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過年正常營業,所以基本崗位都進行輪休制,留下的當月工資翻倍,初一到十五,按照級別每天也會有相應的豐厚獎金,而胡圓圓的家在農村,再加上棋牌室那邊還有事兒,所以他從臘月二十八這天,就已經開始休假了。
“嘀鈴鈴。”
正在房間收拾禮品的胡圓圓,兜裡電話響起。
“喂,媽啊。”
“這都臘月二十八了,你準備啥時候回家啊,你爸從小年就開始罵街,再不回來,別說他收拾你昂。”圓圓母親直不愣登的說道。
“我這兒工作忙,估計三十中午能到家。”胡圓圓想了一下,笑着說道。
“三十早上就封門了,哪有中午到家的。”圓圓母親挺傳統的說道。
“沒辦法啊,工作待遇挺好的,老闆也不錯,我都答應他三十回家了。”
“那還能有車麼。”母親問道。
“我打車回去,沒多遠。”胡圓圓隨口說道。
“別敗家,過年打車多貴啊,。”母親立馬呵斥道。
“哈哈,這都小錢,我開了不少獎金呢,回去給你劈點。”胡圓圓大笑。
“哎呀我滴祖宗啊,你別到家之前,給我打電話,讓我出去給你付車費,我就燒高香了,咱可不敢指着你的錢。”母親無語的回道。
“今年真不一樣了,回家再說吧。”胡圓圓看見李水水走進來以後,拿着電話匆忙的說了一句。
“小兔崽子,早點回來,。”父親在電話裡乾淨利索的喊出了八個字。
“呵呵,知道了。”
胡圓圓一笑,掛斷了電話。
“給家裡打電話呢。”李水水笑着問道。
“嗯,我媽打過來的,你咋過來了呢,水哥。”胡圓圓隨口問道。
“我一會要出去,順便過來掃一眼。”李水水齜牙說道。
“那正好,你不過來,我也想去找你呢,,這年底了,我得跟你對下賬啊。”胡圓圓遞給李水水一根菸,緩緩說道。
“明天南南要弄個聚會,海哥跟我商量着,讓我把棋牌社的事兒,趁着明天南南高興就說了,但這玩應,也不能上嘴脣下嘴脣一碰,想說就說呀,所以,我想着咱把外面的欠賬收一收,明天當場分個紅,多少無所謂,意思到了就行。”李水水隨口說道。
“行,那我明白了。”胡圓圓認真的點了點頭。
“收上來以後,你自己拿走五千,當我給爸媽買東西了。”李水水隨口說了一句。
“南哥給我的不少了,這裡面一共也沒多少錢,我就不拿了吧。”胡圓圓認真的推辭了一句。
“一碼歸一碼,我給你的,你就拿着,等我跟南南說完了,棋牌社就交給你了。”李水水不容置疑的回了一句。
“那好吧,我肯定好好幹。”胡圓圓眼神裡,閃爍着幸福的感恩,咧嘴一笑。
“你忙着吧,我出去一趟。”李水水說完,夾着包就走了
棋牌社就是個地頭蛇的行當,你如果不瞭解客源,那這錢你就沒法掙,爲啥李水水會把棋牌社放在鐵路街附近,因爲這裡他很熟悉,周圍有誰愛玩,誰家裡是啥條件,他都知道一分部,所以胡圓圓剛開始收賬,收的很順利,並且你別看我們的圓圓哥,有點憨憨的,但辦事兒還是挺有水平的。
這還差兩天過年,你上誰家去收賬,它也有點過分,但領導交代的事兒,還不能不辦,所以胡圓圓去哈達,拉了將近三千塊錢的水果,僱了個小卡車,開始挨家挨戶拜年,中途也不主動要錢,但誰都知道他來幹什麼的,臨走之前,客戶或多或少都會結一部分欠款。
捅咕了一下午,轉眼收上來七萬多,當然,這其中是包含本金的,利息只是很少一部分,而且也有一部分人確實手頭挺緊,但都拉着胡圓圓好言商量,爲了以後打算,胡圓圓也沒逼他們。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但收到於大壯家,發生了點變故。
胡圓圓到了於大壯家的時候,他剛跟媳婦幹完仗,屋裡一片狼藉,桌子也踹翻了,地上全是泡開的茶葉和水漬,於大壯脖子上還有幾道明顯的抓痕。
“你咋來了。”於大壯拽開門衝着胡圓圓生硬的問道。
“呵呵,快過年了,我來拜個年。”胡圓圓看着滿脖血道子的於大壯,還挺尷尬。
“哦,那進來吧。”於大壯皺眉要讓門。
“進你媽了個b,,都他媽給我滾,。”這時,於大壯的媳婦頓時咆哮着喊道。
“咋了這是。”胡圓圓嚇的一哆嗦,站在門口沒敢往裡走。
