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任胯下的摩托速度還是相當快的,而且因爲是懸浮車的關係,並不怎麼看重地形,即便是顛簸的斗羅道路也能如履平地。
獨孤雁起初還以爲郝任在騙她,胯下的坐騎很快就會力不從心,可在朝着北方狂奔了快一天後,也有些相信了。
進而也有些擔心起自己的安危起來,獨孤博的飛行速度,就算快,也不會比這東西快多少,而且長途奔襲下,即便是封號斗羅也會精疲力盡。
如果這傢伙一直逃跑的話,萬一獨孤博追不上,或者是追丟了,那她的處境豈不是就糟糕了。
似乎是看穿了獨孤雁的心思,郝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用害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留你在身邊也只是爲了避免你爺爺動用大規模殺傷性魂技。”
“哼!把你的手拿開!誰需要你的憐憫!”獨孤雁小嘴一撅,氣哼哼得道,不過心中卻暗鬆了口氣。
背後的這個少年一向說話算數,雖然一直看得她很緊,但她的合理要求卻都會答允,就算她胡攪蠻纏得每隔十分鐘就要喝一次水,他都沒有爲此懲罰她,只是笑眯眯得看着。
直到一個小時過去,她因爲喝得水太多而產生了某些生理反應,這才意識到那笑容的意思,因而賭氣得硬着頭皮繼續要喝水。
但時不時扭動一下的腰肢,與緊緊蹙在一起的眉頭,還是暴露了她尷尬的處境。
只是他沒想到郝任會停下車,讓她去樹林中自己解決,這讓她莫名的產生了一種古怪的感覺,她也不知道這是種什麼心態,但卻在解決完後,鬼使神差的乖乖座回郝任身前,絲毫沒有想到逃跑。
只不過跨坐卻變成了側坐,這個姿勢,身側的一雙手臂,相比於拘束她的牢籠,反而更像是保護她的護欄。
“這次說好了,不許再無理取鬧了,下次因爲喝得水太多,我可不會再爲你停車了。”說着郝任還一本正經得解釋道:
“給你提供食物和水,擋風的衣物,乃至觀賞路邊景物的防風鏡,這些都不會影響我們逃走的速度,唯獨停車卻會加大我被追上的風險。
所以只有這條是不允許的,記住了嗎?如果再因爲你的胡鬧而出現類似情況,可是會有懲罰的。”
郝任的話雖平淡,卻讓獨孤雁莫名得心跳漏了一拍,特別是最後的懲罰二字,讓她感覺有些羞恥的同時,卻又產生了一種古怪的,充滿了禁忌的好奇心,雙頰不由得染上一層紅暈。
但嘴上卻毫不示弱得道:“哼!誰會怕你的懲罰啊!等爺爺抓住你,我肯定會十倍的報復回來!給我水!”
郝任沒說什麼,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一瓶水,遞給她,之前的優待也是郝任計算在內的,逃跑的路上,兩人至少要去上一次廁所的,所以他纔沒有阻止,可之後的每一次停車,可就都關乎生死了,她若再不識趣,郝任也不會繼續縱容了。
獨孤雁接過水,可又想到郝任所說的懲罰,大小姐的矜持讓她很難下定決心明知故犯,哼了一聲,把水丟了回去:“我突然又不渴了。”
“這纔對嘛!你配合一點不是對我們都好?”說着郝任將油門踩到底,驟然的加速讓側坐的獨孤雁驚呼一聲,重心不穩之下,一頭栽倒在郝任的懷裡。
可又因爲速度太快,一時間不敢坐起,只能像只小貓一樣蜷縮在郝任的胸前。
不知怎麼,她覺得自己的爺爺稍微晚一點救自己回去也沒什麼不好的,身後那個溫文爾雅的少年,實力強大又性格溫和,相處起來,與其說是逃亡還不如說是旅遊。
郝任自然不會知道,他按照江小白計劃執行的綁架策略裡面本來就有私貨。
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江小白,完全是依照斯德哥爾摩綜合徵的目標去設計得獨孤雁,郝任的形象,完美的符合了這樣一個帥氣,強大,而又溫柔的綁匪形象。
又有江小白事先的叮囑,很容易造成獨孤雁反過來幫助郝任逃跑的情況。
反觀如果執行這計劃的是最近女人緣爲負的江小白……大概率會因爲忍不住動手動腳,先被賞一巴掌……
郝任的執行情況雖然和江小白的計劃有所出入,省略了對獨孤雁的威嚇與輕微虐待,不過看起來效果也沒有差太多……
用江小白的話說,家裡都有三個妹子盯着了,也不差再多這一個了不是?反正面對修羅場的又不是自己,嗯……想必說這話的時候,他一定是淚流滿面的。
而這個時候,他也按計劃潛入了落日森林,找到了森林中被毒障保護的冰火兩儀眼。
對於毒障,江小白在來之前就做好了充分準備,只見他掏出一身全覆式的防化服,背後是農藥箱那麼大的空氣過濾器,孫孟啓的特別定製款,絕大多數的毒氣,穿着這身都可以免疫了。
江小白走進毒障中試了試,最初的氧氣都是呼吸器內部過氧化鈉提供的,根本不與外界接觸,所以想中毒都沒有機會。
確認安全後,他便快步跑過將近一公里厚的毒障,隨即豁然開朗,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處五彩斑斕的峽谷。
天空透過毒雲,呈現出曖昧的粉紅色,各種珍貴的草藥,將峽谷映照得五彩斑斕,峽谷中心,陰陽魚般一紅一藍兩汪泉水,仿若是點睛之筆,讓這處幽靜的山谷,多了一抹生機。
然而江小白卻知道,越是美麗的事物就越是致命,那兩種泉水,都有瞬間讓他化爲枯骨的能力。
拿出手機對着這美景拍了幾張照片後,他便開始對這裡的草藥搜刮起來,能夠儲存活物的儲物裝備極其稀少,江小白也是從孫孟啓那裡才借來一件,自然只能有選擇的採集。
這也是爲什麼,要郝任引開獨孤博的重要原因,只有看過漫畫和動畫的江小白,才能大概知道最珍貴的那幾株仙品草藥到底長什麼樣。
而其中最珍貴的,自然是那一株極爲雞肋的小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