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鐵路街口的時候,駐足等了一會,一臺奔馳350停在我的身側,隨後奔馳車窗搖下,門門戴着墨鏡,傲然說道:“來,南弟,上車!”
我愣了一下,拽着車門子就上了副駕駛,隨後酸溜溜的說道:“你老跟兄弟這樣炫富不好容易整出階級仇恨和心裡的小隔閡!”
“哦!”
門門很可愛的點了點頭,然後認真的說道:“那你一會借我二百塊錢加油!”
“!”
我頓時憋的臉色通紅,點頭說道:“好吧,你不算炫富!”
如果非得讓我對門門,未來一生做總結的話,那可以用四個字表達,“護b使者”,如果非得在這四個字上加一個廣告語的話,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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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機前的姑娘們,讓我們對偉哥,艾得力一起說no,弘揚中.國文化,我們談的不是戀愛,是生活!
陳氏家族,一共就這倆孩子,一個傻的很徹底,一個天天奔b上使勁。老仙最起碼還知道外面賺點錢花,人家門門壓根就不想着下頓飯吃啥,整倆錢全他媽搭姑娘上了。
據我觀察,自從老仙和門門十五歲過後,老陳嘴上的火泡就沒好過,一個賽一個大
這不,前幾天因爲媳婦父母,要辦個生日晚宴,門門爲了給媳婦撐臉,就跟他爸說:“爸,車兩萬五公里了,該保養了!”
“你能整明白麼?”正在五家子鎮談客戶的老陳問道。
“這有啥整不明白的!”
“那你保養完,過來接我,正好臨縣還有點東西沒取,我讓司機先回去!”
“妥了!”
“你快點的,我這都完事兒了,客戶都走了!”
“明白!”門門答應了一聲,在辦公室取了車鑰匙,開車一連消失了好幾天。
而我們的老陳當天晚上在冷風嘶嚎的公路上,玩了個徒步五公里,老腿差點沒整折了,那是走一步罵一句:“孽子!!操.你.媽的小哪吒!”
“啤酒廣場咋樣啊?”門門有一搭沒一搭的問道。
“剛收上來點錢!你呢,你跟你媳婦處咋樣了?”
“哎,你說我給我爸保險櫃撬開,出去買套房子住,能咋樣?”門門想用行動告訴我,他到底是有多愛他剛處不到一個月的媳婦。
“犯罪的事兒,你能不帶我麼?不聊了!”我頓時閉嘴。
我倆扯着犢子,車就開到了金色海洋,隨後門門陪我去了戴胖子的辦公室
“咋地,你找我也有事兒啊!”戴胖子從冰箱裡,拿出兩瓶純淨水遞給我,隨口問道。
“你不也找我呢麼!”我喝了一口,頑皮的回答道。
“先說你的事兒吧!”
“哦!”
我應了一聲,拿出寧海借給我的五萬塊錢,整齊的擺在桌子上說道:“戴哥,這幾天收上來點租金,我狀態緩過來點了,這錢先還貸款公司吧!”
戴胖子看着五萬塊錢,頓時一愣,隨後一句話都沒說,彎腰在茶几下面的雜物箱裡翻找了起來。我一陣迷茫,等了半天,他才從箱子最下面,掏出一個檔案袋,直接扔在了桌子上。
我沉默了一下,打開檔案袋一看,裡面有我家的房本,還有那天我和彭宇籤的合同。
“這東西,不在貸款公司押着呢麼?”我有點懵的看着戴胖子問道。
“幾萬塊錢,我還找個貸款公司,丟不丟人吶!!”戴胖子隨口回了一句。
“這錢你借我的?”我本能的問道。
“你打電話,跟我說缺錢,完了還沒管我借,直接就讓我幫你聯繫貸款公司!你說,我能說什麼??呵呵!”戴胖子翹着二郎腿,笑的跟個彌勒佛似的。
“戴哥你真給我心裡整熱乎了!”我有點無語,人家戴胖子做事兒,真的讓人心裡很舒服。
“南南,你別管從事哪個行當,都是先交人,再立業。我戴胖子絕對不算啥人物,但能走到今天,應該還算小資,這裡面,個人能力起到的作用只是把握好方向,讓自己更有馬力的大步前行。而朋友是什麼?是決定你未來路有多寬,多遠,重要的基石我交你,不一定是非得要求你什麼!你只要存在,那就是我隱形能量的一部分!”戴胖子語氣柔和,似乎說的有點獨斷,但卻蘊藏着,他認爲對的做人道理。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
“呃不過,我還真有點事兒要求你!”戴胖子尷尬一笑,喝着水說道。
“擦!”
門門頓時崩潰。
“啥事兒啊?”我問了一句。
“哎,明天下午,你有事兒麼?”戴胖子隨口問道。
“沒事兒啊!”
