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外面聊吧,我幫他們把屋裡收拾一下!”安安將小包包遞給我,挽着袖子,隨口說道。
“別進去了,最近板藍根缺貨,真中毒了,不好整!”我笑着調侃了一句。
“嫂子,算了,我倆也沒啥東西,一會該扔的就都扔了,你不用收拾了!”張奔撓着頭,非常不好意思的說道。
“扔了還得買,你倆省着點吧。這裡面還要放貨,早晚都得收拾,你們不用管了,快點起開,別站這兒礙事!”安安說着就去了旁邊的倉買,買膠皮手套和口罩去了。
胡圓圓和張奔,倆人站在原地,看着安安都不知道說啥好,而我也有些奇怪。說實話,安安潔癖不是一般嚴重,你看我跟她親嘴啥的可以,但我要用她的杯喝口水,人家得用洗滌劑泡一小天,就好像我這嘴是廁所似的。
今天她有點反常,很有隻乾眼前活的意思。但一切的一切都是爲了我好,她知道,她老公有這麼幾個朋友跟隨,是多麼不易,所以她比我更珍惜。
“中國好大嫂!”張奔豎起大拇指說道。
“嫂子,嫂子,借你一雙小手,捧一把黑土先把鬼子埋掉,噢~憨憨的嫂子,親親的嫂子,我們用鮮血供奉你!”胡圓圓直接高聲開唱,嗓子不是一般破鑼。
“蓬!”
我一腳蹬在他屁股上,瞪眼說道:“別他媽唱了!趕緊給四大神獸打電話,開會!”
“ok!”
胡圓圓和張奔一邊打電話,我們一邊坐在啤酒廣場的臺子上。等了將近二十分鐘,李水水,門門,老仙,寧海,四大神獸到了。
衆人圍在一堆,我踩着舞臺的橫樑,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借了二十萬,這是最大能力了!海哥再拿二十萬,啤酒廣場這邊也出不了錢了,銀子還是不夠,你們趕緊想招!”
“我是沒招,昨天晚上吃的康師傅,還是跟倉買老李頭賒的呢!”李水水無語的回了一句。
“不行,一人十萬塊錢的份額,我不管你們用啥招往回弄,兩天,哦不,一天,一天我必須要看見錢兒!”我不容置疑的說道。
“操,拿不出來錢,你還整死我啊!”李水水斜眼說道。
“我沒跟你們鬧昂!三泉鎮整地這事兒,大家都同意了吧?路想往前走,那必須術有專攻,每個人各司其職!媽的,消息我弄,關係我跑,完了,錢還我出,幹啥啊?欺負人不帶冒煙的吧?”我攤手衝着衆人問道。
“嘮嗑就嘮嗑,你說一說就急眼乾啥!”老仙撇了我一眼。
“不是急眼,是得立個規矩!大家綁在一起做事兒,有些事兒就要明確。股份劃分,誰出了多少力,誰又投了多少錢,這些東西必須要擺在明面上說清楚!別跟我說談錢傷感情,錢,是咱們之間感情基礎的保障,因爲誰都不是孩子了!誰都要吃喝拉撒,養媳婦,養父母!你們讓我坐在切蛋糕的位置,那做蛋糕的時候,我就得觀察,誰拿了雞蛋,誰添了奶油,明白不?!”
我抽着煙,把心裡藏了好久的話,藉着這次籌錢的機會,一股腦的說了出來:“霍勇因爲啥折了?不就是,端水的人,不會分,想喝水的又他媽不敢說,事兒都埋在心裡,遇到一點小坎坷,心裡那點不滿,咣一聲炸了麼?”
衆人都很沉默,張奔和圓圓插不上嘴,也都不吱聲。
“南南說得對,經濟條件決定思想高度!咱們走到一起做點事兒不容易,別以後因爲一點爛事兒,吵的雞頭白臉,破壞今天咱們哥幾個在一起的感覺。這樣,我拿出的這二十萬,是啤酒廣場的錢,也就是大家的資本,這不算我個人投入的,所以我想想辦法,今天晚飯之前,我再拿出十萬!!”寧海擡頭說了一句。
我頓時一愣,眨了眨眼睛,搓手說道:“海哥,我不是這個意思!啤酒廣場都是你在打理!”
“一碼歸一碼,我歲數比你們大,多拿點,少拿點,這都無所謂,大家往愉快了整就行!呵呵!”寧海笑呵呵的說道。
“行,晚上我和大傻門,肯定整出來二十萬!”老仙點頭說了一句。
“操,你jb搶去啊?”門門無語的回了一句。
“我有一條發財之路!!噓,別吵吵,一會我單獨跟你說!”老仙神秘的趴在門門耳邊說道。
“啥啊?”門門弱弱的問。
“我感覺秦始皇其實可能死在了東北昨天晚上,我看中國地理,發現李家溝那塊,地勢怪異,隱有!”
“你他媽快滾犢子吧!!上回盜墓,差點沒給腿摔成小兒麻痹,這還嘚瑟呢!去,你離我遠點,我獨自思考一下,看看這錢,能不能通過當殺手解決!”門門破口大罵,隨後叉着手,貌似很認真的說道。
“啊!哈哈哈~你他媽尿尿都分叉,槍能射準麼?這他媽還不如跟我盜墓去靠譜呢!”
