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據很快就立好了,兩百萬的分上到了機器裡,劉洪江此時兜裡只剩下不到五千塊錢現金,但這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他外面欠了兩百四十萬的債款。
15萬的封頂,連續十輪以後,劉洪江賬上只剩下了五十萬多點,。
此時,那個一按就跳數字的計分器,彷彿有了千金一般的重量,劉洪江每按一次,手指都要哆嗦一下,他嘴脣四周已經被舌頭舔的通紅,眼睛發直,跟以往的穩重精明,完全不搭邊,好像徹底變了一個人似的。
“你還跟不,。”青年也無比緊張,一盒大雲已經抽沒了,坐在凳子上,大腿不停顫抖着問道。
“牌都不小,,咱一人扔五十萬,比了咋樣,。”劉洪江不想這麼跟下去了,因爲他感覺這事兒有點沒底了。
“你比麼,。”青年扭頭看着中年問道。
中年臉色煞白,一聽這話,頓時搖頭說道:“比個jb,,誰知道對方啥牌啊,,這事兒就是玩錢了,誰的錢能頂到最後,誰就jb贏,,話我明說了,我卡里至少還有五百萬,扔了,我他媽認了,誰行誰就上,。”
劉洪江一聽中年這話,頓時不託底了,人家經理給自己開了兩百萬的條子,那是看在莊哥面子,和自己最近總來的情況下,才做出的決定,再借,肯定夠嗆了。
無奈之下,他也只能想到打電話,讓公司財務送錢來,可現在這麼晚了,就是送錢,也夠嗆能湊齊五百個,。
怎麼辦,。
牌扔了不甘心,想跟又他媽沒錢,,。
劉洪江這腦袋開始正常想事兒了以後,頓時冷靜了不少,而且突然感覺事兒有點不對,這倆人就玩個拖拉機,怎麼會準備這麼多錢,,而且哪就那麼寸,自己有牌,另外兩家也都有牌,。
“這麼滴吧,我給家裡打個電話送錢,你們能不能等一會,。”劉洪江揉了揉猩紅的眼睛,出言問道。
“行啊,你打,我也打唄,,誰還沒兩個有錢的朋友。”青年表示無所謂。
“我jb開貸款公司,手裡別的沒有,就現金多,你要打電話,那我也打。”中年也點頭回了一句。
劉洪江說這話完全是試探,因爲他就是湊也夠嗆能湊出五百,但看對方這個樣子,絕對不像是吹牛b的樣子,就現錢來說,他們絕對能掏出的比自己多,。
自己再跟下去,陷的會更深,。
劉洪江瞬間明白了許多,這是個套,。
“我不要了,我豹子十,。”
劉洪江咬牙沉默了半天,大喘一口氣,直接掀開了牌。
對面的兩人相互對視了一下,青年問中年:“到你說話了,你啥意思,。”
“我肯定輸你,我也不要了唄,。”中年沉默一下,臉上沒啥表情,自己也沒再看牌,伸手就把牌往牌堆裡插。
“呵呵。”
劉洪江挺jb邪性的笑了一下,桌子下面的手掌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看熱鬧的瞬間竊竊私語了起來。
“這他媽玩的這埋汰。”有人這樣說道,但說的肯定不是劉洪江。
“呵呵,一百多萬,白扔了。”
中年聽着周圍的說話聲,也沒吱聲,青年站起來,攥着牌衝着經理說道:“算分,結賬。”
“撲棱。”
劉洪江突兀的站起來,一把扒開牌堆,拿出剛纔中年插進裡面的三張牌,往桌子上一摔。
“唰。”
所有目光聚集在了這三張牌上。
一個方塊五,一個梅花五,還有一個方片四,。
跟了一百多萬的牌,竟然是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對子,,。
“我.草.你.媽,,你挺有錢吶,,對五,你扔了一百多萬,,。”劉洪江瞬間急眼了。
“我讓你跟啦,,我他媽還想說你呢,你要不瞎jb跟,我能套進去一百多萬麼,下五萬的時候,我就能掀他,拖拉機玩的就是唬人,你不知道麼。”中年一點也不在乎劉洪江的整了一句。
“我去你媽的吧。”
劉洪江繞開人羣,掄起拳頭就要打中年,人羣頓時轟散,青年攔在二人中央,伸手杵着劉洪江說道:“有點賭品昂,能不能輸起,。”
“我輸你媽了個b,你個小b崽子,。”
劉洪江徹底炸了,這是用最拙劣的方法坑自己,而自己還他媽上當了,,叔能忍,大嬸也不忍了,。
這邊他剛要動手,那邊的經理突然喊了一句:“都有點素質昂,,有恩怨出去說,在這兒鬧騰,別說我讓你們下不了臺階。”
