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人員被吃瓜羣衆攔住,只能乾瞪眼,好在他們注意到,白衣人直奔廁所而去,廁所裡是死衚衕,想要把人控制起來也容易了許多。
而此時的公共廁所中,已經一片雞飛狗跳,白衣人是直接飛進來的,嚇得不少正上着廁所的旅客直接逃了出去。
白衣人則直奔廁所最內側的隔間,一開門就看到了郝任,隨即被郝任一把拉了進去,鎖上了門……
趁着白衣人還在找酒,郝任一把搶過他的葫蘆,打開瓶蓋,就把瓶裡的白酒往裡灌。
等白衣人意識到郝任在幹嘛,郝任已經到了半瓶酒了,看到這一幕,一直瘋瘋癲癲的白衣人卻是安靜下來,等着郝任把酒倒完,這才接過葫蘆,狠狠灌了一口。
“小兄弟好人啊!你叫什麼?我李某日後定有厚報!”
郝任比了個禁聲的手勢,小聲道:“叫我郝任就行,你先別急着喝,他們不知道我帶了酒進來,你裝作無事發生,回到車上,趁着乘務員不在的時候喝就是了!”
雖然這樣違反了規定,不過兩害相權取其輕,總比讓白衣人繼續鬧下去強,看起來他也不太可能用酒恐怖襲擊什麼的……
“的確是個好人,不求回報,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李某癡長你幾歲,叫我太白兄就好!”
說着一把攬住郝任的肩膀,就朝着公測外走,雖然自稱李太白的這位行事的確灑脫,但放在公廁,摟着郝任這麼個一臉弱受氣質十足的秀氣少年出來,多多少少有點尷尬。
兩人剛出來,就看到一身職業裝的中年人衝了過來:“您可別鬧了!我這就想辦法給您買酒還不成嘛!”
“不用了,回車上了,再點兩隻無骨雞,我要宴請這位小友!”白衣人一揮手,輕描淡寫的就撥開了中年人,自顧自朝着近站通道走去。
剛剛圍堵的安保人員也圍了過來,似乎是準備將白衣人抓住,扭送去公安部門,剛剛的中年人連忙掏出證件,上去交涉了一番,這才讓安保人員心不甘情不願的放行。
這時候中年人才跑到郝任身邊,一臉歉意得道:“不好意思,實在是太麻煩你了,我們這趟車是去衡火縣的,這些算是報銷的路費,要是當誤了小兄弟的行程,我們後續還會給予相應賠償,理解配合一下,拜託了!”
中年人一邊說,還一邊拿出紙巾擦着額頭的汗,顯然也是相當焦急,生怕郝任拒絕。
“什麼?小兄弟,我問你願不願意跟我仗劍天涯?”白衣人也聽到了中年人的話,臉上頓時露出不悅。
他覺得能特意給他帶酒的小兄弟,肯定能和他意氣相投。
郝任笑了笑,雖然覺得這人有點中二,不過還是附和道:“正好,我也和太白兄順路,能同行也不錯。”
“這就對了!”說着白衣人又灌了一口酒,礙於之前的證件,這次也沒人攔着他了。
“小兄弟多謝啦!要不是你,還不知得鬧出多大亂子,也是我考慮不周,最開始就該跟車站人員溝通的,這下全搞砸了。
我叫趙牧人,是企鵝集團的一名主管,這是我名片,這次多謝你了,小兄弟叫什麼?以後有什麼事就打電話找我,我能幫的一定幫。”得到郝任的同意後,趙牧人也鬆了口氣,感激得道。
“我叫郝任,舉手之勞啦,希望沒給車站帶來麻煩就好,對了,我朋友可能也是這趟車上的,我得跟他們說一聲。”說着郝任掏出手機,直接在聊天羣裡發信息道。
“我先上車了,太白兄要我陪他一起,你們正常出發就好。”
那邊的消息也回的很快。
蘇小喵:“剛纔那個白衣人摟着的不會是你吧!注意安全,我感覺他喜歡可愛的男孩子,把我的號設成速撥,要是他要對你做什麼,我立刻就去救你!”
江小白:“(ノдヽ),你在想什麼啊!沒聽郝任說是太白兄嗎?會這麼自稱,最多是中二病而已,話說不會真的是歷史上那個李白吧?”
郝任:“不知道啊,不過他的確很厲害啊!那麼多人都拿他沒辦法。”
蘇小喵:“說不定真是,靈氣復甦後,出現英靈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吧!”
江小白:“對對對!說不定還有鴻鈞,六大聖人什麼的!”
郝任:“……”
蘇小喵:“……”
……
這邊的聊天暫且結束,另一邊郝任也跟着趙牧人來到了符文高鐵的商務艙,這屬於正常買票能買到最好的座位了。
爲了伺候這位,趙牧人更是買了整整兩排六個座位,多郝任一個人,也不會顯得擁擠。
六個座位被調整旋轉,變成兩兩相對的樣子,這是高鐵自帶的功能,不然返程是不會掉頭的,座位不能調轉會很麻煩。
中間的小桌板上擺滿了各種火車沿線的特色小吃,看得出趙牧人也是操碎了心,可惜就是沒帶進來酒,這才惹出亂子。
“來,小兄弟,坐!”李白兄把郝任按在座位上,這才做到了對面,拿起酒壺對着一次性紙杯,倒出一杯遞給郝任。
“一起!”李白舉了舉手中的葫蘆,也沒管郝任,自己先喝了起來。
郝任拿着一次性紙杯,有點爲難,不過看李白這麼爽快,還是拿起杯子,灌了一大口,沒喝過酒的郝任,哪能像李白那樣把酒當水喝。
當即辣的劇烈的咳湊起來,看得李白哈哈大笑:“男人,可不能不會喝酒!來,咱們繼續。”
郝任一口酒下去,就感覺身子有點飄了,臉頰上也紅了起來,到是意識還算清醒。
眼前的這個李白,雖然和郝任幻想中的不太一樣,但卻很是健談,一路上,列車員每報一個地址,他都能說出一些當地的風土人情,甚至吃着零食的時候,還會點評哪些是和當年一個味道,哪些根本不是一個東西。
接觸一段時間後,郝任反而覺得,眼前的這個白衣人,性格其實很不錯。
稍稍有些醉意的郝任,也問出了自己最爲好奇的問題:“太白兄,你究竟是不是歷史上的那個李太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