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的影響,張青並沒有什麼辦法徹底解決。
畢竟像地球這樣從未有過靈氣的世界,在高維世界的記載中也是屬於極少一類的存在。
從未接觸過靈氣,忽然間得到了靈氣的滋潤,身體就會產生種種變化。
其中精神注意力不集中,易怒易暴躁,都是最常見的症狀。
因爲靈氣進入人體,而人體卻從未經歷過,無法進行利用,才導致身體有些錯亂。
哪怕是在高維世界中,也有着這樣的情況出現,一些汲取太多靈氣而無法充分利用的人,就會出現“走火入魔”之類的症狀。
一些野獸更是會成爲“兇獸”這一類失去理智,只有身體強壯的獨特物種。
唯一能夠緩解的辦法,就是使身體明白如何利用靈氣,來達成正面的效果。
修煉,就是這樣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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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銅市人民醫院,佘玉玲昏昏沉沉的睜開了眼睛,她看着頭頂上乳白的天花板,心中不由得冒出一個詞語:“不認識的天花板。”
但隨後,她朝着旁邊側過頭去,看到了架在一旁的支架,看着吊在上面的藥瓶,看着順着一根導管滴入自己身體的藥液,她才心中恍然:“啊,原來我是在病牀上啊。”
等到這個念頭閃過,散亂的思緒才集中起來,纔開始考慮自己爲什麼竟然躺在病牀上,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直到許久之後,她纔想起了一個人:“咦?我爸爸呢?”
旁邊病牀上的病人看到佘玉玲的甦醒,便幫她叫來了醫生,隨後沒有幾分鐘的時間,佘玉玲的父親也趕了過來,跟隨在他身旁的,還有兩名身穿制服的警察。
一個年紀不是很大的女警察,還有一名忠厚老實模樣的中年警察。
他們來到佘玉玲的這邊沒有急着去做任何事情,而是先讓開了位置,讓醫生和她的父親上前。
佘玉玲的父親比她早醒來幾個小時,此刻已經沒有大礙,和正常人幾乎沒有差別。
醫生首先進行了一番常規檢查確認沒有問題後,警察接了醫生的班,和佘玉玲先說明了一下她所遭遇的事情,然後女警察認真的問道:“在昏迷之前,你有什麼感覺不對的地方嗎?”
佘玉玲皺着眉頭仔細想了起來:“我當時正在進行直播,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
她忽然間停下了話語,擡頭看向了女警察:“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當時在昏迷之前,我好像聽到了一聲老虎的叫聲。”
“老虎的叫聲?”問話的女警察有些驚訝,隨後看向了佘玉玲的父親,這位也曾經聽到了老虎的叫聲。
但是這很奇怪,他們當時也詢問了在看直播的觀衆,得到的答覆全部都是看到佘玉玲忽然間就昏迷,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
“對了,當時還有一個人在場,叫做張青。”男警察想起來,當時還有一名報警人,就是他看到了佘玉玲等人昏迷的情況才報的警,“或許可以去問一下他,看看他有沒有聽到這樣的叫聲。”
女警察拿出一份報告記錄,看了看後道:“他是在佘玉玲昏迷一分半後到達的現場,然後很快就報了警。根據他的說法,他當時正好在夜跑,看到了佘玉玲昏迷後,就拿出手機報的警。”
“一分半鐘,按照跑步的距離並不長,如果佘玉玲能夠聽到老虎的叫聲,那個張青應該也會聽到。”
“但是他卻沒有說出這個事情,張青有問題。”
女警察一拍手中的報告,沉聲說道。
旁邊的男警察哭笑不得的說道:“先別急着下結論啊,我們並沒有證據表明張青也聽到了老虎的叫聲。”
“首先佘玉玲和佘雲龍父女有可能是因爲幻聽,其次張青可能真的沒有注意到,在奔跑的時候心跳加快注意力不會太過注意其他,更有可能距離較遠後聲波減弱,都可能導致張青沒有聽到叫聲的原因。”
女警察有些尷尬的一笑:“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應該去詢問一下他,或許就有什麼線索了呢。”
“你還真信會有老虎啊。”旁邊的男警察忍不住苦笑起來,“別做夢了,這可是國家保護動物,會出現在小區裡?”
兩名警察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話,反倒是讓一旁的佘玉玲眨巴着眼睛被撇到一邊。
到了這個時候,她才反應過來:“等一下,你們說是有人報警才救得我們嗎?”
“那是你學校的老師。”佘玉玲的父親佘雲龍開口,他醒來的這段時間已經瞭解的差不多了,“是你班上的體育老師張青。”
“張老師?”佘玉玲記在了心中,沒有再怎麼說話。
兩名警察又和佘玉玲他們說了一些話後就告辭離開。
過了不久,一名醫生過來,遞給了佘玉玲一疊單子:“這是一些檢查,這兩天按照上面標註的時間去檢查一下吧,畢竟安全重要。”
佘玉玲謝過了一聲,看着這些要求檢查的B超、抽血之類的檢查,心中有些煩躁,就將其放到一邊,和父親小聲的討論起來:“爸爸,出院了以後去謝謝張老師吧。”
“好。”佘雲龍點頭,從旁邊的櫃子上拿了一個蘋果削起來,隨後遞給了她。
“我聽說那位張老師在小區門口開了一家包子鋪,過幾天我們可以過去拜訪一下。”
這邊兩人商討着過幾天去向張青道謝的事情,而離開醫院的兩名警察也有着自己的對話。
“師傅,你剛纔爲什麼那麼否定我?明明那個張青就有着一點疑問。”
女警察抿着嘴巴,心中非常不痛快。
“小茹,我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隨便在外人面前隨意的說這些話,可能你隨便透露出去的一點消息,都會對我們接下來的行動產生影響。”
中年男警察語重心長的告訴她,“你畢竟才分配,有很多事情可能不習慣,但是我們這一行,最好還是將所有的事情都放在心裡,那個張青如果真的有問題,你可以慢慢的調查,但不應該在大庭廣衆下那麼說話。”
“如果他真的有問題,從現場其他人口裡知道我們要調查他,說不定就會提前做好準備,將自己的破綻掩飾好了。”
“誰會去告訴他啊。”女警察小茹癟着嘴嘀咕。
“佘玉玲,佘雲龍,這兩人可是他救下來的,而且還是佘玉玲的老師,說不定就有可能直接打電話告訴他。”
“不過區區一個體育老師。”女警察還在嘀咕,迎來的就只有男警察訓斥的眼神,不敢再多話,乖乖的鑽進了警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