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鈞好不容易從周瑜那邊出來,長長地出了口氣,卻是沒有回到驛館,也是沒有朝着周泰的府上走去,而是在路口站定,沉思了良久,纔是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過去。
“你是何人!”
蒙鈞朝着一個方向走了小半天的路程,這纔是走到了自己的大哥關押雜犯的牢房門口。蒙鈞徑直往裡走着,卻是不想直接就是被牢城門口那些個士兵給大聲呵斥着。
可蒙鈞卻並沒有將幾人的話放在心上,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滿臉微笑着將朝着門口走着。
“站住!”
又是一聲怒喝,這些個士兵也是有些惱了,他們在這牢城也是守了好些年頭了,卻是從來都沒見過有人敢在這裡如此的囂張,而且竟然還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
幾人見蒙鈞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當即是緊緊握住手中的長矛,朝着面前的少年就是指了過去。
“呵呵”
蒙鈞笑了,只聽得“唰”的一聲輕響,一道寒光出鞘,在衆人眼中一閃而逝。
“啪嗒啪嗒!”
龍淵劍是何等的鋒利,右手正是將龍淵劍收回劍鞘,而那些士兵手中的長矛卻是紛紛其根而斷,在幾人驚詫的目光中,掉在了地上。
“你,你……”
此時的這些士兵都是被蒙鈞剛纔那一手給鎮住了,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是滿臉的驚懼之色。
“你什麼你!”
蒙鈞見幾人這副模樣,不禁是撇了撇嘴,衝着幾人罵道。
“到我進去。”
蒙鈞又是說道。
“牢房重地,怎是你說進就進說出就出的!”幾人雖是害怕蒙鈞手提那三尺之劍,自己的身體跟那掉在地上的長矛一般,斷成了兩截。
“唰!”
蒙鈞並不想與面前這幾人多說什麼,只是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在幾人面前晃了晃。
見到這塊令牌,幾人只是絕對身子一軟,撲通一聲直接就是跪在了地上,嘴脣都是有些哆嗦,說道:“大,大人,小的不知道大人過來……”
這幾個士兵哪裡是會知道,這個十來歲的少年手中竟是拿着別部司馬的牌子。
這塊牌子可不是蒙鈞自己的,而是周泰在走的時候特意將自己的那塊令牌交給了管家,讓他交給蒙鈞。不過此時蒙鈞心中倒是不禁暗自欣喜,若是沒有這塊牌子,恐怕此時想要進去,還要費些周折。
“是,是,是!”
那幾人聞言,是磕頭如搗蒜,哪裡是敢不答應,趕忙是起身在前面給蒙鈞引着路。
蒙鈞在幾人的帶領下,進了監門,監門內有一照壁,通常只有一面,乃是爲了防止囚犯逃跑。一入監門就是接連拐了四個直角,五道門的甬道,接着又是一條約莫一米多寬的“衚衕”。“衚衕”的兩側是兩排低矮的監房,關押着一般的雜犯。而胖子就是被周泰安排在了這裡。
可蒙鈞一進這裡,眉頭便是不禁皺了起來,這牢房味道古怪,是雨後的潮溼加上已經乾涸的血的味道。整個空間十分昏暗,只有兩邊幾盞油封閃着微弱的光。被風一吹,就滅了兩盞。
這裡常年不見天日,連空氣都是渾濁的。一個正常人待着一會兒也受不了。關在這裡的人,可能一輩子也出不去了。原來,這裡不光是潮溼和血的味道,還有一種死亡的氣息。
若不是蒙鈞知道周泰有所安排,此時倒是要有些擔心了。可既然是知道了,蒙鈞的嘴角卻是有着掩飾不住的笑意,饒有興趣地打量着四周的環境。
“哎,我說,你這之前可有一個胖子被押過來。”蒙鈞走在幾人後面,衝着幾人喊道,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蒙鈞在曹操那混久了,也是學會了一些官架子,對於面前這些人,便不需要對他們客氣,你越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他們便越是對你恭敬,若是你對他們客氣,他們反而有可能是蹬鼻子上臉,甚至是懷疑你的身份。
“有有有!”
走在前面的士兵聞言,衝着蒙鈞一副點頭哈腰的樣子,說道:“那傢伙可不好收拾,若不是周泰將軍事先有吩咐,我們早就是收拾他了!”
兵卒說着,卻是一副狠狠地樣子,顯然對於這個犯了酒瘋的胖子頗爲的懊惱與氣憤。
“行了,帶我過去。”
蒙鈞聞言,卻是並沒有理會他,只是冷着聲音說道。
“是是是!”
見蒙鈞這般說,那個士兵又是衝着蒙鈞獻媚般地說道,趕忙是上前給蒙鈞引着路,一邊走一邊說着:“大人,這胖子被關在了最裡面,大人請隨我來。”
“嗯。”
蒙鈞沒有說話,只是冷着臉點了點頭,便是再也沒有理會那人的意思。
兩人一直是走了五六分鐘,纔是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也就是關押着胖子的牢房。
此處牢房的設計倒是與當年蒙鈞所呆過的襄陽牢城有些相似,在兵卒的帶領下,蒙鈞輕車熟路的走着,可到了那牢房門口,鼻子卻是不禁抽了抽
“我去,這特麼也太臭了吧……”
蒙鈞心中暗自想到,臉上卻是一如往常的冰冷。他的鼻子有些難受,牢房的味道本就不好,此處更是瀰漫着一股濃郁的尿騷味還有一股令人作嘔的嘔吐物的酸臭味,那是食物腐爛以及被胃酸腐蝕的食物混合在一起特有的味道。
“大人,就是這了。”
兵卒往這牢房中指了指,微微彎着身子,獻媚般地說道。
“嗯。”
蒙鈞點了點頭,望了望牢房裡面,只見一道肥胖的身影正背對着自己坐在地上,身上的一副已是有些破碎,不過身上似乎並沒有受什麼傷。
“行了,把鑰匙留下,你下去吧。”蒙鈞冷着臉朝着邊上的兵卒說道。
“大人,這……”
聽蒙鈞這話,那個兵卒顯然也是有些猶豫,似是不太放心讓蒙鈞一個人呆在這裡。
“讓你留下便是留下,哪裡是有這麼多話?”
見他這副模樣,蒙鈞臉上竟是露出一絲怒容,衝着那人便是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