海爾兄弟,就他媽是一對精神病晚期,一天神神叨叨的,但既然老仙答應能拿出二十萬,應該就可以做到,所以衆人本能的無視了他們。
“你呢?”我衝李水水問道。
“我試試!”李水水低頭,拖着下巴說道。我能看出來,他很上火,十萬不是小數,他是真不知道去哪兒整去。
“哎,南南,你爲啥不管皮特李借點錢呢?”門門擡頭衝我問道。
“我和人家啥關係啊?憑啥管人家借錢?!”我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你咋好意思管王木木和孟飛借呢?”門門再次問道。
“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
“小飛知道我和君是啥關係,也知道君是啥性格,這錢我還不上他,君也能還!”我嘆息一聲,低頭回道。
衆人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行,就到這兒吧!各自解散,晚上還在這兒集合!”
我擺手說道,衆人扔掉菸頭,都準備各自離去,去籌錢。李水水魂不守舍,最先走了,而寧海雖然也有點上火,但還是一副成竹在心的樣子。一個三十多歲的人,如果沒交到值個十萬八萬的朋友,那得是做人多失敗啊。
“啪!”
我擡手拍了一下老仙的肩膀。
“幹啥?”他虎bb的回頭問道。
“你知道我想說啥,能幫,就幫幫他!”我嘆了口氣,出言說道:“我是真沒辦法了!”
“我明白!”老仙咧嘴一笑,給我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仙哥,門哥,夠意思!!”我笑着點了點頭。
“必須滴!”
說着二人離去
老仙和門門從我們這兒走了以後,直接去了他爸的公司,並且在辦公室裡堵到了,正在跟秘書會談的老陳。
“老陳,你幹啥呢???”老仙不可思議的捂着嘴,誇張的指着女秘書說道。
“唰?”老陳擡頭,愣了一下,唬着臉說道:“你倆來幹啥啊?”
“爸,你不能這樣!”門門異常仇視的看着女秘書,語氣惋惜的說道。
“我啥樣了?”
“我要給我媽打電話!”
“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滾犢子!小李,你先出去,晚上做好報表,拿過來我看看!”老陳頭疼欲裂的看着海爾兄弟,擺手衝着秘書說道。
“好的,陳總!”
秘書拿着資料,就走了出去,隨後拉嚴了門。
“綠茶婊!”
“狐狸精!”
海爾兄弟惡狠狠的說了一句。
“你倆着調點!別扯犢子,到底啥事兒?”老陳皺眉問道。
“給我拿點錢唄?”老仙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要錢幹啥啊?”老陳皺眉問道。
“做點買賣!”門門也插了一句。
“和誰幹啊?向南啊?!”老陳再次問道。
“嗯!”
“不行!”老陳乾脆的搖了搖頭。
“老陳,這些年我沒管你要過啥錢吧?!混當了這麼長時間,我是捱揍了,還是讓警察抓了,從來沒給你打過一個電話吧?現在我真想好好整點事兒幹,我就問你,你這當爹的能不能幫我一把!”老仙認真的說道。
“家裡這麼大的買賣,不夠你倆乾的啊?非得出去嘚瑟?你們幾個能整明白啥?”老陳有點煩的問道。
“你不要瞧不起淫,我倆現在是賺錢的!”門門回駁了一句。
“那還管我借啥?”
“這不是要再弄點別的項目麼?行了,也別墨跡了,你就說借不借吧!不借我就犯罪去!”門門啃着桌子上的蘋果,大大咧咧的說道。
“你愛jb幹啥幹啥!”
“你真不借?”老仙斜眼問道。
“唉!”老陳糾結的直抓頭皮,咬牙挺了半天,咣的一拍桌子,無力的說道:“我怎麼養了你們這對敗家子,說吧,多少?”
“30萬!”老仙擡頭回了一句。
“錢可以借,三十萬賠乾淨了,你倆馬上給我進公司,好好幹活,有問題麼?”老陳快速問道。
“沒問題!”老仙一口答應了下來。
“趕緊滾吧!”老陳異常煩躁的擺着手。
“滾可以,但錢呢?”
“我他媽的不得給財務打電話麼?”老陳都要瘋了的喊道。
“好,好,我們這就滾!”門門抓着蘋果,笑着就往門外走。
“給你一條發財之路昨天晚上我看中國地理,發現秦始皇可能死在東北了冬天公司也沒啥活,不行你組織點人,去挖墓!”
“滾!!!”
老陳抓着桌上的文件夾,直接衝老仙扔了過來。
“你看你,老生氣算了,不跟你鬧了,透漏你點內幕。三泉鎮要徵地,咱家公司一到冬天,就進入淡季,手裡那麼多流動資金,閒着也是閒着,還不如投進三泉鎮點哦,你要找人強拆,可以給我打電話,分分鐘給你碼個百八十人,一點問題沒有!”老仙說完,咣噹一聲推開門,興奮的邁着小腿奔着財務跑去。
老陳聽到兒子的話,頓時一愣,疑惑的撓了撓眉頭,不解的說道:“三泉鎮徵地,這崽子咋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