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第一個就是千年水蛭,我需要它。”
雲笙瞥了他一眼後淡淡地道,可滄鄴的神色卻變了變。
“這是我燕國至寶之物,你未免太獅子大開口了。”滄鄴的臉色不是很好,確實是簡單,但卻不是他能輕易接受的。
他倒是希望她讓他做些難點的事,可滄鄴一定想不到,雲笙的第二個條件他更接受不了。
“一個至寶之物,換燕皇的安全,雲笙覺得這買賣對於你來說,是值得的。”
對於滄鄴的話,雲笙不置可否,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他無可反駁。
“那麼你的第二個條件?”滄鄴沉吟了一會兒後問道,算是他已經答應了。
雲笙見他答應了,眸中劃過一絲狡黠,她轉過頭看着滄鄴,臉上掛着一抹淺笑,半響都未說話,心裡卻在算計。
滄鄴見她這般神情,不知怎麼回事,心裡不由得發寒,背脊有絲冷意竄起。
“咳咳,這第二個條件,我需要你先答應。”
見他戒備的神情,雲笙知道自己的表情太過了,於是用咳嗽聲掩飾了自己的想法,故弄玄虛道。
“不行。”
滄鄴想都沒想便拒絕了,雲笙那副表情,一定沒有什麼好事。
“燕皇要想好了,只有這麼一個機會,若是錯過了,就算你再用祁墨威脅,雲笙也絕不會再答應,大不了陪他一起共赴黃泉。”
面對滄鄴的拒絕,雲笙並不慌,依舊不緊不慢地道。
滄鄴沒有再說話,陰柔俊美的臉上不再是戲謔,自傲,而是在猶豫中。
“你放心,這第二個條件不會威脅到你的皇位和江山。”
見他臉上全是猶豫不決的神色,雲笙就知道他可能想到別的地方去了,於是解釋道。
“好!”
聽雲笙這般說,滄鄴終於下了決心,他也覺得是自己多慮了。
不管怎麼說,雲笙畢竟只是一般女子,她雖然和別的女人有些不一樣,卻也只是個女人,女人的目光短淺,再怎麼樣,她也威脅不到自己。
“成交,爲了避免以後燕皇不承認等麻煩,我們立個字據,燕皇也放心,這第二個條件,不會威脅到燕皇和你的江山。”
“也不會是什麼侮辱人,違背道德什麼的條件。”
聽說雲笙要立字據,滄鄴頓時警覺了起來,雲笙嘆了口氣,再次強調了剛纔自己的話,滄鄴這才放下了戒心。
在雲笙的要求之下,滄鄴立了字據,簽了字也畫了押,兩人的交易也算是完成了。
“好了,恭喜你成爲我的手下。”雲笙收好字據,轉過頭來對着滄鄴,緩緩勾起脣角,語氣中滿是得逞和解恨的意味。
“什麼?”
滄鄴的神色瞬間陰沉,眸中佈滿了危險的氣息。
“我的第二個便是,以後我說什麼,你都要無條件聽從,自然,我不會干涉你的江山,也不會威脅到你。”
雲笙見他的神色瞬間陰沉,她立即解釋,雖然他現在需要自己的幫助,但是若是他要反悔,現在把她和祁墨做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哼!”
滄鄴聽雲笙這般說,臉色緩和了一些,可心裡卻覺得有些侮辱,他堂堂一國皇帝,竟然成了一女人的手下。
這要是以後傳出去了,他的一世英名不就毀了嗎?可現在爲了出這被瑾珩控制了的皇宮,他只能這般做。
因爲此時,瑾珩只對雲笙幾人沒有防備,有他們幾人的掩護,想要逃出去就簡單得多了。
“好了,你現在去千機閣給我取千年水蛭吧。”
雲笙見他不再反對,便直接指使了他,誰叫他現在是自己的手下。
“你!”
“怎麼?”
滄鄴很是氣憤,一張陰柔的俊臉上滿是憤怒,可在雲笙亮出字據的時候又無可奈何。
“千年水蛭不在千機閣,出了宮自然會給你。”此時千機閣必定被瑾珩的人守着,他去不是被逮個正着?況且,千年水蛭確實不在千機閣中。
“好吧,你自己找地方先藏起來,祁墨好了之後,我們出宮自然會帶上你。”
雲笙沒有多想便相信了他的話,畢竟字據在手,他也不會騙自己。
雖然他爲人殘忍狡猾,但是卻也是個說話算數的人。
滄鄴臉上的神色不是太好,可是已經答應了她,也簽了字據,也只能聽她的。
這日起,瑾珩似乎很忙,將雲笙們安頓在這宮殿後,就再也沒有來,可他卻派了一個宮女過來侍候。
這宮女不是別人,而是雲笙剛進宮時遇到的指路的宮女。
雲笙看到她的時候還是有些驚訝的,這宮裡被控制住,應該重新洗牌纔是,她一介小小的宮女居然沒事,甚至還是瑾珩親自派來的。
“你沒事?”
“瑾珩閣主對奴婢很好,奴婢怎會有事?雲姐姐。”那宮女笑了笑,擡起頭來,用另外一種稱呼喚着她。
雲笙不由得有些驚訝,她此時已經扮作男人,可這宮女卻叫自己姐姐,她臉上的笑容不再是單純的笑容。
“雲姐姐莫不是不認識白袖了?也是,白袖之前是易容了的,姐姐自然認不出來。”
“白袖!”
雲笙不可謂不驚訝,回想起她對瑾珩的稱呼,還有瑾珩所說過得話,他能控制住燕國皇宮,是慕黎和自己的功勞,雲笙瞬間明白了什麼。
“所以,醉歡樓是瑾珩的,並不是君辭買下的,你也是故意指我去的千機閣?”
“不,醉歡樓確實是君辭公子買下的,而我也是再你第二次回來才知道你的身份。”
“在不經意間,我知道了你的目的,而閣主的計劃也在實行,於是那天你離開時我換了宮女裝給你指路。”
“也利用你,將燕皇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雲笙聽她這般說,臉上的神情不由得冷了下來。
“那麼,你來的目的是什麼?”
“雲姐姐多慮了,閣主派我來是爲了保護你們,至於說出自己的身份,也是即將要和姐姐分離,我這人又是藏不住話的。”
“雲姐姐好好休息罷,有什麼事可以隨時叫我。”
白袖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轉身離去,似乎真的沒有什麼事,可雲笙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白袖出了房間,便示意外面的人仔細守着,她察覺到了裡面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