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鄴!”
聽到這讓陰柔,讓人心裡不自覺反毛的聲音,雲笙便知道了是誰。
“原來墨王妃對孤的聲音這麼記憶猶新,只是聽聲音,便知道是孤,就不怕墨王吃醋?”滄鄴輕笑一聲,不由得調笑道。
雲笙瞬間黑線,他都自稱孤了,甚至還是在燕國皇宮,就算不聽他的聲音,她也能猜到是誰。
更何況是他這般陰柔,令人心裡發毛的聲音。
她都能想象地得到,他說這話時,臉上那殘忍嗜血,又帶着玩味的戲謔的神色。
“燕皇的聲音這般雌雄莫辨,就連本王都記憶猶新,更別說笙兒了。”
“……”
滄鄴的話剛說完,祁墨的聲音便不鹹不淡地響起,就是這麼一句話,現場陷入了沉默,氣氛有些凝固。
雲笙的嘴角止不住地抽搐,祁墨每次都能語出驚人,卻又讓人無從反駁。
“墨王的心智果然不一般,都陷入困境,還能與孤這般談笑風生,既然如此,那孤便在此看着你們是如何一點一點地被困在陣中。”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雲笙以爲滄鄴已經離去時,他得聲音在度響起,頗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意味。
“是麼?燕皇請便。”
祁墨語氣不帶一絲情緒地道,隨後他輕輕握了握雲笙的手,示意她會沒事的。
“祁墨,你這麼鎮定,是不是已經有了萬全之策?”
雲笙點了點頭,讓他知道自己不害怕,忽然想到了之前他說破了陣法的話,還有他此時雲淡風輕的神色,不由得狐疑道。
聽到雲笙的話,慕黎不由得看向了祁墨,也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這陣法叫什麼本王不知道,本王只知道,它是用來專門困人的。”
祁墨看向雲笙,眸中帶着讚賞,還有一絲無奈,他有時候寧願她再苯一些,只能依賴自己。
可有時候,他又怕她太笨了,自己不在她身邊,她遇到危險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不由得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後向雲笙解釋道。
“既然是專門困人的,那便是陣法裡面完美無缺,令人找不到破綻。”
祁墨說到這裡錶停了下來,不再繼續,但是雲笙和慕黎卻明白了。
“所以,這陣法的破綻便只能留在外面,只能在外面的人破解?這也就是千機閣被人傳得那麼玄乎的原因?”
雲笙恍然大悟,祁墨點了點頭,“另一個原因便是,這千機閣中的機關也不容小覷。”
“墨王就是墨王,沒有像一般鼠目寸光的人一樣不管這機關,這陣法百年開沒人破解,確實是這個原因。”
“而這陣法破解的條件,便是這陣法感覺不到裡面的人有內力,可這陣法一但破解,裡面所有的機關都啓動,沒有內力的人難以使用輕功逃過一劫。”
“就算有內力被封住的人,也來來不急解開,你們還是別白費力氣了,向孤低頭,你們還能撿回一條命。”
顯然,在外面的滄鄴也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不由得嗤笑道,語氣中帶着一絲嘲諷的意味。
滄鄴的聲音再次響起,身處千機閣陣法中的幾人選擇無視,可也還是因爲他的話,不由得蹙了蹙眉。
“可我們三人都在陣法中,這陣法該怎麼破解?”
雲笙暫時沒有去考慮滄鄴說的話,這陣法都破解不了,去擔心外面的機關便顯得多餘了。
“放心吧,子延在外面,他能破解。”
祁墨只是隱晦地道,並沒有解釋清楚,也沒有告訴她,他來的時候,君辭就已經送來了關於千機閣內部的陣法的消息。
“好了,現在請師兄把內力暫時封掉,本王相信,有師兄在,我們內力能在解封的時候,就能發揮出來。”
雲笙很是疑惑子延爲什麼能解,但是祁墨卻沒給她開口的機會,他轉過身來看着始終一臉清冷的慕黎。
慕黎在聽到祁墨稱自己爲師兄時,他的神色一滯,卻只是一閃而過,很快恢復了清冷的神情。
雲笙雖然沒有注意到,但是祁墨卻注意到了,他的臉上閃過一抹難以琢磨的神色。
“嗯。”
慕黎淡淡地應了一句,彷彿剛剛他那不經意的表情沒有出現過一樣,隨後,他走到祁墨跟前,取出銀針,重新爲他封住內力。
身在千機閣外面滄鄴,一直都在觀察着裡面的人的動作。
他們的談話特也已經聽到了,他的陰柔的神色不由得陰沉下來。
原來,祁墨早已經做好了完全之策,怪不得他敢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一人進入千機閣,原來是之前就計劃好了。
“馬上把人給我找出來!”
他的聲音此時陰沉至極,讓更在他身後的人聽了都不由得顫抖。
“是,是,屬下馬上去。”站在他旁邊的人聽後,都不由得連忙答到,隨後帶着人立刻去搜查子延。
“就算是陣法的破綻在外面,就憑一個子延就想破陣法?做夢!”滄鄴不由得輕哼了一聲,並不以爲意,他只是討厭被人算計,何況這人還贏過他一次。
在那一場戰爭中,她早已將祁墨視爲自己的眼中釘,現在在被他算計,他難免不憤怒。
“燕皇消消氣,生氣對皮膚不太好哦,這麼難得的一章雌雄莫辨的臉,生氣變醜了可怎生是好?”
就在這時,一道略顯慵懶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聽到這話,滄鄴臉上的神情更加陰冷,視線帶着陰森的寒氣望了過去。
只見不遠處的牆上,半倚着一個帶着面具的男子,他的雙眸慵懶而魅惑,他的動作慵懶而誘人。
“今日孤這皇宮可真熱鬧,不僅來了榕國的墨王,名滿天下的慕黎慕大夫,就連君湮皇子也來了。”
“既然你們都來了,那孤哪裡有不好好款待之禮?”
滄鄴的話音剛落,埋伏在四周的侍衛都現身,他們手上都拿着弓箭。
“原來燕皇是在這裡等着我們啊,可是今日,我都必須解了那陣法,畢竟祁墨只有我可以算計。”
君湮的話依舊慵懶,似乎並不在意般。
滄鄴見他這般,陰柔的臉上掛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看着他道。
“君湮皇子的目的一直都很明確,既然你的目的都只有一個祁墨。”
“那麼,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哦?什麼交易?說來聽聽,若本皇子感興趣,倒是願意和燕皇交易。”
“自然是祁墨歸你,慕黎和雲笙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