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李水水提出這個建議,有點意外,總感覺他提的有點急,而他聽見我說沒錢以後,也愣了一下,齜牙回了一句:“真想弄,撐死也就二十來萬,上哪兒整不來這個錢。”
“問題是,你讓我上哪兒給你淘換去啊。”我無語的攤手問道。
“剛纔海哥說,咱家賬上湊一湊,應該能拿出二十萬。”李水水坐在桌子上,笑着衝我說道。
我擡頭掃了一眼寧海,又看了一眼李水水,也笑呵呵的反問道:“啤酒廣場咱也忙活挺長時間了,這快過年了,咱這幾個股東不得一人劈點麼,還有業主,你不得花錢送點小禮物啥的麼。”
“這不也是掙錢的事兒麼,咱們幾個晚拿幾天還能咋地,是不,仙兒。”李水水咣嘰踢了老仙一腳問道。
“我就說,我的情況昂,當初我家老陳給我和大傻門拿錢,我信誓旦旦的保證,年底有利潤,雖然他不在乎這個,但你說今年過年,我還能像以前一樣,回家一點表示沒有啊,。”老仙眨巴着眼睛沖水水問道。
“操,也是,我也得拿點錢回家,畢竟幹事兒了麼。”李水水聽老仙這麼一說,也表示理解,但依舊沒拿錢當回事兒的衝我問道:“哎,你跟胖胖借點唄,這錢也就是週轉一段,年一過完,咱啤酒廣場的租金,賣地的錢,那都差不多能下來了,到時候再還他唄,。”
“別扯了,李浩回來,我特麼剛從民哥手裡拿十二萬,胖胖可能不知道這事兒麼,現在這又拿錢,咱是不是有點賽臉了。”我連連擺手說道。
“哎,我就納悶了哈,李浩回來,說一句話,你就能給他整十萬,,我這幹正事兒,跟你研究點錢,怎麼就那麼費勁呢。”李水水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用調侃的語氣說的,鬧着玩意思居多。
“李浩捅唐軍的時候,他那是奔着玩命去的,能躲過去,都硬扛了兩刀,,玩的是命,要的是狀態,,那十萬塊錢,是給他媽養老送終的,我能不給麼,操。”我無語的回了一句。
“我不管,你給我想想辦法,我是真想幹這個了,,太來錢了。”李水水裝作無賴的衝我說道。
“水水,我跟你說實話,我有點反感弄賭局的。”我把心裡的一點牴觸說了出來。
他頓時一愣,不解的問道:“爲啥啊。”
“這還用說麼,老向不因爲賭博,能給南南拖累成這樣麼。”
連小可愛的門門,都早已經明白過來我爲什麼牴觸。
“我操,大哥,你逗我呢吧,。”李水水不可思議的看着我,繼續問道:“你在林恆發那,不也是弄的賭局麼。”
“那時候我沒選擇,現在我有選擇,還有,他那個是小打小鬧,一天三五百輸贏撐死了,你這純純是挖坑,整那幫老頭老太太,。”我抽着煙,擡頭回了一句。
“你不會認真說的這句話吧,。”李水水還是以爲我在跟他逗着玩。
“操,你看我像開玩笑麼,水水,我這輩子最他媽煩的就是,攢局子的人了,,我前兩年怎麼過來的,你心裡都有數,現在咱狀況好了,手裡還有倆錢,想幹啥都能弄,何必弄這個呢。”我語氣柔和的商量着。
“問題是你不幹,這世界上就沒有弄棋牌社的了麼,。”李水水皺眉問道。
“不是,你爲什麼總在這件事兒上糾纏呢。”我本以爲李水水能理解我,沒想到他還咬的挺死。
“因爲這事兒賺錢啊,,。”
“別的事兒就不賺錢麼,,你非得弄的滿大街人都罵你好啊,,幹啥不來錢啊,咱現在缺事兒幹麼。”我皺眉反問道。
“南南,你聽過一句話麼。”
“啥話。”
“財不吝不聚,不殺窮人不富,,,。”
李水水瞪着眼珠子,挺激動的指着桌子,擲地有聲的說道:“咱他媽的是混子,,賺錢的道就那麼幾條,我要能天天賣地瓜,我還用當混子麼,,他們jb願意過來玩,你管他錢是坑的,是騙的,還是搶的,,。”
“你曲解我的意思了,,我沒在這兒裝大尾巴狼,我是討厭這一行,不是在這兒同情賭徒,明白麼,,。”我針鋒相對的回了一句。
“你討厭,我們就不能幹麼,。”李水水聲音加倍的問道。
“我這不跟你商量,咱不幹行不行麼,,再說,現在也確實沒錢啊,。”我特別累的回道。
“南南,我就問你,,這錢你是不想幫我整,還是真整不着。”李水水衝我問道。
“那你告訴我,我怎麼整,。”我攤手問道。