“那你跟我出去一趟唄!”戴胖子看着我問道。
我一聽這話,頓時沉默了,露出一副我很糾結的表情。
“哈哈!”
戴胖子一看我這個表情,放聲大笑,指着我說道:“不讓你白去啊,該多少費用,戴哥不差你事兒就完了!”
“啥活啊?”
我一聽這話,頓時心裡很託底,趕緊追問了一句。
“呵呵,去一趟三泉鎮,我給你一臺別克子彈頭,你把人給我裝滿就行!我還有幾個朋友,到時候咱們一起!”戴胖子含糊着回答了我的問題。
“行,那我知道了!”
我想了一下,就答應了下來,沒問戴胖子能給我多少費用,也沒再問到底是什麼事情。不過聽戴胖子話裡的意思,這次事兒他好像也親自去,想來應該不是什麼小事兒。
“你整點像樣的人昂!別丟人!”戴胖子又囑咐了一句。
“呵呵,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戴哥!”
我應了一聲,就站了起來。
“嗯,哎,你跟安安最近咋了?”戴胖子隨口問了一句。
“啊?”
我愣了一下,含糊着說道:“沒咋啊!”
“呵呵!!”
戴胖子拍了拍的肩膀,淡淡的說道:“年輕人,別天天把心思放在娘們身上,你還沒到玩的時候,安安挺不錯的!”
“我知道!”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
“她感冒一直沒好要不,我借你點錢,你去看看她?”戴胖子笑吟吟的說道。
“呃不用了,回頭沒事兒,我去掃一眼!”我狂汗的回了一句
出了金色海洋,我明顯有點心神不寧,眉頭一直緊鎖。
“你咋了?”門門問道。
“沒咋!”
“我陪你去看看安安吶?”門門出言問道。
“!”我沒吱聲。
“我發現你現在思維進入了誤區,你知道麼?”門門隨口說了一句。
“什麼意思?”我扭頭看向了他。
“你以爲安安搞破鞋了,是不?”門門問道。
“我和她也沒和好,就她真在外面有人,也不算搞破鞋啊!”我低頭說道。
“這不就得了!!我就想說這個,你就是沒擺清楚位置,你現在跟她是朋友,也不是男女朋友,是個男人都有追她的權利,你老瞎吃什麼醋?”門門攤手說道。
“你他媽這不是強詞奪理麼?!別管我倆現在在沒在一起,但我在乎她是真的啊!我能受得了,她跟別人扯麼??”我激動的喊道。
“愛她,就要包容她!”
“包容你爹籃子,你以爲誰都跟你是的?!腦袋一綠,就說自己環保!操!”我崩潰的罵道。
“你說誰綠了???”門門一提這事兒就要急眼了。
“你,就你!”
“我他媽這次沒綠,我媳婦可聽話了呢!!”
“滾,傻b!”
“你他媽愛咋地咋地!”門門一生氣,直接上車了。
“明天跟我辦事兒去!!”我想了一下,感覺他雖然很綠,但是並不妨礙,他明天跟我掙錢去,所以喊了一句。
門門坐在車裡,本來想不答應,再罵我一句,但掃了一眼油表以後,又考慮到最近幾天可能面臨着餓死的危險,屈辱的回了一句:“那你明天去之前給我打電話!”
二十分鐘以後,我去了一家名爲味當家的快餐飯店。
“來一份滷肉飯,加雞蛋,一份紅油腐竹,不放蒜,一杯柚子汁,要常溫的!”我衝着服務員熟練的點着菜。
“先生在這吃,還是帶走?”服務員問道。
“你這兒可以送餐吧?”我問。
“可以!”
“那你幫我送到新德里小區,c棟!”我說出了一個地址,然後把手裡一直拎着的藥袋子,還有塑料袋的小食品放在桌子上,繼續說道:“這個也一起幫我送過去!”
“好的!”服務員答應了一聲。
我付過錢,走出了飯店
二十分鐘以後,安安聽到敲門聲,小手攥成拳頭,使勁敲着額頭,搖搖晃晃的打開了門。
“您好女士,您的快餐!”
“我的?我沒訂啊!”安安皺着眉頭問道。
“就是這個地址,您覈對一下!”
安安接過地址,仔細的看了一遍,地址是沒錯,隨即疑惑的擡頭說道:“你把清單給我拿過來看一眼!”
“哦!”
服務員答應了一聲,遞出了點菜清單,安安接過,仔細看着上面的每個字,熟悉的飯店,熟習的菜名,熟悉的備註,熟悉的107塊花銷
清單下面寫着:“少熬夜,多喝水,找了靜點,五點過去,記得聽門鈴!”
她沉默的低着頭,一點動靜沒有。
“女士,您籤個字?”
“哦!”
安安擡起頭,髮絲沾染在臉頰之上,已是滿面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