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
李軍師嘴角略微揚了揚,吸了一口口中叼着的香菸,含糊不清的說到:“你說,我該如何救你?”
梟大人眉頭一蹙,剛欲開口,長着鼠頭的李志偉李軍師便揮了揮手打斷了梟大人:“你給我提供相應的資源,然後我去利用人情疏通關係爲你求情?想的倒是很美好嘛。”
梟大人頓了頓,顯然他也知道,李先生不可能幹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而他也沒有足夠的籌碼利益來吸引李先生幫助他做事。
梟大人站了起來,對着李先生恭敬的拱了拱手,神情嚴肅“我知道先生定有良策,還請先生明示,我梟守定銘記先生所救之恩。”
李志偉微微點了點頭,口中叼着的香菸抖落下了一撮菸灰。
“首先,你這次撈的,先全部吐出來,補回記錄上。”李志偉眯着他那絕不算大的老鼠眼,淡淡地說道:“其次,戎雁雪的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呂樂可信麼?”
給呂樂打掩護的是他,現在最先對呂樂提出質疑的也是他。
“呂樂?”梟守眉毛一擡,“可信……”梟守突然反應了過來,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
李志偉嗤笑了一聲:“你是怎麼坐到這個位置上的?是不是這兩年安逸的生活讓你徹底放鬆了?”
“我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問題,你竟然還把他當作了心腹,將大事小事都交給了他?”他略微停頓了一下,看着身前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梟守,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果然,替換下梟守的指令不錯。比較於曾經心狠手辣,能夠設計害人全族的血梟梟守,現在的梟守就像是一隻故步自封的麻雀,就知道在自己的那一小片空間裡作威作福了。
現在的他,不光失去了銳氣,連腦子都不太靈光了。而組織現在正是要大力擴展的時候,這種尸位素餐的傢伙,理應清除。
當然,只是不能那麼簡單的殺掉而已。
…………
“大人,這裡是7組,這裡是7組,我們已經發現了戎雁雪的蹤跡,她現在在寧江路上,身邊跟着一名青年男子。”一名穿着打扮都像是廚師的烤冷麪小攤攤主手裡持着兩個小鏟,麻利的翻炒着冷麪,卻已經打開了通訊耳麥,低聲的向組長通知到。
而此刻,呂樂正坐在一輛懸浮車裡,接受到了7組成員傳來的消息:“青年男子?”呂樂皺了皺眉:“其中有之前的兩名安排好的劫匪麼?”
“沒有,大人。我可以確信這一點。在她身邊的是一名我完全沒有見過的青年男子。”烤冷麪攤主低聲迴應着,右手放下了手中的鏟子,從一側拿起了裝着醋的瓶子,向着冷麪裡倒了進去。
“喂喂喂!我不要醋啊!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不要五香粉不要雞蛋不要醋不要香菜不要蔥不要洋蔥不要胡椒麪不要辣椒麪多加腸撒點芝麻,就這麼點要求你都沒聽到沒記住嗎???”
小攤面前的這個大約二三十來歲一臉大胡茬子的老哥顧客再一次打斷了烤冷麪攤主的通訊,滿口的唾沫星子亂飛,毫不客氣的指責着烤冷麪攤主。
烤冷麪攤主止住了話頭,默默地把正在做的這一份烤冷麪用鏟子推到了一側垃圾桶裡——這已經是他做的第七份了。
眼前這個難纏的老哥顧客說了,只要能做出他滿意的烤冷麪,價錢不是問題。並且每一份沒做好的扔掉的烤冷麪他也都會付錢。
雖然烤冷麪攤主作爲傾山的正式情報人員,並不在乎賣烤冷麪賺的那麼一點錢,但是他現在作爲賣烤冷麪的攤主,就必須要扮演好這樣一個角色啊!
一個正常開攤的小販連錢都不賺,那會引人懷疑的。
但現在,這名叫做陳景的,經過了多次心理考覈,擁有極高職業心裡素養的傾山正式情報人員,只想用手中的這把短小的鐵鏟子插爆前面這傢伙的狗頭。
你聽聽他說的這是人話嗎??就算是個正常小販現在也掀桌子去跟他搓了吧!這誰能忍得了啊!TM上一份到最後忘記撒芝麻他還要求重做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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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陳景?陳景?”呂樂發覺了陳景那邊失去了聲音,緊蹙着眉毛連聲問道。
陳景那邊依然沒有回聲,這讓呂樂感覺不是特別妙,伸手調整了自己的耳麥頻道“楊子,陳景現在什麼情況,報告陳景的情況,以及戎雁雪的位置。”
頻道另一邊很快就傳來了聲音“大人,陳景現在正在應付一個比較麻煩的客人,那個客人已經站在他攤子錢半個小時了,似乎有些不太正常。而戎雁雪正在沿着寧江路向……老大!陳景動手了!”
“陳景動手了?”呂樂的瞳孔猛的一縮,心中那不妙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對!而且是陳景先動的手!”楊子那略帶驚慌和懵逼的聲音傳了過來,把呂樂本來就懸着的心給揪的死死的“他,他直接用鏟子向前面的顧客插了過去,現在反而被顧客給制住了!”
制住了??一個經過特殊訓練的情報特工被一名顧客給制住了??
呂樂心中警鈴大作:顯然是事情並不簡單。他與梟守是有利益上的衝突,但這是傾山組織所下達的任務,呂樂完全不想這次任務因爲一些奇怪的原因失敗掉。
“楊子,迅速觀察你周圍人的情況,保證自身安全”呂樂神情嚴肅,對着楊子通知到,他希望自己這種不好的預感不是真的。
“大人,”楊子的聲音帶着一抹苦澀傳了過來:“我估計我是走不掉了。”
說話的楊子穿着一個網紅熊的那種人偶外套,走在大街上。現在的他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周圍四五個悄悄地向他圍過來的人員。
“大人,我們很可能已經被監聽了,希望您多保重。”
下一刻,一名穿着藍色皮夾克的青年人便到了楊子的背後,一擡腿便對着楊子的中心點踢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