劉洪江咬牙看着經理,這時,他感覺經理也跟中年和青年是一夥的。
“踏踏。”
經理邁了兩步,走到了劉洪江身邊,趴在他耳朵上小聲說道:“你知道我這一天有多少流水麼,,你再看看這屋裡的裝修,算一算伏爾加的佔地面積,你感覺弄個黑店,有必要投這麼多錢麼,,,你說借錢,好,那我給你面子,現在你是不是也得給我點面子,啊,劉哥。”
劉洪江聽完這句話徹底明白了,人家這麼大產業,爲了自己的一二百萬,根本犯不上扯這種局,,經理的潛在意思就是,你玩可以,錢不夠了我們還無息借你,但千萬別鬧騰,要不都會很難堪
這一宿,不到倆小時,劉洪江輸了自己卡里,和言言卡里的五十萬現金,欠了賭場一百五十萬,欠了莊哥四十萬,。
錢,他能給得起,數字雖然不小,但也談不上傷根動本,只是心裡這口惡氣,是沒法出了,青年和中年,算完賬開車就走了,自己一個人,追上去也是挨一頓錘,一點用處沒有。
兩百多萬的教訓,很疼,很慘烈,。
再加上戴胖子一連串的打擊,劉洪江心情跌落到了極點,回去的路上他一句話都沒說,臉色陰沉,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到了別墅以後,劉洪江躺在牀上,直勾勾的發呆,而言言的小女人本性開始閃現了出來。
“我就說,不讓你再跟了,你非得不聽,,那兩個b養的,明顯做局坑咱們,傻子都能看出來,你咋就不明白事兒呢,。”言言坐在梳妝檯上,心情也很不爽,叨b叨個沒完。
“你別說話了,行麼,我累了。”劉洪江皺眉敷衍了一句。
“人家莊哥天天在這兒混,啥事兒看不明白,拿話點了你好幾次,,你還跟個精神病似的,往裡扔錢,,那錢咋掙的你心裡沒數啊。”言言繼續說着。
“你有完沒完。”
“咋了,做錯了還不讓人說啊,,我要跟你沒關係,管他媽這破事兒幹啥。”言言很激動的回頭說道。
“你他媽滾遠點,。”
“劉洪江,你就是打死犟嘴的,,分不出好賴,。”
“嗖,,蓬。”
一個遙控器突兀的從劉洪江手裡飛出,划着弧線砸在了梳妝檯的鏡子上,劉洪江聲若洪鐘的喊道:“滾,,,我他媽花你錢啦,,扯個b嘴墨跡起來就沒完,。”
“你打我,。”
“滾他媽遠點。”
“行,我滾,你愛咋地咋地。”
言言氣的渾身直哆嗦,連衣服都沒換,拎着包就走了
另一頭,莊哥走出賭場以後,就撥通了發哥的電話。
“喂,咋了。”發哥張口問道。
“剛纔劉洪江在這玩拖拉機,輸了二百多。”莊哥沉默一下,緩緩說道。
“你怎麼整的,,誰讓你現在咬他的,。”發哥聽完愣了半天,頓時很不樂意的回了一句。
“跟我有什麼關係,他跟別人玩的,我他媽攔都攔不住,。”莊哥皺眉解釋了一句。
“操,,他這人特別敏感,,這麼弄,他整不好會懷疑,是不是你做的局,如果懷疑你,那他媽肯定連我一塊懷疑了。”發哥有點煩躁。
“應該不能,我沒少勸他,,而且,我還借他錢了。”莊哥又解釋了一句。
“唉,這事兒弄的,操。”
發哥長嘆了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劉洪江躺在牀上,冷靜了一下以後,感覺給言言罵跑有點衝動,心裡稍微有點後悔,他是真喜歡這個姑娘,要不也不能跟髮妻離婚。
拿出手機翻找了一下,他撥通了言言的電話,但對方沒接,無奈之下,他發了一條短信,上面寫道:“給孩子接着趕緊回來吧,,咱去外地旅旅遊。”
坐在出租車上抽泣的言言,掃了一眼短信,撇嘴罵道:“真當我是布娃娃呢,咋擺弄咋是,愛誰去誰去,。”
這邊戴胖子跟光明談完以後,光明就讓人先來了三泉鎮,當天晚上來的,蹲在了言言家樓下。
第二天晚上,八點多,言言從父母家接回來,她和劉洪江兩歲的兒子,準備回家收拾東西,去三泉找劉洪江,夫妻打架沒有隔夜仇,這時的言言氣已經消的差不多了,她準備回家收拾一點衣服,隨後一家三口出去旅旅遊。
她和孩子剛進小區。
光明就接到了電話,隨後正在啤酒廣場的我,也接到了電話,具體任務光明沒跟我說,只說了目的地是三泉。
在我想還戴胖子人情,極力請戰之後,就徹底的攙和在了這件事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