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惡靈敢襲擊郝任,這種情況也十分正常,畢竟被他吃掉的已經是有幾百個了,而且每一次輪迴都被吃掉幾個,這些惡靈似乎是可以在不同的輪迴之間保持一定的記憶的。
打死他們也不會碰這個混蛋,他們就是死,就是被變成傻屌,他們也不會把郝任帶去厲鬼將映的世界。
郝任的額頭上青筋凸起,隨着她情緒的變化,他的影子也開始蠕動起來,一身血紅色水手服的少女爬了出來。
在郝任一臉懵逼的目光中,掐住一隻惡靈的後頸皮,就從牆面裡飄了出來。
惡靈:“……”
“還不快帶郝任進去!”
惡靈:……
真香!
逐漸變得傻屌的惡靈,伸出爪子,抓在郝任的肩膀上,下一刻,熟悉的半夢半醒之間,郝任已經出現在了電影院之中。
因爲這個地方的樣子讓他們感覺到了熟悉,每個人心頭猛跳,都以爲是又一次發生了輪迴,不過隨即他們就醒悟了過來,他們還有着之前的記憶,這次並不是又一次輪迴發生了!
而且還有一點,這一次衆人幾乎是同時甦醒,而並非是像主神出來那樣依照實力強弱而甦醒。
衆人醒來後都開始打量四周,這裡確實是電影院的放映大廳沒錯,但是這裡……爲什麼顯得那麼的破敗呢?
沒錯,就是破敗,各種椅子以及牆面等等都被損壞,而電影大屏幕更是破裂,讓這裡看起來彷彿纔打過架一般,這實在是讓人感覺不能相信……誰會在電影院打架啊,好吧,即便有打架的,也不可能會出現這樣大的破壞力啊。
郝任卻皺起了眉頭,破壞,不一定是人造成的,打架也不一定是沒人在這裡戰鬥乃至逃生過。
就比如……那些被抓緊來的普通人,郝任注意到,在牆壁之上,還有輕易的血痕,五指的痕跡清晰可見,血液順着指尖流淌,將牆壁染紅出五條劃痕。
那痕跡絕對是最新的,一他的視力,甚至看得清在那血流之下的幾片指甲,想來在那裡,一定有人痛苦的掙扎過,手指扣在粗糙卻平整的牆面上,死活釦不住,以至於之間都翻開,拖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這些,都是他們曾經放棄掉的人啊!就因爲他們的無能爲力,就要慘遭折磨,乃至是身死,這讓郝任胸中的那種怒火與無力感終於無法忍耐。
“楚軒,在這裡活過三天時間就可以迴歸了吧!”郝任冷冷的道。
“沒錯!”
“那麼,戰鬥開始吧!”
魔刀千刃一片片的在他的面前拼成一個整體,普通形態下,相比於沉重的巨劍,郝任更傾向於直接使用魔刀千刃,似乎這與他實力進一步提高有關。
身影閃爍,躲在牆角惡靈身首分離,紫色的火焰燃盡了它的殘軀,但它手中的那個人,卻已經氣息斷絕,再不可能搶救回來了。
郝任看了這人一眼,便再次朝着外面突進了過去,向下的燈光熄滅,似乎有什麼可怕的東西,郝任的夜視能力也看不穿,戰術手電也無法照亮,無視郝任果斷選擇上樓。
放映廳中,三人也都發現了燈光像是明滅不定的燭火一般閃爍,紛紛追着郝任的步伐,朝着樓頂天台而去。
“郝任他是怎麼了?”鄭吒大吼。
“不知道,但很像是曾經那個趙綴空的心魔!就是心中有一個度不過去的結,必須要自己闖過去,成了則獲得無比強悍的實力,敗了,則身死道消,甚至淪爲心魔的傀儡!”湯姆只是猜測,可郝任明顯還沒四階基因鎖,理論上不會有心魔纔對。
兩人追上郝任,卻注意到楚軒不在了,回頭一看,卻發現楚軒轉頭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郝任!楚軒他掉頭了!我們還要繼續嗎?”鄭吒的意思很明顯,所有的幺蛾子都是楚軒搞出來的,他肯定知道一些衆人不知道的事情,這種時候,突然掉頭,會不會是把他們三個當做炮灰,自己去逃生了?
郝任聞言停下腳步,這個可能是存在的,楚軒的人品如何,各人心中都有一個大概的印象,至少郝任對他的印象很差。
現在他本就有些煩躁,聽到這個消息更是皺眉,只見他擡起魔刀千刃呼喚道:“小艾!我要你跟着楚軒,有什麼發現嗎?小艾?小艾你還在嗎?”
“沒有反應,黑暗隔絕了我們之間的通信,不過小艾不會害我的,而且楚軒……”
想到這裡,他想起了楚軒算計他的種種,雖然危險,雖然令人不爽,但從未因爲一己私利算計過誰。
“姑且相信他一次,或許他真的可以成爲合格的夥伴呢?”
郝任說罷,不再管臉色難看的兩人,繼續朝着上方衝刺,信任是建立在彼此的基礎上的,郝任很難信任楚軒,但江小白告訴過他:“如果走投無路的話,那就信任楚軒吧!因爲只有他有可能在絕境中翻盤,甚至爲你謀劃出徹底顛覆逆境的計劃。”
至少他是信任江小白的,而眼前這對他來說已經是絕境,去不去追逐楚軒,挺過這三天都需要看他們的運氣。
天台之上的大門緊鎖,郝任首當其衝,就見得他猛的一腳踢去,直接把這天台大門給踢了開來,衝出到天台上時,所有人都是鬆了口氣,因爲此刻外面的天色還是白天,至少不必擔心一片漆黑中與鬼怪戰鬥了,但是放眼看去一片漆黑煙霧,這卻讓所有人心裡出現了不妙的念頭。
來到天台後,一時間周圍還沒有出現厲鬼鬼影,郝任衝在最前面,直接跑到天台邊上朝下看去,這一看之下心中就是一片透涼,就見得從大樓之後,轉出來了一個厲鬼……高約百多米,其身高已經與這個大樓齊平了。
“幹!這也太誇張了吧!”鄭吒和湯姆像是鋼鐵俠一樣懸浮在空中,用手中的能量武器攻擊,能量命中巨大厲鬼,在它的肩膀上留下一個大腿粗的傷痕,可對此它的體型,卻像是被針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