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到醫院的時候,李浩正躺在外科診室的牀上,四五個醫生拿着氣壓鉗子,正切割着插在李浩身體裡的七孔刀身,由於李浩頗懂急救,一直沒碰那個七孔砍刀,所以沒有造成大出血和二次傷害。
“咋回事兒啊,!”
我一着急,攥着電話就推開了病房門。
“呵呵,幹起來了唄。”李浩扭頭看着我回了一句。
“操,,。”我咬牙罵了一句,就要繼續說話,不料到李浩擺擺手說了一句:“我沒事兒,你先出去,讓大夫好好給我縫針。”
我頓時無語拽上門,就又走了出去,沒多一會,門門,水水,張奔,胡圓圓也來了。
“跟誰啊,,。”門門上來就問了一句。
“還能誰,唐軍唄。”
我皺眉回了一句。
“偷襲啊。”李水水也問了一句。
“不是,約的劉長生停車場。”我又解釋了一句。
“那他們咋樣了啊,。”門門急迫的問道。
“一人捱了兩刀,行了,都別他媽問了,我也不太清楚。”
我煩躁的擺了擺手,衆人對視了一眼,也就沒有再說話。
老仙和金貝貝出來以後,我們瞬間都放心了不少,因爲老仙一出來,還能朗朗的吹牛b呢,顯然這頓片刀,根本沒把他咋地。
“我跟你們說昂,,就今天這畫面,絕對是牛b帶冒煙的那種,你們都不知道,當金貝貝砍了第一個人的時候,我直接就感覺身體一哆嗦,。”老仙躺在病牀上,突然一個抽搐,當衆表演了他當時怎麼哆嗦的,後果就是把手上的點滴瓶子震的一晃悠,嚇了我們一跳以後,繼續說道:“我這一哆嗦完,,就感覺這身上冒汗了,當時我以爲是感冒了呢,後來一想這他媽絕對是熱血沸騰了,,隨後,我拎着刀就衝上去了,對面倆人,我先用了一招血飲狂刀,,離七米遠左右,一個飈射直接紮在了對面壯漢的脖子上.........。”
“去去去,給他推進去。”李水水相當煩躁的擺手說道。
“我他媽受傷了,你都不哭一個,,友情何在,。”老仙斜眼罵道。
“哭一個沒問題,但聽不了你吹牛b。”李水水回了一句,捂着老仙的嘴,直接把他推到了觀察室臨時的病房裡,因爲現在我們還沒交住院費呢。
“他說的太邪乎,,哪有什麼血飲狂刀,其實當時我就用了一招,清風拂面........。”金貝貝緊隨其後的開始了。
“閉了。”我皺眉呵斥了一句。
“哦。”金貝貝頓時噎回去了。
我想了一下,掏出了手機,直接撥通了劉長生的電話。
“在哪兒呢。”電話接通以後,我聲音冷淡的問道。
“停車場呢,警察過來了,我得留在這兒說話啊。”劉長生出言回了一句。
“我兄弟在醫院呢,咋解決。”我乾脆的問道。
“你別急,我讓人馬上過去送錢。”劉長生這人,雖然市井氣息相當濃厚,對利益也看的很重,但他跟身邊這些社會上的朋友接觸,其實還是挺有分寸,挺有態度的。
我聽着劉長生的話,就是想發火,也發不出來,只能催着說了一句:“快點吧。”
“嗯,馬上就去。”
“那就先這樣。”
我和劉長生結束了通話以後,李浩也被推了出來,肩膀上的傷口縫了四層,腦袋縫了八針。
“操,掐你來,你咋不給我打個電話呢。”我挑着眉毛問道。
“呵呵,這撿錢的路子,你都給我找好了,我也不能啥事兒都求你啊,。”李浩臉色蒼白,咧嘴笑了一下。
“你虎b啊,這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兒,。”李水水也罵了他一句。
“我明白,你們幹,和我幹是一樣的。”李浩隨口解釋道。
“那邊傷的咋樣啊。”門門衝他問道。
“沒扎正地方,都是硬傷,應該沒多大事兒,。”李浩想了一下說道。
“你身上還jb掛着累呢,操。”
我罵了一句,舔着嘴脣撥通了戴胖子的電話,隨後把前因後果跟他說了一下。
“李浩揍的對,就得這麼削他。”戴胖子聽完以後,乾脆利落的回到。
“大哥,浩子身上掛着累呢。”我提醒了一句。
“沒事兒,你們該住院住院,他不先砸的車麼,,你讓劉長生給李浩做一個最少三個月的工資清單,他們要非得走官方,咱就告他黑社會團伙尋釁滋事,,李浩頂天是個傷害,法鑑那兒我卡唐軍一下子,咱就贏了。”戴胖子沉默不到十秒,條理清晰的說道。
