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懷孕的時候,她曾找過王主任,希望王主任能讓她搬離教學三樓的那個三人間,換在一樓的兩人間。當他懷着一種簡單的尋求幫助的心理去找王主任時,沒想到王主任狡猾的說,有個工作多年的女老師已經對她說過此事了,他已經答應了人家這件這事。況且這件事他一個人也做不了主,讓她去找盧校長做決定。
盧校長是學校裡的副校長,也是唯一一個參加考試選拔而當上副校長這一職位的年輕教師。盧校長是漢語言文學專業,也在學校教語文,所以看上去比較有文人雅量,從容淡定,不卑不亢,好像也有做人做事的原則,應該是比較正直而且有擔當的一位領導了,只是他太過於沉默寡言了。很少與學校的老師說笑,甚至也沒見他有哪些朋友。不過他到挺享受一個人追求個人愛好的時光,除了正常的教職和學校管理事務之外,他把空閒時的光都用在修剪那些花花草草上面,最近那一段日子,盧校長愛上了根雕藝術,他從韓城山裡撿來了幾樁樹根,停放在宿舍門前,好像一有時間就拿刀子刮皮進行創作。
雖然在王主任那兒碰了壁,但文楊還是沒有死心,他還記得盧校長曾經對他許諾時的誠懇模樣,而且懷着一種文人惺惺相惜的情懷,她以爲盧校長會答應她的請求,然而她又一次失望了,她在爐校長眼裡什麼都不是,盧校長對她的突然來訪很不客氣,也許她打擾了他創作的思路,也許他對一個與自己沒有任何交際的年輕教師竟然提出換房的這種請求很生氣,當文楊說:“盧校長我懷孕了,而且我身體一直不好,住在三樓很不方便,每天提水倒水真的很吃力,聽說西排平房裡的李老師好像一個人住着呢,我能不能搬下去住啊?”盧校長睜大了他那圓溜溜的一雙眼睛,很不以爲然的說:“這事你問過王主任了嗎?”“我問了。”“他怎麼說?”“他讓我來徵求您的意見?”“哦,這事啊,還得丁校長同意才行啊,要不你去問丁校長吧!”文楊已經明顯感覺到領導對自己很敷衍,根本沒有把她提出的請求當會事兒,他們的眼神盯着她的時候,冒出了一種冷冷的拒絕像一道屏障把她與他們隔開,不許靠近他們的理性和職權,那種冷漠是帶有公事公辦和瞧不起沒有什麼資質的下屬的不在乎,不屑一顧,明明白白的告訴她:“這個女教師真是麻煩而且不討男人喜歡,有什麼必要幫助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呢?”
接連兩次被婉拒之後,文楊已經由失落到憤恨了,他們要求把房子讓給他的同學的時候怎麼沒有和丁校長進行商議,現在卻如此拒絕一個孕婦的請求,爲什麼啊?爲什麼會是這樣?既然盧校長說要經丁校長同意,那她就去會會這個丁校長如何來解決自己下屬的難題,在去之前他已經想到了結果,既然挨一刀是死,挨三刀也是死,何不嚐嚐這三刀有何不同的滋味呢?她沒有遲疑猶豫,也沒有考慮有沒有其他人在校長辦公室,她抱着一絲憤憤不平好像要找校長來評理。她永遠也忘不了她去找丁校長時,他坐在辦公室那種隨便應付地姿態和隨口撂出地話;“這事我不管,王主任和盧校長是管理後勤的,你還是找他們吧。”呵呵,只不過是互相推搡罷了,誰也不會幫助她的,可是她不能就這樣算了,那盧校長曾經對自己許諾過房子的。她還是想再會會他們,哪怕是他們清清楚楚的拒絕她,她也要他們說出他們本應說出的話,她要她們做一個真實的道貌岸然的僞君子!“王主任和盧校長,你們還記得當初進校門時,是如何奪走我的房子的嗎?你們還記得對我的許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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