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雞湯下肚,郝任也沉默下來,江小白雖然是在忽悠,但忽悠得的確不無道理。
冷靜下來想一下,如果衝過去和十頭伐折羅拼命,他很可能會死,而夥伴們也會受到牽連。
有真的不怕死的人嗎?想來幾乎是沒有的,郝任也是一樣。絕大多數捨己救人的事蹟,都是情急之下的一時血勇,如果有足夠的時間考慮,他們大抵會選擇逃走,這也是捨己救人者多,殺身成仁者少的緣故。
最爲煎熬的不是死,更不是生,而是徘徊在生死之間的那份恐懼,即便是郝任,現在回憶起來,都不免有幾分後怕。
“行了行了!差不多就可以了!我第一次殺人也才吐了三天而已,你就別拉着個臉了!”
郝任:“……”
“吐了三天難道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喂!你倆夠了,別在那自說自話了,他們怎麼辦?”蘇小喵插着腰,指着蓮華和伊呂波道。
“那還用說,當然是送去芬里爾啊!”這一次,郝任和江小白竟然異口同聲。
“可是……我們沒有血緣關……”伊呂波虛弱得話語,卻被江小白粗暴的打斷。
“什麼沒有血緣關係?笨啊!你和你弟弟結婚不就完了!”江小白可謂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胡……胡說什麼呢!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和弟弟結婚!”伊呂波因爲病痛而慘白的臉色都硬是多了一抹紅暈,蓮華的臉色更是紅的發紫。
“嗯……我覺得可以啊?你們不是一直抱在一起。”郝任撓撓頭,給出了善意的建議。
WWW★ttk an★c o 兩人對視一眼,這才注意到,他們這麼半天,竟然一直都是抱在一起的,嚇得蓮華趕緊跳開。
“你們覺不覺得他們早就動了心思,就是有賊心沒賊膽?”蘇小喵切中要害的吐槽讓兩人都變成了悶葫蘆。
“對對對,姐弟什麼簡直沒什麼更完美的了,多有情趣啊!”江小白笑得猥瑣至極,被蘇小喵一腳炫在了牆上,變成了壁畫。
見兩人默不作聲,郝任給他們出主意道:“你們又沒有血緣關係,不犯法的,要是覺得過意不去,你們就當這是爲了救伊呂波的命的權宜之計嘛!”
貼在牆上變成壁畫的江小白頑強的筆出了一個大拇指,表示還是老實人狠。
……
宋遼大戰世界,雪地驛管中,白毛少女打了個噴嚏:“那傢伙的老媽怎麼還不來啊!”看着桌上的色圖撇了撇嘴,她都已經開始畫埃羅芒阿老師的同人本了,還是沒人來收她當乾女兒……
【糟糕的稱謂……】
……
在規勸了兩人好一陣後,還是郝任的提議得到了採納,兩人爲了能夠進入芬里爾,假裝成夫妻。
江小白對此做出了惡意的推測,兩人日後肯定會把持不住,而且做那種事的時候,肯定也會歐內醬,歐豆豆的叫……
前往芬里爾並不難,伊呂波的指南針就可以帶着衆人朝着芬里爾前進。
至於伊呂波這個傷員,在清洗了一下傷口後,三個人輪流注入靈氣吊命,至少不會讓傷勢惡化。
這個世界的細菌病毒可沒有被靈氣滋養過,三個人的功力對病毒都有很好的壓制作用。
加上他們三個還算強大的戰鬥力,撿了輛運輸車就朝着芬里爾彪了過去。
……
雖然他們仨一個會開車的都沒有,不過只要踩住油門就行了,郝任把着方向盤,江小白踩着離合器和油門,蘇小喵把着檔位,三個人在駕駛室擠成了一團,都想體驗一下在空曠的道路上飆車的快感,唯獨沒人去管剎車……
坐在後排的蓮華,有些不放心得道:“你們這樣真的沒問題嗎?”他雖然也不會開車,但是本能的覺得,交給自己開大概會好一點。
“沒問題!”三人異口同聲道,毫不退讓,男人對能騎乘的東西往往很感興趣,起伏不定難以掌握可以給人期待感,而速度又能給人強烈的刺激。
至於蘇小喵……
你聽說過貓車嗎?
三人面對蓮華不信任得目光,同時比出了OK的手勢,異口同聲道:“這車不炸,問題不大!”
蓮華:“……”
砰!
一隻倒黴的惡鬼之尾,被做布朗運動的運輸車一頭撞中,尾巴卡在車門上,被拖行足足一公里,最後慘遭輪胎碾壓,死相慘不忍睹……也就是他們只是細胞,只有本能沒有思維,不然一定覺得自己死的太慘太冤。
如此肆無忌憚大張旗鼓的前進,也終於吸引了芬里爾的注意,說實話,能讓運輸車這麼笨重的車輛做布朗運動也是件挺困難的事兒。
芬里爾的瞭望手一度以爲是有新型的荒神在開車……直到他們看到駕駛位上擠着的三個人……
這特麼……
雖說來的人是不靠譜的,但門口的守衛還是按照慣例打開門,一般測試結果不合格的人就不會來了,既然來了那就有必要測試一下,以防錯過了適格者,畢竟機神的駕駛者不是那麼容易找的。
郝任看着那環形的鋼鐵城牆,又看到那緩緩升起,足有半米厚的鋼鐵城門,突然覺得這裡和衡火高中好像。
只是一個將危險拒之門外,一個將危險揹負其中……相比之下,郝任還是更喜歡衡火。
面對一行五人,士兵冷漠的遞過試紙:“自己測試吧!通過的人可以帶着家人一起進入。”
除了伊呂波,四人都接過試紙,郝任學着蓮華的樣子,將試紙撕開,粘在手臂內測,等待大概五分鐘的時間後,四人一同揭開。
不出意外,三個藍色,一個橙色……
只有蓮華是適格者,事實證明,適格者的數量是很少的,至少郝任他們不是。
與此同時,伊呂波的DNA檢測也出來了:“你不可以進入,你與適格者並無血緣關係。”
“咳咳,長官,那個……她是我的……妻子也不可以嗎?”蓮華紅着臉,磕磕巴巴得道,這一點也不像他平時的樣子。
“不行!規矩就是必須有血緣關係。”士兵的拒絕十分堅決。
“憑什麼啊!妻子就不算家人了嗎?”蘇小喵嘀咕道。
“我大概明白他們的想法。”郝任皺了皺眉道:“這大概是一種基因篩選,適格者的血緣親屬,基因中必然存在某種產生適格者的特質。
這些人進入芬里爾,繁育出的後代出現適格者的概率會更高,就像是育種,缺乏人性,但確實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