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山寨的硝煙還未散去時,李浩就帶人走了。
剩餘的村民,木然的收拾着殘局,而諾山寨的殘餘權利組成,在主樓的廢墟中召開會議,會議開始的十分鐘內,槍聲間歇性響起,但沒超過半個小時,就選出了新的領導。
新繼承者是“前領導”人的親侄子,而簡單的繼承儀式伴隨着槍聲結束。
後門處,前領導人的堂弟,連帶着四五個骨幹,被蒙着白布擡出了廢墟,擔架上流出的鮮血,順着蜿蜒的土路潑灑,最後他們被草草的掩埋在了後山
回去的路上,李浩沒有等到江驍的電話,隨即給我打了一個。
“事兒辦完了。”我接起電話以後,淡淡的問道。
“這事兒,讓你有壓力了。”李浩沉默一下,緩緩說道。
“換我,也會這麼做。”
我乾脆的回了一句。
“我動了這兩個人,你和江驍不好交代。”
李浩撓了撓鼻子,隨即繼續說道:“打算怎麼辦。”
“我這邊的事兒,你就不用管了。”
我想了一下,繼續問道:“打諾山之前,緬甸的領導,聯繫你了麼。”
“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李浩點頭回道。
“那你得注意一下他的態度,現在緬甸局勢挺複雜的。”
我補充了一句。
“這都沒事兒,咱們和領導,已經血濃於水了,分不開了。”
李浩淡淡的回了一句。
“你心裡有數就行。”
“對不起,我的南哥,這回,我讓你冒着炮火前行了。”
李浩舔着嘴脣說道。
“南哥不死,就永遠站在你的前面。”我頓時一笑。
“好叻,先這樣。”
李浩點了點頭,隨即掛斷了電話
另一頭。
京城,江驍坐在車裡,插手看着窗外。
“緬甸剛回來的消息,去的那倆死了。”
小文穿着運動短褲和白色體恤衫,坐在後座上,喝着礦泉水,隨口說了一句。
江驍皺着眉頭,沒有吭聲。
“操,本來就是你一拳,我一腳的暗中較勁兒,這一下弄死倆,事兒有點麻煩了,不像是開玩笑了。”
小文低頭,用手指彈了彈白色體恤上的水珠,皺眉補充了一句。
“弄倆人去緬甸,拿着死的那倆人的護照,找關係從緬甸出境。”
江驍思考了半天,託着下巴緩緩說道。
“也行,出境以後,基本這倆貨就算在逃了。”
小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在逃個屁,我是幫着對夥在擦屁股,,軍區的人,死了白死麼,你不得找個合適的說法麼,。”
江驍有些煩的低頭回了一句。
“哈哈,你擦的可不是一家啊,這麼一弄,動手的雨寨也給摘乾淨了。”
小文頓時笑了。
“我不擦,怎麼辦,。”
江驍攤手問道。
小文略顯無語,隨即枕着胳膊說道:“向南,有點不聽話啊。”
“呵呵。”
江驍笑了。
“你打算怎麼弄。”
“你看着辦吧。”
江驍擺了擺手。
“行,那我先走了。”
小文點了點頭,隨即推開車門,就要走下去,但剛邁出去一隻腳,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兒,隨後轉身問道:“哎,對了,拿護照走的這倆,咋辦。”
“我會記住他們的。”
江驍心不在焉的說道。
“呵呵。”
小文一笑,關上車門後,獨自一人駕車離去
三天。
一連三天,我和江驍都沒有任何聯繫。
而劉明明這次,也沒有過來找我,因爲老仙說了,他要再過來瞎雞.巴墨跡,那迎接他的將是紅星菜刀和軍勾皮鞋。
向輝,何仔仔,還有蔣經,被李浩扣在了雨寨,說是被“強行徵兵”了。
何仔仔在堅持一天以後,帶着哭腔給我打電話說道:“南哥,我求求你了,,你他媽讓我回去吧,這兒真不是人呆的,天天十公里,我也就不說啥了,問題是,宿舍裡有操.**子的,套都不帶啊,咔咔的就是裸.幹。”
“你看見了,咋地,。”
我一接他的電話,就煩的不行,捂着太陽穴反問了一句。
“我敢看麼,,,萬一,他們認爲我的眼神,是對他們進行性.暗.示咋辦,。”
何仔仔精神完全失常的說道。
“我操。”
我扶額狂汗。
“哥,我求你了,你讓我回去吧,我都多大歲數了,再過兩年,也眼瞅着奔三十了,你說,浩哥,訓練我有啥用啊,。”
何仔仔扣着腳上的血泡,嗷嗷喊着。
“你b樣的,是該練練你,行吧,一會我給浩子打電話,告訴他,給你換個不.操.屁.眼子的宿舍。”
我隨口回道。
“我.操,,合着我白說了。”
何仔仔懵b了。
“練練吧,在家都呆廢了。”
我扔下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南哥,,我操你大爺啊。”
何仔仔看着掛斷的電話,咬牙切齒的罵道。
“吃飯了。”
宿舍門外,有人喊道。
“呼啦啦。”
屋內的衆人魚貫而入。
“何仔仔,你不吃啊。”
“不吃了一會我尋摸個東西,給肛.門塞上。”
何仔仔冒着大鼻涕泡,萌萌的躺在牀上說道
其實,李浩給何仔仔,向輝,還有蔣經留在緬甸的目的,絕對不是要把他們訓練成什麼兵王,。
況且,兵王也不是整個什麼訓練營,大家進行一些所謂魔鬼訓練,出來以後,槍法,體能,生存技能,就神乎其神了。
沒有正規的培訓系統,和完善的設備,還有無數專業人員的悉心培養,光靠上老林子裡練練槍,就能叫兵王麼,。
李浩曾經說過,他被選拔上了以後,大部分的時間,進行的都是知識儲備的課程,比如,一個精密的單兵作戰儀器,看似簡單,但卻涉及到,外語,基本定式編程,和繁雜無比的代碼記憶等等,這種培訓,是緬甸根本無法達到的。
所以,李浩將向輝,何仔仔,還有蔣經留下,主要目的,是減減他們身上的那一身肥膘,順便告訴告訴他們,。
他們一宿在夜店,數萬塊的揮霍,會讓在,蚊子密佈,十人宿舍樓裡的緬甸小夥子們,多麼“羨慕”與“嫉妒”。
也讓他們知道,在訓練中,你要想吃上熱乎乎的晚飯,那就必須,比大多數人先跑完十公里,如果,你跑不了,那對不起,晚上餓着吧
三天以後。
王明亮從長春趕回來,在辦公室門口堵住了我。
“咋了。”我問。
“我還想問你咋的了呢,,爲啥長春的太和,突然讓人穿小鞋。”
王明亮風塵僕僕的衝我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