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娘驚喜,隨即又恢復了原本笑臉:“都是金卡了,公子還要什麼花環啊?
本會所的姑娘,公子看中誰就點誰。
僅限一人,當然,也只限於辦卡當天哦!
以後的消費全部六折,這可是金卡會員獨有的待遇!”
“嗷!”
狼嚎聲差點兒沒把屋頂掀飛。
想要誰點誰,皇帝選妃也就這樣了!
胖子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甩出一沓銀鈔,躥上舞臺如魚兒般穿梭其中……
分外靈活!
加上那些姑娘捎首弄姿爭相討好,看的衆人眼紅難耐……
“不就是一萬兩?本公子也辦一張!”
“死就死,我也要……”
又有幾個舉手,生怕前面的把美女都挑走了。
只是,肯辦金卡的畢竟少數,大部分人還是銀銅兩種。
即便這樣,徐娘也收到手軟……
辦完會員卡,遊戲結束,激烈的舞曲奏響,立即又將衆人目光吸引了過去。
歌照唱,舞照跳,大把銀鈔天上掉。
這不,客人還未散去,陸瑾就躲在包間裡對起了賬目!
“秦守,王誕,肖六滿……怎麼才八萬兩?黃啓、韋景沒來?”
“稟少爺,那黃啓昨日騎馬摔斷了腿。韋景已經進京,想是準備秋試去了。”張虎恭敬回稟。
“算他們運氣,本以爲開業就能回本的……”陸瑾竟有些不甘。
“你都調查過了?”陸茂眼中帶着精光。
“那是,孩兒還能打沒準備的仗?”陸瑾笑了:“這些,可都是百商貨行股東之子。”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陸茂放聲大笑:“如此,爲父就可以放心回……”
嘭!
沒等陸茂說完,巨大的聲響便傳了過來。
驚叫聲,怒斥聲,呼救聲不絕於耳!
“來了!”陸瑾豁然起身,臉上卻沒有絲毫驚慌。
甚至,上揚的嘴角,還帶着些許,譏誚!
喧鬧聲只是一會兒,等陸瑾來到會所中堂,客人已經都被帶走。
“誰是陸瑾?給灑家滾出來!”
一個光頭,脖子上吊着拳頭大的佛珠,月牙鏟揮的呼呼作響。
除了他,還有數名男女,手中都持劍拿刀。
一看就不是善茬。
“瞎呀?本少那麼大個人你看不見。”陸瑾沒有進去,而是站在中門外面。
“嗯?”光頭一臉猙獰:“找死!”
說着,腳一蹬地,加厚的船板四分五裂。
陸瑾後退:“我特莫剛裝修的!一百兩!”
光頭已經衝出中門,月牙鏟寒光閃閃:“到了地府,灑家親自給你超度,不收……”
嘭!
話沒說完,光頭臉上捱了一腳,慘呼着跌進河中。
張虎一臉淡漠,衝中堂裡那些人勾勾手指。
幾個男女面色具變,刷刷抽刀拔劍就往外衝。
“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陸瑾大喝,好幾下才把火摺子吹亮,遞到船頭一個竹筒之上。
咻~嘭!
漫天煙花,一道倩影飄然落到陸瑾身側。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四人被那些兇徒團團圍住。
那光頭也從水裡爬了上來,瑟瑟發抖……
剛下過雪來着。
“兒子,千軍萬馬呢?”陸茂縮在大氅裡,有些緊張。
他對陸瑾的佈置毫無所知,難免擔憂。
“這不就是?張虎外號橫掃千軍,您兒媳,呃,比萬馬好唉唉唉,別揪耳朵……”陸瑾嚎的震天響,氣的殷雨晴直跺腳。
他想說什麼,殷雨晴心知肚明。
比萬馬好騎……
這個口無遮攔的壞人。
公公可還在呢!
殷雨晴紅着臉偷瞟一眼,還好還好,陸茂一臉和煦!
“哈哈哈哈,故弄玄虛!陸瑾,把飛武遺書交出來!”一個青衫中年冷聲喝道。
“直呼皇家姓氏該當何罪?飛武遺書沒有,我倒是可以給你機會,寫下自己的遺書去死。”陸瑾梗着脖子像是鬥雞。
“皇家姓氏!嗤!”中年竟是一臉不屑:“給我拿下!”
聽到命令,那些個來充數的頓時抖了起來,一個個舞刀弄劍就要開打。
“住手!我看誰敢!”
一聲怒喝,數人從岸邊飛奔而來,李爍赫然在列。
當先的老者,一頭白髮甚是醒目,但那身手卻是一流。
話音落下,人已經躍過船穩穩立在衆人中間。
殷雨晴見老者落下,眼眸微深。
陸瑾有些嫌棄的拉着她退後兩步。
老者渾身都是酒氣,道袍髒的看不出本色,一隻鞋還破洞,居然能露出三個腳趾頭,褲腳也是一高一低……
也就那頭白髮還能看看。
怎一個邋遢了得?
“雲清道長宋別離?你們三豐派管的未免也太寬了些!識相就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中年橫劍,色厲內荏。
之前還自稱本座。
李爍等人衝了過來,其他人將中年一夥反包圍,他自己則來到陸瑾身旁。
“少爺,幸不辱命!”
陸瑾哈哈笑道:“不辱不辱,明晚給你放假,讓會所裡的姑娘好好伺候一番。”
氣的殷雨晴又想耙他耳朵,李爍訕訕的不敢應聲。
常新鋒假傳消息,又怎能瞞得過子爵府的私兵。
要知道,子爵府私兵可都是各門派弟子中的佼佼者。
陸瑾有沒有飛武遺書,他們能不知道?
於是乎,李爍便去聯絡各大門派,戳穿了常新鋒的毒計,更是帶回了一衆幫手。
“別人的事情可以不管,清河子爵府,老道今兒就管定了!”雲清道長雙手叉腰:“咋地?不服來啊?看誰滿地找牙!”
中年臉色陰鶩卻不敢答話,他們這些江湖人士,信奉拳頭爲大,能動手儘量不嗶嗶。說錯話,真有可能滿地找牙!
三豐派可是陸朝道門牛耳,江湖上誰人不知?
而這雲清道長,更是化勁高手,成名已久威名赫赫。
真動手,很可能輸。
“好大的口氣!”
又生變故,一個轎子,從河對岸踏浪而來。
四名看起來柔弱的姑娘,臉帶面紗單手擡轎,腳點河面輕若無物。
居然,會飛?
陸瑾看的目瞪口呆,手上卻無端端痛了一下。
“老婆,我就是帶着欣賞的眼光,研究研究這個輕功。都蒙着臉,你當我能透視啊?她們跟你撞巾了呢,以後給你做個口罩哈。”
口罩是何物?
殷雨晴冷哼,彈指將一枚銅錢打出。
黑暗中也看不清楚,卻見水面上一道水紋盪漾,有東西很快的縮到岸邊去了。
“不過是障眼法,也就騙騙外行。”殷雨晴臉上遮着面紗,看不出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