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雲笙都不停地追着瑾珩解釋。
“瑾珩,我真不是故意要把迷藥灑出來的,我只是……”太緊張了而已。
她後面的話還沒說完,瑾珩帶着冰冷以及暗藏着絲絲怒意的視線掃了過來,她只得閉上了嘴,雙眸滿是歉意地看着他。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許久,雲笙因爲一直騎馬狂奔。
現在又走了這麼多路,身體早已虛弱得不行,實在堅持不住,索性就坐在地上休息。
瑾珩在前面走着,沒有理雲笙。
一會兒後,他察覺到耳邊已經沒有了雲笙氣喘吁吁的聲音,以及她那雜亂的腳步聲後。
不由得回過頭去,卻看到坐在草地上眉頭擰成一團,不停地喘息着的她。
心裡不由得一緊,急忙跑到她身邊。
“怎麼了?”他蹲下身子,視線在她身上掃了一遍,眸中是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擔憂。
“沒事,就是趕了這麼多路有些累,休息一下,你,不生氣了?”雲笙地看着他的神色,小心地問道。
瑾珩聽見她說只是累了時,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瞥了她一眼,沒有答話,從包袱中拿出乾糧還有水給她,雲笙欣喜地接過吃了。
瑾珩忽然看到她沒有繫着絲巾的手上的紅印,一些地方還破了皮,一看就是被僵繩給勒出來的。
他的眉頭微皺,雲笙敏感地發覺到了,不由得問道:“怎麼了?”
“你爲什麼要趕回來?”瑾珩的語氣緩和了一些。
“因爲我怕你有事啊。”雲笙說出這句話後,瑾珩的眼中有什麼一閃即過,隨後卻轉身離去。
她有些莫名其妙,雖然想追上去,但體力有限,她實在是爬不起來了。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狠狠地咬着乾糧,最後只得嘆了口氣,也怪她當時腦抽了,將那迷藥灑出。
那藥性很濃,因門是打開的,散了出來,將所有馬迷暈了,只有吃過解藥的她,和反應快矇住了口鼻的瑾珩沒事。
只有雲笙那匹沒有在客棧門前的馬沒事,可討厭她的瑾珩不願意和她共騎一騎,於是只有走路了。
瑾珩越走越遠,雲笙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他不願意同她一路,那便不勉強吧,她一個人也能行的。
一會兒後,雲笙的體力也恢復了不少,想着既然瑾珩不和她一起,那她不如去將自己那匹馬帶走。
剛站起身,便看到瑾珩牽着她的那匹馬,手上還拿着一個袋子,不由得有些怔愣。
“把傷口處理一下,看着讓人礙眼。”瑾珩向她走了過來,臉上的表情依舊冷冷的,聲音也是冷冷的。
雲笙接住他扔過來的布袋,打開一看,是一些傷藥,隨後便看到了手上的一些傷口,便一下子明白過來瑾珩是回去拿藥了。
回想起剛纔自己的想法,有些愧疚,她不該把他想成那個樣子的,她看着他,真心的開口,“謝謝。”
瑾珩已經習慣了之前她的惡劣,就在不久之前。
還受她逼迫,那時也以爲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惡劣,而現在卻因爲她的一句謝謝打亂了心中所想。
他轉過頭去,神色有些不自在。
雲笙也知他是不好意思,也沒打趣他,蹲下身子處理起自己手上的傷來,看着自己的兩隻手,不由得惋惜。
好好的兩隻手,竟然被她弄成這樣,還好不是和之前一樣傷得那麼深,不然還真不知該如何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