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情景,怎麼說呢……
曾經,我對第一次見面的女人就勒令她脫衣服感到慚愧;今天,我發現原來我的行爲簡直善良到媲美小羊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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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黃色毛衣已經落在不大幹淨的地板上,我詫異得望着地面上墜落的衣物,轉眼間何碧已經駐足在我身前,乳白色的裡衫,正一寸寸脫離白嫩的肌膚;在雙臂的驅使下,衣料遮住了她的臉,看不見她的神情,直到烏黑的捲髮從衣領裡彈出來,直到蓮藕般的臂膊掙脫衣衫,讓它直直掉落在我腳邊,我震驚了!
淡紫色的蕾絲文胸,幾乎裹不住裡面的兩團白肉,纖細的腰枝,彷彿輕輕一掐就能折斷;完美無暇的一片白花花的光澤泛着些微粉紅,刺得我雙眼發暈。她更靠近了,身體幾乎貼在我的身上,俏麗的臉頰離我是那麼近,近得我不敢看她的臉,下移的目光發現她的雙手正在解裙扣。
“你想幹什麼?”我的語氣有些急促,換了誰相信都一樣。
何碧的臉很紅,宛如跳躍的火焰般妖嬈,貝齒輕咬朱脣,似乎下了很大決心般擡頭逼視着我:“我想……和你上牀!”
“你先到牀上去好嗎?”
我的口吻不容置疑,何碧眼中閃過一絲疑問,猶豫了一下後乖乖躺到牀上,閉上雙眼靜靜等待。
搖頭嘆了口氣,心裡默默唸叨:何碧,你這又是何必呢!
彎腰撿起地上的衣衫,輕輕走到牀邊展開毛毯蓋在何碧身上。剛坐在牀沿上,何碧也一臉驚惶得坐直身子,驚異得望着我。我把衣服遞過去:“穿上吧,天涼……”
“爲什麼?難道你不想和我……”何碧臉上已經寫滿焦急,伸手想要扯開毛毯,但是被我制止住了。
抓着她顫抖的小手,一直到她情緒稍稍穩定,我儘量用平和的語氣對她說:“穿上衣服,回去吧!以後不要再來了,我會親自去和鐵狼幫的人說,讓他們別再爲難你。”
“你怎麼會知道?!”震驚過後,羞憤的神情迅速爬滿何碧整張俏臉。
“恩……我知道。這樣一個恬靜溫文的女人,怎麼可能天天與那種片子爲伍?這樣的暗示,實在是漏洞百出,他鐵狼幫就以爲我陸虎恆是個精蟲上腦的混球?哼!虧他們想的出來,給我送這麼厚一份禮。你回去告訴他們,我不過想息事寧人,一個小黑幫我沒興趣!要是再給我添麻煩,別怪我手下無情。”這件事必須儘快了結,我沒有太多精力去管這些無聊的事情。
“原來從一開始你就知道,你一直在等看我的笑話是嗎?”何碧的臉色慘白,聲音也微微顫抖。
我也不想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如果我死了,那麼何碧就該安心離去,那麼這件事對她來說將是最好的結局;可是老天眷顧,我沒有死,我活了下來!那麼何碧的壓力頓時大增,這個可憐的女人既然肯答應鐵狼幫貢獻自己的身體取悅我,可想而知她的生活遇到了怎樣大的變遷。我的歸來讓她無法安寧,她一定想盡快結束這段噩夢般的日子,今天,她拋下所有顧慮,鼓起勇氣想要面對、想要結束夢魘。
沒有等着看笑話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何碧與我很談的來,這樣一個知己我不想失去,只是想讓她在我的世界多駐留些時間,可惜……是該結束的時候了!這種帶有目的的相處,誰都會感到壓抑。
我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看着她。我以爲,什麼解釋都是無力的,事已至此,不如斷的乾脆些!
我不懂女人,也不懂感情,沒有涉及心愛的人,我的行事風格依舊保持殺手的果斷。我萬萬沒有想到,就是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無助的女子,一個被人脅迫而必須做出犧牲的可憐女人,將會給我日後帶來嚴重的後果。
今天的言行,我會後悔的!
“在你眼中,我不過是個惱人的‘麻煩’對嗎?”何碧的目光很堅決,她在等我的回答而做出她接下來的人生選擇。
“來,把衣服穿上。回家去吧,好好過自己喜歡的日子!我會讓鐵狼的人放過你,今後你不會再與他們有瓜葛,如果你需要錢,我可以幫你。”對於這個特別的女人,我只能盡力幫她擺脫困境。以後怎麼過,那是她自己的事。
“我明白了……謝謝你的好意,我不需要別人同情!我這就走,不會再給你添‘麻煩’!”很蒼白,也很冰冷的留下最後一句話,何碧奪過我手中的衣衫,匆匆穿上後紅着眼圈奪門而去。
家門被重重關上,我知道,也許明天,我就不會再見到這個美麗的鄰居,雖然我對她一度很有好感,可惜終究註定她是個匆匆而來的過客,除了短暫的回憶,我想我們不會在彼此心裡留下什麼印記。該去的就去吧,希望她以後會過的好。
躺在牀上想了一會兒,我決定還是先把這件事情完結了吧。起身整理一嚇,看了看時間,恩!時間來得及趕回來做午飯。還是先去一躺鐵狼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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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前,我回來了。事情解決的很快,別的地方我不知道,我直接去了金碧輝煌KTV,幸好那裡有個認識我的古惑仔在看場子,看到我來嚇得腿肚子直哆嗦。我有那麼嚇人?既然人家都作出恐懼相,我也不好意思扮好人,乾脆一把揪着他領口讓他叫鐵狼過來跟我談話。惡人的辦事效率往往很高,鐵狼很快帶着幾個屬下趕到,這件事情也就搞定結束,鐵狼還答應我一定會給何碧一份優厚的酬金,恩!有人替我出錢,自然是好事!要回了那張黑魂卡後,我樂得接受一下鐵狼幫的好意——乘他們的車回了家。
站在家門前仰望了一下靜悄悄的樓道,心裡怪不是滋味,就這麼結束了,各過各的生活吧!
門沒鎖,我有些納悶,遭賊了?
推門進屋的聲音吸引了房內的人,是怡秋。
“恩?你怎麼回來了?沒這麼快下班吧!”我奇怪得問。
“嘻嘻~!我愛上哪就上哪,誰也管不着。人家想你了嘛,這才分開多久,我就感覺身邊沒你好不習慣,就先回家來啦。誰知道壞小子居然不在家!說,你去哪了?”開始時還慈眉善目,說到最後就變得凶神惡煞了。
“哦,好象家裡沒菜了,我去商場轉轉……”這件事還是不告訴怡秋了,麻煩夠多的了!
“是嗎?那菜呢,你買空氣回來了還是把菜塞在口袋裡?”怡秋明顯目光不善。
“呃……那個……今天好象都不怎麼新鮮,我就沒買。”
“哦?是嗎~~親愛的,你過來!”
“咕嚕……”艱難得吞了口唾沫,我感覺有點不對勁。
“過來呀,人家想親親你嘛~!”
親親我?爲什麼眼神看起來明明全無愛意,而且我還看到有些許火苗子在躥動!不過,好象我沒拒絕的理由,所以我戰戰兢兢過去了……
“哎喲!怡秋,你輕點啊……好疼!”我可憐的耳朵,再次遭到了蹂躪。
“你還知道疼啊?給我老實交代,上哪鬼混去了?大白天不見人影,一回就遮遮掩掩的,肯定沒啥好事!……你還敢反抗?!反了你!你給我過來……壞小子,我還治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