“五千多萬的事兒你都幫戴胖子辦了,我這二十萬的事兒,你幫我辦不了。”李水水有點意有所指的問道。
“你什麼意思。”我被問的有點懵。
“你再求一次蕾蕾唄。”李水水面無表情得看着我說道。
我愣了一下,喘了口粗氣,沒去問李水水是怎麼知道這個事兒的,而是退讓一步,岔開話題說道:“她怎麼可能會有二十萬的現金,。”
“呵呵,你還裝?何蕾蕾給車賣了,,要給你拿一百萬幫你乾點買賣,有沒有這回事兒,。”李水水冷笑了一下,繼續衝我問道。
“她把車賣了,,,爲什麼,,。”我不可思議的問道。
“向南,,你就裝吧昂,。”
李水水咬牙回了一句,拿起手包,咣嘰一腳蹬開椅子,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你他媽不幹,我自己幹,,二十萬,我就不信,我能憋死。”
“啪。”
我有點懵的拽了一下李水水的胳膊,再次問道:“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何蕾蕾賣車要給我幹買賣。”
“向南,,戴胖子讓你去求何蕾蕾,你他媽應該先跟我打聲招呼,,因爲我告訴過你,,我要追她,,。”李水水一把推開我,咆哮着喊道。
“我他媽求她,跟你要不要追她有什麼關係,,我告訴你一萬遍了,,我對何蕾蕾沒有男女朋友那種感覺,能明白麼,你瞎吃什麼醋,。”我完全跟不上了李水水的思路。
“你倆有完沒完。”老仙騰的一下站起來問道。
“跟你沒關係,。”
李水水伸手扒拉了一下老仙,衝我繼續說道:“南南,,學會一下尊重別人,是,捅唐軍的事兒,我自始至終都沒參與過,,都是李浩,老仙,金貝貝出的力,,但李浩進去這段時間,你讓我辦的哪件事兒,我沒有辦好,,啊,,哪件事兒沒讓你滿意過,,,但從我身上產生的利益,哪次不是大家一起平分,你告訴我,爲什麼豐田霸道的事兒,你自己就決定給李浩了,,我們肯定就是不要,但你能不能問問我們,,,操。”
“你在李浩的事兒上也吃醋,,我他媽給他豐田霸道,是因爲他出來以後,思維就有點跑遍,,所以我想給他點東西,把他往正常生活上拉一拉,,水水,他是咱們哥們,他開和你開,有區別麼,,,那個車,你就是開出去一年,李浩能說別的麼,。”我氣的腦袋翁翁直響,不明白李水水現在爲什麼會想的這麼多。
“你他媽是聖人,,你乾的事兒,都有你的道理,,你說不開麻將館,這屋裡沒一個敢跟你犟,,我他媽也不敢,所以我自己整錢去,,你愛咋地咋地。”李水水說完,咣噹一聲推開鐵皮門走了。
屋內氣氛非常尷尬,寧海坐在最裡面轉着筆,一聲不吭,門門連續抽了三根菸,腦袋上面仙霧升騰。
“南南,水水跟你的家庭差不多,他對經濟上的要求,比我們都高,浩子出來以後,直接一步到位了,,我們沒啥事兒,但水水私下墨跡過好幾回了,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瞭解他啥性格,抽空你好好跟他說說,他這人需要安撫,一直都這樣。”老仙難得正經的勸了我一句。
“我他媽安撫他啥啊,,天天冷嘲熱諷的說我和蕾蕾有事兒,,我這一個安安都沒整明白呢,我能跟何大傻有啥事兒,,我發現他這人就jb小心眼,。”我挺來氣的罵了一句。
“操,沒錢的時候都過來了,別現在條件好了,又鬧幺蛾子,我最煩這個。”門門也插了一句。
“你閉了。”我瞪眼呵斥了一句。
“南南,你還別小看這個事兒,哥們之間,有些誤會要儘早解決的好,我看水水對何蕾蕾可挺熱心。”門門依舊認真的說道。
“媽了個b的,明天我就把何蕾蕾強.奸了,。”我惡狠狠的說道。
“別一天二bb的,門哥說你說的對,你得往心裡去。”老仙拍我腦袋一下,認真的說道。
“我知道了。”我心煩的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我們三個和寧海打了聲招呼就走了,誰知道我們三個剛走能有十多分鐘,李水水打車又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