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拿着儲存卡,靜靜的發着呆。
“嘀鈴鈴!”
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
“撲棱!”
聚精會神的青年被嚇了一跳,猛然回頭,身體下意識的緊繃。
“喂,喂?”
調整了一下,青年擦着額頭的汗水,接起了電話。
“還好麼?”
對方沉默了一下,緩緩問道。
“還是錢的事兒,對麼?”青年喘息一聲,咬牙回了一句。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想跟你打電話聊一會!”對方同樣聲音有些落寞。
“你那兒還差多少?”青年摸了摸鼻子尖,直接問道。
“!”
對方沒有吭聲。
“好,我明白了!!”青年緊跟着回了一句。
“我這裡馬上就會有轉機!相信我,行麼?”對方抿着嘴脣說了一句。
“信不信,我也已經都幹了!不說這些了,你等我信吧!我最後搏一把!”青年咬牙回了一句。
“你要小心!”
“嘟嘟!”
對方還沒等把話說完,青年就已經掛斷了電話。
十幾分鍾以後,青年拿着儲存卡出門,一路上,他神情有些恍惚,低着頭,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草泥馬,你瞎啊?!走路不看車?撞死你個b養的!”一臺奔馳的司機,搖下車窗,破口大罵道。
青年回過神掃了他一眼,隨後將目光對準了街道另一側的網吧上。
又過了一會,青年進網吧開了一臺機器,隨後機械一般的打開了電腦,登上了中海地產公司的官網。
官網的客服,都是qq接待,直接在兩側對聯廣告位上彈出,青年用鼠標點了一個,隨後鬼使神差,自己都無意識的發了一條信息。
等待,仿若度日如年一般的等待。
中海地產,張明礬在營銷部開完會以後,就準備離開公司,去辦其他事物,但一直等待在門口的秘書,見他出來以後,趴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兩句。
張明礬聽完以後,眉頭輕皺了皺,隨後回道:“讓老費去客戶區!”
“好的,張總!”
秘書點了點頭。
張明礬囑咐完以後,直接去了客服區,隨後衝着正在等待的客服說道:“給你二十分鐘休息時間,喝杯咖啡!”
“哦,好的,張總!”客服趕緊站了起來,隨後悄然離去。
張明礬掃了一眼四周,發現員工都在埋頭工作,根本沒有人八卦的往他這邊看來,隨即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面無表情的在鍵盤上與對方的青年,進行了對話。
“你是張明礬?”
“有事兒說!”
“給你看樣東西!”
對方很快回了一句,隨後傳過來一個即時文件,張明礬點了接受以後,隨即打開播放器,拖着下巴看了起來。
但僅僅只看了兩秒,當gtr出現在影像裡的時候,他就點了關閉鍵。
“感興趣麼?”青年打過來幾個字。
“你有什麼條件!”
“等我聯繫,回頭聊吧!”
青年簡潔的扔下了一句,隨後轉身就走。
“還是出來了!”
就在這時,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張明礬背後的老費,抱着肩膀,面無表情的說道。
“出來了好!出來就有方向了!”
張明礬鬆了口氣,隨即把聊天記錄一刪,直接衝着老費說道:“這臺電腦可以搬走了!找公司技術組的人過來,扒一扒他的ip!”
“行,這事兒你不用管了,我安排安排!”老費點了點頭。
兩天以後。
看守所裡,我和老仙會見了大皇子。
“還嘚瑟不?舒服了?”我斜眼問道。
“這玩應有啥哆嗦不哆嗦的?!也不是沒進來過!”大皇子好似無所謂的說道:“進來,我就當放假了!”
“傻b!”我一看他這個熊樣,心裡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進來之前,工地的槍戰怎麼說了?”
老仙舔着嘴脣問道。
“能咋說?!調查唄!反正我是捱揍的,跟我也沒多大關係!不過武叔的情,我記一輩子!”
大皇子低頭回道。
“現在,武叔算是火了!!向輝要給他養老送終,這你又要記他一輩子,我一看,我和南南壓根是搶不上槽的節奏啊!”
老仙調侃着說道。
“我們的故事,你不懂!”大皇子神叨叨的說道。
“行,那你自己在這兒懂吧,我倆走了!”我屁股只要坐一會就感覺特別疼,不知道爲什麼。
“等等,哥!”
大皇子突然叫了一句。
“咋了?”
我疑惑的問道。
“有個事兒,我本來不想說!但這幾天,我總感覺不對勁兒!”大皇子沉默了一下,隨後表情認真的說道。
“什麼事兒?”我看着他問道。
“前段時間,我丟了三十萬現金,就放在車裡沒的!剛開始,我以爲是過路的二指禪拿的,所以,自己就報案了,也沒跟你說!但後來,沒過幾天,輝輝給他媳婦買車的錢,又讓人偷走了一回,不過被我倆追了回來!可這事兒,我細細一琢磨,總覺得有蹊蹺!兩次事兒,對方好像都知道錢的大致位置!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剛剛偷完錢,海洋就出事兒了!所以,我覺得這事兒後面!”
大皇子說到這裡,戛然而止。
“你覺得什麼?”我面無表情的追問了一句。
“哥!警察那邊對海洋這麼瞭解,而且,我從海洋出來以後,直接就被跟上了,你說這事兒,是不是有點怪!?海洋會不會有!”
大皇子疑惑的衝我問道。
“別雞巴一有點事兒,就瞎尋思,嚼舌頭!哪兒來的那麼多鬼!”
我毫不猶豫的擺手說道:“而且,就算真有人情況不對,那他偷錢是爲了啥呢?”
“那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大皇子低頭沉默了一下,隨後還是有點恍惚的說道。
“老實呆着吧,別在裡面嘚瑟!”
我扔下了一句,隨後帶着老仙就走了。
兩個小時以後,醫院裡。
我趴在牀上,撅着屁股蛋子,雙拳緊握,咬着牙關,表情非常痛苦。
“放鬆,放鬆!”
醫生拿着鑷子,用酒精棉正在我的“溝”裡來回扒拉着。
“大哥,你輕點的,我緊張!”
我低頭回道。
“沒事兒,我的鑷子,正適合你的寬度,你不夾着,就不疼!”
醫生安撫着說道。
“噗!”
一聲輕微的響動過後,我嗷的一聲,直接夾緊了褲襠。
“別他媽喊!!我分析事兒呢!”
老仙煩躁的站在門外罵了一句,隨後低頭看着手機上的通訊錄,正在掃着熟悉的人名,嘴裡不停的叨咕着:“誰缺錢呢?!爲什麼這麼做呢?”
“仙哥!”
就在這時,蔣經從走廊另一頭跑了過來,隨後趕緊問道:“南哥咋的了?!咋還上醫院了呢?!”
“啊,沒啥事兒,你南哥屁眼子得癌了!”
老仙隨意的收了電話,看着蔣經雲淡風輕的說道。
“啥玩應?”蔣經聽見這個學術名詞,頓時懵b了。
“屁眼癌,沒聽過啊?!”
老仙翻了翻白眼,隨口回了一句,然後貌似隨意的問道:“哎,最近,你手頭緊不?!我聽說你爸輸錢輸的挺嚴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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