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明月並不普通。
這一點無論是張青本身,還是他原本的分神,其實都有着這樣的感覺。
在當年打翻人販子救下甘明月之後,張青在隨後的日子裡,其實也發現了有關甘明月的種種不對勁。
這個小女孩,似乎有着一種特殊的氣質,讓人有着一種聖潔一般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在他救下了之後半年後纔出現的,之前也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女孩。
在然後,更多的事情出現在甘明月的身上。
張青的分神在那一段時間,時常會見到受傷的甘明月,她不敢回家,只能跑到張青的咖啡屋內。
張青因此也算是學會了如何急救和救治。
至於她爲什麼會受傷,問了也無法得到回答。
可惜當時的張青分神就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對此很不理解,雖然懷疑但是沒有往心裡去。
只是如今的張青卻能夠感覺出,這裡面有着很大的問題。
當然,這些也並不是需要太過鑽研的事情,因爲那段時間的記憶是如此的深入他的腦海,以至於當時的一切都還記憶猶新——每一次城市或者周邊出現什麼煤氣爆炸,瘋子殺人的事件,甘明月基本上都會帶着一身傷。
現在看起來,這兩者之間勢必有着什麼聯繫。
再然後,張青又想到了前不久在列車上的事情,那史萊姆以及之後所引發的一系列事情,更加上那些人妄圖篡改自己的記憶,變成普通的綁架事件……
這幾乎不需要多做考慮了!
我老婆是魔法少女!
誰知道呢。
反正甘明月和這些事情肯定有着一定的關聯,具體的怎麼樣,那麼等以後再看看吧。
“算了,別想了,這些關我什麼事情。”
張青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我這一次降臨,是專門爲了感受修行九難而來的。”
他困惑與自己對於妹妹的無情,因此得到益陽長老的指點,獲得師傅長琴仙人的教導降臨,來到這一個世界,就是想要經歷一番愛恨情仇,經歷妻子兒女與自身的種種感情。
由此才能脫離諸多情感的糾葛,真正獲得大自由,大無畏,大歡喜。
因此張青就得真正的將自己投入到這個世界中去,經歷一番愛情和親情的洗禮。
在醫院又折騰了一天,翻來覆去的檢查之後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後,張青終於算是出了院。
不過他很快就被警察給叫了過去,詢問有關被綁架的事宜。
這一點張青沒有隱瞞,甚至將他們背後的那個大勢力的公子哥也都說了出來。
不過張青能感覺到,在他將那名字脫口而出的時候,明顯有些人的臉色不太對勁。
看來無論那個世界,有錢有權的人都能肆意妄爲。
顯然這最終的罪魁禍首,警方也是無能爲力,畢竟是還有着皇室的內閣制度,很多事情都有着潛規則。
打了個哈哈之後,張青離開了警局,然後打車回家。
咖啡店正在營業,幾名招聘過來的員工還在努力的工作,甘明月帶着兩個孩子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對着進來的張青激動的揮着雙手。
“親愛的,你終於回來了。”
依然還保留着一點嬌俏性格的甘明月,衝到了他的懷抱中,雙腿自然而然的盤在他的腰間,絮絮叨叨的述說着自己和他分別這幾天的彷徨心情。
直到兩個孩子小跑過來,甘明月才終於從他身上下來,將孩子拉到身邊。
張青以記憶中的形式和他們交流,說笑聲逐漸出現,咖啡店內外出現了歡聲笑語。
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拍了拍手,走入到櫃檯內部。
洗了洗手,準備幹活。
在他住院的這兩天裡,店裡的蛋糕之類都沒有製作,已經讓很多老顧客頗爲失望,在得到他回來的消息之後,特意趕來捧場。
所以他也沒有多說廢話,直接就開始做了起來。
雖然並未將職業的能力帶入過來,但張青畢竟是經歷過無數的修煉,又有着分神的記憶和能力,製造這些蛋糕可以說是輕輕鬆鬆,不僅如此,他能在製作的過程中感覺到,這要比之前分神製作的還要好。
果不其然,當蛋糕逐一出爐,人們頓時紛紛購買,隨後露出了驚喜的表情,繼續大快朵頤。
張青特地留下了幾個小蛋糕,送入到甘明月那邊,引來了他們的笑容。
這一天,就在忙碌中逐步過去了。
夜晚,客人逐漸離開,員工們也都回家,咖啡店也拉下了捲簾。
咖啡店所在的是一間小樓,一樓是咖啡店,二樓則是張青的家,因此關門之後也不需要額外的走路,直接上樓就算到家了。
咖啡店關了門,張青一家人開始洗簌,浴池內的熱水已經放好,這時候他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妙了。
看着甘明月將兩個小的從浴池中撈起,擦乾身子後將他們送入房間睡覺,張青越發的感覺到氣氛有些難捱。
“快點呀,還在等什麼呢。”
甘明月從他身後走過來,戳着他的後背,“趕緊進去洗澡。”
“好。”張青嚥了下口水,脫光衣服下了浴池,隨後不到三分鐘的時間,身後一團溫潤的身軀就懷抱過來。
他略微有些僵硬,但很快就按照往昔的記憶,大笑着伸手環抱,噼啪打水時迎來一陣嬉笑聲。
張青也不管了,他此刻不再將自己當作本尊,而是依然還是分神存在時一樣。
現在就是閨房之樂,不足以爲外人道也。
在熱鬧了一個小時,浴池內的水都涼了之後,兩人才又重新清洗一遍,走入臥室,安心的休息。
雖然張青總是睡不着,腦海中不斷的想起剛纔的諸多畫面。
“呼。”
他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收斂了自身的思維,強迫着自己進入睡眠。
他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充足的休息,明天肯定會精力不濟。
這樣不好,不好。
張青很快發出了輕微的呼聲,在他身後懷抱着他的甘明月忽然睜開了眼睛,小心翼翼的抽走了自己的手臂。
她從牀上小心的坐起來,看向了某個方位,眼角輕微轉動着,散發着銳利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