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竊取來的命運，造就了現在的第一使徒，令第一使徒別的優秀而強大。但是這種竊取他人命運的行爲，也並非沒有副作用。
竊取他人的命運，有一個很大的副作用，那就是會改變自己的本質。
這個副作用已經體現了，第一使徒變得越來越不像是自己，甚至不像是一個人類，人間煙火已經無法觸動他了。甚至他的思想也受到了這些人的影響，變得奇奇怪怪起來，後果就是第一使徒一直在發表各種混亂的言論。今天的思想會和明天的思想截然不同，想一出是一出，和小孩子一樣。
若不是第一使徒的自制力比較強大，他的行爲早就失控了。
而且竊取他人的命運，還有一種隱患，那就是總有一天，是要歸還命運，而且還要支付利息。
這是宇宙法則決定的。
命運是能量的一種。
而能量當然是守恆的。
借就得還。
就像你燒開一壺水，就要消耗一定的能量，得到熱水，但是這熱水會變冷，再想把水燒開，又得付出能量。最終就是不斷熵增......
代價從一開始就決定了。
所以聖者纔會對第一使徒說，他遭受到命運的反噬，不建議他竊取楊小天的命運。
但是第一使徒早已經鐵了心一條道走到黑，根本就不聽聖者的規勸，毅然決然的要竊取楊小天的命運。
竊取一個天神族的命運！
成功了的話，第一使徒就超凡入聖，突破極限！
失敗了的話，第一使徒無非就是一無所有，徹底魂飛魄散！
第一使徒敢賭！
他相信，他的命運自己可以決定。
全視之眼也好，山巔之城也罷，什麼光明會共濟會之類的，不過是第一使徒手裡的籌碼，是賭命的代價。
失敗了的話，自己本身都要搭進去，區區一些身外之物又何足掛齒？
所以第一使徒才顯得很豁達，輕輕鬆鬆的拋棄了這些身外之物，讓楊小天去接收。
他不在乎！
完全不在乎！
一點都不在乎！
在一定程度上，楊小天甚至可以理解第一使徒。
如果楊小天和第一使徒易地而處的話，也不會甘心自己十生十世的努力奮鬥，不敵人家的天賦異稟。
那真是太不公平了。
正常人都不會心甘。
易地而處的話，楊小天雖然不會做的像第一使徒那麼過分（給地球製造災難，動輒打算犧牲幾十億地球人的生命，這種缺德事楊小天肯定是幹不出來的），但是也會努力突破人類的極限，竊取天神族的命運、
只可惜現在楊小天是天神族，而第一使徒要竊取楊小天的命運。
所以楊小天理解第一使徒歸理解第一使徒，但是讓楊小天不討厭第一使徒，那是不可能的。
就好比一個人中了彩票，另一個人大喊上帝不公，要搶走你的鉅額獎金，難道你會高興嗎？
人總會站在自己的立場上看待事物。
......
......
短短的時間，楊小天就看透了一切，這讓楊小天有些索然無味。
看着向自己諂媚的伊藤博美和謝爾曼博士二人，楊小天興致闌珊，殺心全無。
“你們也不用指責第一使徒，詆譭全視之眼了，這些虛僞的屁話沒有絲毫的意義。”楊小天道，“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而你們既然願意棄暗投明，我也會給你們一個機會。如果你們不是身負什麼天大的罪孽的話，你們要走要留，都是你們的自由。”
見楊小天如此的寬宏大量。伊藤博美和謝爾曼博士二人頓時感激涕零，對楊小天又是好一番溜鬚拍馬，聽的楊小天十分膩味。
只是謝爾曼博士還是有些擔心，試探的問楊小天，道：“我可以不可以問一下，這天大的罪孽具體是什麼，尺度大概是怎樣一個尺度？伊藤博美這傢伙就是個拉皮條的，當然不可能有什麼天大的罪孽了，但是我幫助全視之眼搞科學研究，卻是沒少幹出格的事情啊......”
謝爾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顯然他是覺得，他肆無忌憚的某些科學研究，恐怕被審覈之後會引發一些麻煩。畢竟謝爾曼博士乾的很多事，在他自己看來很正常，但是在普通人看來，卻是大逆不道，邪惡無比，容易引發普通人的誤會。
“你在擔心你自己？”楊小天道。
“說實話，有一點。”謝爾曼說。
“不用擔心，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可我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關鍵我早已經不是世俗意義裡面的好人。”
謝爾曼看上去十分苦惱。
楊小天道：“我所謂的天大的罪孽，尺度是不能反人類，你該不會反人類了吧？”
謝爾曼支支吾吾道：“做人體實驗算不算反人類？”
楊小天道：“人體實驗？你們這些神秘組織還真是喜歡搞這一套。不過你應該是爲了科學研究，對吧？”
謝爾曼強調道：“我當然是爲了科研了。我自己纔沒有什麼興趣折磨別人呢！”
楊小天道：“你做人體實驗，沒有殃及無辜吧？”
謝爾曼道：“我用的都是一些窮兇極惡的罪犯，他們大多身強體壯，且是死是活無人關心，是最好的實驗材料。”
楊小天道：“讓某些惡棍以自己鮮嫩的肉體爲科學研究做貢獻，我並不反對，我說的天大的罪孽是光明會某些人舉辦什麼獵殺遊戲，綁架普通人來獵殺，滿足自己的變態心理。幹過這種事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會送他們統統下地獄。”
“還好，我沒有那樣的變態的嗜好。”謝爾曼拍拍胸脯，鬆了口氣道，“聽到你這樣說，我就放心多了。”
正在此時，人工智能冰雪也做好了一切資源統計，對楊小天說：“尊敬的楊小天先生，我已經做好了山巔之城的所有數據統計，並且列出了一個清晰的表格。甚至山巔之城每個人的資料，我都事無鉅細的進行了備註。有了我的數據的幫助，您一定可以用最大的效率接收全視之眼的一切。”
“你做的很好。”楊小天點點頭，對人工智能冰雪也是對衆人說，“現在，就開始接收全視之眼的一切吧！既然這是第一使徒送給我的籌碼，那麼我也不辜負第一使徒的好意，就全部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