“行,你這麼說,我就託底了。”
“李浩,像樣。”
戴胖子簡單的吐出了四個字,直接掛斷了手機。
“呼。”
我喘了一口粗氣,心裡頓時踏實了許多,隨後劉長生的人過來,遞給了我兩萬塊錢,李浩他們的傷,肯定用不上這麼多,所以從這點上看,劉長生辦事兒還真挺講究的
唐軍一夥人跑了,開來的車還被警察扣住了,而且人家壓根沒在市區治病,硬生生捂着肚子,回三泉鎮縫的腸子和肚皮,要不怎麼說,這老混子就是扛整呢,這他媽要換個小年輕的,就是不流血過多而死,也他媽被嚇死了。
李浩的第二刀紮在了唐軍胃部下面的位置,針是縫上了,醫生也沒看出有啥隱性症狀,但從以後的日子裡,唐軍染上了一個毛病,那就是打嗝,幾分鐘就一個,想憋也憋不住,看了不少大夫也沒治好,反正以後誰跟他吃飯,都下意識的捂着臉,怕被他噴到。
唐軍可能心裡一萬個不承認林恆發現在的位置,但出了事兒以後,他還是給林恆發打了個電話,林恆發也第一時間到場了。
“沒事兒吧。”林恆發衝唐軍問道。
“沒事兒,縫上了。”唐軍還挺灑脫。
“你應該跟我打個招呼,我就是叫不來人,不也能跟你去麼。”林恆發非常實在的說道。
“呵呵。”
唐軍咧嘴笑了一下。
“咋地,這憋口氣,還要掐啊。”林恆發彎腰,坐在凳子上問道。
“一個小b崽子,再猛,還能咋地,,大不了,我捐點款唄。”唐軍棱着眼珠子說道,他現在不想跟李浩幹了,他現在想背後捅咕了。
“你知道他跟誰玩的麼。”發哥一愣,皺着眉頭問道。
“他不就認識那個向南麼。”唐軍疑惑的問道。
“你不知道他住在海洋啊,,住在海洋,你還不明白,誰養着他麼?,你好好想想,沒有戴胖子點頭,李浩可能認識劉長生麼,,可能去管這個事兒麼,。”林恆發拿話點了一下唐軍。
“操,我還真不知道這事兒,我一直以爲,是劉長生直接接觸的李浩呢。”唐軍恍然大悟。
“怎麼可能,李浩剛出來,以前也不是混的,他通過誰能認識上劉長生,,完全不是一個圈子的人。”林恆發搖了搖頭。
“那你怎麼看這事兒。”唐軍試探着問道。
“軍哥,大哥活着的時候,咱都整不過戴胖子,現在大哥沒了,人也散了,咱再跟戴胖子掐下去,公司一萬年以後,都不一定能開張,。”林恆發拍了拍唐軍的手腕,表情認真的說道。
“你不跟小亮關係好麼。”唐軍出口問道。
“哥,咱自己就能解決的事兒,我爲啥要求小亮呢,,再說,這事兒他也不一定能辦,,大哥之前還認識他爸呢,這公司不說關也關了麼。”林恆發依舊挺上火的說着。
“你要服軟啊。”唐軍試探着問道。
“服軟談不上,戴胖子不是拉了不少錢,要收購那個場子麼,,咱反正也沒那個經濟能力吃下來,直接就讓給他唄。”林恆發隨口說道。
“我沒啥意見。”唐軍沉默良久,點了點頭。
“哥,我得謝謝你,說實話,你要非揪着這事兒不放,我也沒招,,咱自己家鬧的再不愉快,你要動手,我們不也不能看着麼。”林恆發極其肉麻的說了一句,就差沒bb說:“大哥,你爲組織犧牲的太多了,來,撅起來,我浪.舔你一下菊花。”
“呵呵,沒事兒,收拾李浩,以後的機會有的是。”唐軍挺jb矜持的回了一句。
二人聊了一會,林恆發就掏出電話,走出病房,撥通了戴胖子的手機。
“喂,戴哥。”林恆發笑着問道。
“誰啊,’
“我,發子。”
“哪個發子。”戴胖子依舊不急不慢的問道。
“林恆發。”
“哦,以前開遊戲廳那個是吧。”戴胖子似乎好不容想起了發哥。
“呵呵,忙啥呢。”林恆發乾笑着問道。
“有事兒你找向南,我忙着呢。”
戴胖子極其平淡的回了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林恆發聽着手機裡的忙音,嘎嘣嘎嘣咬着牙齒,起碼憋的一分鐘沒說出話來,他jb興高采烈的想跟戴胖子過過招,誰知道人家根本沒拿他當一個段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