡你呢,大概不讓你做什麼事,才使得你身體這般虛弱。”
“只是,身爲太后的宮女不在身邊好好伺候,卻跑到……”
“雲笙!你這是什麼意思!”
雲笙的話還未說完,太后暗藏憤怒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她死死地瞪着雲笙,目光中帶着警告。
“太后別慌。”
雲笙轉過身與太后對視了一眼,神色微冷,直令太后微愣才轉過身來,重新看着那宮女。
“告訴我,爲何要在那時候靠近我?還這麼巧的摔倒。”
“奴婢,奴婢……”
“稟王爺,屬下在太后宮中並未找到任何金剛石,只找到了這個。”
就在那宮女還想找理由時,忽然祁墨的暗衛子延出現,將一東西放在桌子上。
看到那東西,雲笙不由得回頭朝祁墨會心一笑,還是他想得周到,祁墨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眸中滿是寵溺。
在場的人看到祁墨的動作,都不由得有些羨慕雲笙,皇上看到後,卻不由得計上心來。
原本他正愁找不到祁墨的弱點,現下算是讓他找到了。
瑾珩看到他們恩愛的這一幕,不禁覺得有些扎眼,他斂起了眉,落寞地轉身離去。
他的步子很慢,可至始至終,雲笙也都沒有發覺。
“這是專制金剛石粉末的工具,我說得對麼?太后。”
雲笙迴轉過身,更加有了底細。
“沒錯,貴重的金剛石確實被磨成了粉末,卻因爲哀家及其喜歡它亮麗的粉末,金剛石又難尋,哀家便讓宮女給收起來了。”
“可金剛石粉末不見了?大膽奴婢,快說,你把粉末放哪裡去了,又爲何會出現在鴿子體內!”
太后知道現在證據在此,她是狡辯不了,於是便將所有事推到宮女身上。
“奴婢,太后……”
那宮女見太后突然這般說,有些傻眼,反應過來後準備說話,卻被太后打斷。
“原本哀家還以爲只是巧合,可你故意摔倒毀去墨王妃要查找的證據,現下又找不到粉末,種種證據表明是你殺了這些鴿子!”
“太后,奴婢冤枉,太后,是你……”
“膽敢傷害我榕國吉祥之物,實在罪不可赦,來人,將她拉下去,賜一仗紅。”
“太后恕罪,太后饒命……”
那宮女想辯解,卻被太后厲聲打斷,快速地命人將跪地哭喊的宮女拖了下去。
雲笙蹙眉,想上前阻止,畢竟這事是太后做的,可卻被祁墨阻止了。
她疑惑地回過頭來,只見他對自己搖了搖頭,雲笙只能作罷。
“好了,這件事既已真相大白,便就此揭過。”
一直在一旁看着的皇上這時站了出來,此時知道並不是因爲蕭妃是災星,這些鴿子才死的,他便想立刻去找蕭妃。
“既然這些鴿子的死跟蕭妃沒關係,那是不是可以放了蕭妃?”
雲笙重新擡起頭來看着他們,心裡滿是對他們的反感。
“不行!”
雲笙的話音剛一落,太后便厲聲道,發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她後,她收斂了神色,聲音也平靜了一些。
“雖說鴿子不是自然死亡,可天象不會錯,欽天監的話也不會有假!”
太后擲地有聲,雖然在鴿子事件上,她確實做得不是很隱秘。
但天象上雲笙又不懂,她不信雲笙還能有辦法給蕭妃清白。
“假不假請他與雲笙對質便知道了。”面對太后的話,雲笙不爲所動。
“請欽天監!”
皇上聽雲笙這般說,見她這般有把握,不由得心動,若蕭妃真的是被污衊的,他便又可以留下讓他心癢癢的蕭妃了。
雲笙見皇上這般有些猥瑣的樣子,眉頭不由得微蹙,不由得替蕭妃有些不值。
“微臣參加太后,皇上。”
“愛卿,你可知朕叫你來所謂何事?”
欽天監來後,他的目光不經意間碰上了祁墨的視線,兩人便達成了什麼協議。
“微臣來時已經聽說了,還請皇上恕罪。”
欽天監說完之後,又朝着皇上拜了一拜請罪,接着道。
“微臣前日裡看到的天象確實沒錯,可昨日觀看,卻發現兇星消失不見,所以斷定這災難並不是蕭妃。”
太后見此,眼睛不由得睜大,不由得看向雲笙和祁墨,心裡氣憤不已,看來他們收買了欽天監。
就在雲笙想,她該如何在不亮出君辭的字的情況下,讓衆人信服,卻聽見了欽天監的話,不由得一愣。
“愛卿說的果真是真的?既然蕭妃不是兇星,便無罪釋放。”
“都散了吧,散了吧。”
皇上聽後,眼睛一亮,還沒等欽天監回答,便急步離開去找蕭妃。
雲笙對這突然發生的一幕有些驚訝,而祁墨卻沒有什麼表情,顯然他是知道的。
“走吧,回府。”
雲笙點了點頭,和祁墨離開了,蕭妃的事算完了,這個地方的也不好詢問他,打算回府在問他。
瑾珩再離開皇宮後,只見宮門站着已經換了衣衫的卿相。
卿相的目光正打在他的身上,他聲音也隨着他看過去響起。
“難得見到閣主這般失魂落魄的樣子,你近日似乎頹廢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