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父狄阿烏斯的血液中蘊含的能量,超出了郝任的想想,即便是剛剛步入金丹的姜月吸收起來都有些費力,郝任這差了三個大境界的,吸收起來不感覺難受就怪了。
強忍着被撐爆一般的感覺,他只能遵循本能的一爪爪揮動出,將多餘的能量全部傾瀉在狄阿烏斯的身上。
可每次攻擊都會吸收更多的鮮血,讓他更加難受。
而被他攻擊的狄阿烏斯同樣不好受,因爲吸收不了那麼多能量,郝任的每一次攻擊,威力都是遠超他所在境界的。
而且爲了更快的宣泄出體內的力量,郝任的攻速也是越來越快,一秒至少能揮出去五爪子。
只是眨眼間,狄阿烏斯的臉就被抓花了,前肢也是遍體鱗傷,而且傷口全部都呈現出枯萎的轉態,顯然想要恢復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就是機神的第三形態嗎?”江小白看着郝任如同魅影一般的攻擊,一陣羨慕,這已經不是跨越一個大境界的問題了。
他當然不清楚,郝任現在承受的壓力,如果對手不是狄阿烏斯這種蘊含龐大能量的荒神,他也不可能發揮出這麼恐怖的實力。
郝任的瘋狂進攻,也給姜月爭取了時間,拔出插入狄阿烏斯體內的長槍,飽飲鮮血的長槍呈現出血紅的顏色。
她雖然不能直接利用吸收到的力量,但好歹也是金丹期修士,壓箱底的大招還是有的。
將長槍舉在肩頭,回憶那天與郝任融合後的感覺,突穿死翔之槍她雖然不會,但類似的槍技卻是有了,模仿出一絲狗哥的神韻就能提升相當程度的威力了。
狄阿烏斯被郝任迎面就是一頓連擊,完全顧不上姜月那邊,伸出爪子將郝任拍飛,可對方卻像是膠皮糖一樣黏住了他一般。
剛剛拍飛出去,就又以鬼魅般的速度追了上來,一身外骨骼的郝任讓他很難秒殺,又憑藉着他的血液,任何傷勢都會在短時間內恢復,以至於郝任竟然成了個打不死的怪物。
另一邊的姜月則緊盯着狄阿烏斯,沒錯!就是這種感覺,鎖定目標,無論如何也要命中目標的絕對鎖定!
突穿死翔之槍的絕對命中效果正被姜月一點點感悟並應用出來,她的眼睛彷彿洞穿了狄阿烏斯的身體,看到了隱藏在他體內的核心。
視線的中央放法有一個紅色的圓圈,而槍尖剛好是一個紅點,二者與狄阿烏斯的核心三者在姜月的眼中不斷晃動。
姜月不得不集中精神,甚至於在集中精神的狀態下,她竟然感覺時間變慢了,直到一個瞬間,紅色的圓圈同時將兩個紅點套住,三點一線!
當即,她便投出了手中的長槍,冥冥中彷彿有一條線連接着槍尖與狄阿烏斯的核心。
長槍突破音速發出一陣尖銳的音爆,這麼大的動靜也終於引起了狄阿烏斯的注意,當即一巴掌把郝任拍飛,靈活的一個側翻閃開長槍。
隨即便掉頭朝着手無寸鐵的姜月衝了過去,剛剛使用壓箱底大招的姜月正是脫力的狀態,完全無法發揮出實力,就和普通人一般脆弱。
郝任雖然被大量的能量燒得有點失去理智,但看到這一幕還是第一時間擋在了姜月面前,對着狄阿烏斯發動了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然而狄阿烏斯卻比他想的冷靜,它很清楚,想要突圍,就必須幹掉兩個人之一,郝任的狀態太奇怪,想要秒殺掉很麻煩,於是它的目標便鎖定了姜月,無論如何也要將之殺死。
竟然無視了郝任,任由他的攻擊在龐大的軀體上留下一道道鮮血淋漓的傷痕,自然伸出爪子拍向毫無反抗能力的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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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姜月竟然絲毫沒有慌張,只見她並指成劍,伸手一引,狄阿烏斯還在不明所以得時候,身子突然橫着倒飛出去。
竟然是那長槍在半空中繞了個大圈,命中了他的側面,雖然比起狗哥突穿死翔之槍的各種不減速銳角轉向差多了。
但第一次面對仍然是防不勝防,狄阿烏斯便是這樣中招了,長槍直奔他的核心而入去,頂在他的身上,摩擦出刺眼的火花。
因爲一時間不能刺穿,竟然帶着狄阿烏斯高速飛行了起來,這個原理大概就和在驢子面前掛一根蘿蔔差不多。
突然遭遇衝擊,郝任沒來得及躲開便與狄阿烏斯一起倒飛了出去,靠着尖銳的爪子,牢牢抓在狄阿烏斯身上的郝任,也注意到了旋轉突進的長槍。
只差一點,長槍就要突破狄阿烏斯的防禦了,可長槍的力量也將要耗盡。
“可惡,這是擊殺這傢伙的最好機會!”
郝任看到長槍已經停止旋轉,也不管在空中難以保持平衡,雙爪用力,一個翻身,竟然順着長槍鑿出的窟窿鑽了進去。
不管周圍蠕動這即將癒合的血肉,便對着槍尖停止的位置,傾瀉出體內全部的能量。
頓時,狄阿烏斯發出一聲慘叫,傷口內部發生劇烈的爆炸,衝擊波與光芒同時噴射而出。
同樣正面硬抗了爆炸的郝任渾身的外骨骼也被炸碎了大半,半邊身子鮮血淋漓,露出他自己的軀體。
而眼前,防禦着核心的最後一層骨制甲殼也在他的攻擊中破碎了,露出裡面魔方一般懸浮旋轉的紫色核心。
周圍的骨質甲殼正在迅速修復,郝任面對近在咫尺的核心,來不及吸收狄阿烏斯的血液,恢復傷勢,徒手就抓住了狄阿烏斯的核心。
頓時,強烈觸電感就讓他慘叫出聲,但他卻沒有放手,而是怒吼着,強行把核心拔了出來。
紫色的電流將他的渾身上下包裹,天父狄阿烏斯也發出一聲慘叫,渾身上下也閃爍起紫色的雷電。
只不過終究是強弩之末,雷電雖然讓不少學生陷入了麻痹,但也都被後排的同學救了下來。
伴隨着郝任拔出他的核心,叮!得一聲,狄阿烏斯龐大的軀體一僵,隨後爆散成漫天的金色粉塵。
原地只留下遍體鱗傷的郝任躺在地上,一枚紫色的魔方一樣的東西,鑲嵌在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