“沒事兒,抽風呢。”於大壯煩躁的回了一句。
“於大壯,,馬上大年三十,你給我們娘倆就買回來一條魚,,過年我就吃一條魚啊,,。”於大壯媳婦繼續喊道。
“操.你.媽,不讓你吃屎就不錯了。”於大壯嘴裡還噴着酒氣罵道。
“哎呀你敢罵我,。”於大壯媳婦頓時急眼了,披頭散髮跑出來,扯着於大壯的脖領子,就開始掄爪。
“別打了,,大過年的,這是幹啥。”胡圓圓也不能瞅着,一邊勸架,一邊就攔着。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滾遠點。”於大壯媳婦相當彪悍,胡圓圓越勸她越來勁兒,撕扯了兩下,她竟然撓了胡圓圓一巴掌。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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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圓圓臉蛋子火辣辣一陣疼痛,用手一摸還出血了,頓時很煩躁的說道:“幹啥啊,我好心過來拜年,你咋還動手了呢。”
“你來要錢啊。”於大壯腦袋捱了兩下以後,也眼睛通紅的衝着胡圓圓問道。
“嗯,水哥讓我往回收收賬,不過。”
“收你媽了個b,我告訴你,一毛錢都沒有,,於大壯欠的錢,你們管他要,不給,你就弄死他,別特麼來我家。”於大壯媳婦吵累了,坐在地上罵道。
本來胡圓圓看見這幅景象,就想說過年以後再來收錢,年前就算了,但他媽於大壯媳婦,一句好聽的也不說,所以胡圓圓也有點不樂意的回道:“我這好錢借出去了,咱能不能好好給了。”
“你他媽願意借他,,你要跟我整沒用的,我就報案,,你不開棋牌社的麼,你看警察抓咱倆誰。”於大壯媳婦撒潑的說道。
“於哥,你咋想的。”胡圓圓直接沒搭理她,衝着於大壯問道。
“就jb兩萬來塊錢,你還大過年的跑家裡來要,,有這麼幹的?”於大壯也開始一句人話不說了。
“沒錢你說沒錢的,好話會不會好好說。”胡圓圓撇着嘴,皺起了眉頭。
“你一個小孩,我跟你好好說啥啊,去去去,你先回去吧,錢的事兒,年後再說。”於大壯煩躁的回了一句。
“再說,。”胡圓圓聲音顫抖的疑問道。
“你他媽有完沒完了,,我不說過年以後,我再說麼。”
“耍臭無賴是不。”胡圓圓瞪着眼珠子,咬牙問道。
“你別jb整社會那一套,我就不還你了,你能把我咋地。”
“操.你.媽,那我就揍你兩萬塊錢的唄,。”胡圓圓突兀間一聲怒吼,胳膊猛然掄了下去。
“啪。”
一個響亮的嘴巴子在樓梯間響起,本來就有些迷糊的於大壯,頓時原地轉悠了一圈,是的,被人猿一嘴巴子抽懵了。
“於大壯,我能放給你錢,就有把握要回來,,都jb三十多歲的人了,心裡有點數吧,明天晚上六點之前,你趕緊把錢給我送棋牌室去,,別他媽讓我年三十過來找你。”胡圓圓指着於大壯的臉蛋子說了一句,氣呼呼的走了。
於大壯嘴角掛着鮮血,有點迷瞪。
“這他媽還有兩萬的饑荒呢,,,這日子沒法過了,,於大壯,年後,我跟你辦離婚手續,你他媽徹底從我家給我滾蛋。”媳婦扯脖子喊了一句,回屋穿上衣服,抱上孩子就走了,於大壯反應過來,要追但是沒追上
另一頭。
我從馬小優那兒走了以後,開車去了街口的肯德基,接上了安安。
“咣噹。”
安安拽開車門,坐上來問道:“看完你家馬大姐啦。”
“我不光看了,我還知道她家好像挺有錢呢,,咋樣,你有沒有一種危機感。”我齜牙問道。
“安爺沒錢麼,你借安爺的錢,還少麼。”安安喝着奶茶,撇嘴問道。
“別賽臉昂,跟誰爺爺的呢。”
“噗。”
安安扭頭,張開紅脣,一股黏了吧唧的奶茶故意噴在了我臉上。
“你特麼埋不埋汰啊,。”我趕緊拿着紙巾擦臉,煩躁的喊道。
“喊甜,快快的。”安安擰着我的耳朵,無恥的笑着。
“甜。”我屈辱的喊道。
“乖,開車,帶我去做美甲。”
我磨着牙,啓動了汽車,走的過程中,突然問了一句:“哎,爲啥你對馬小優沒有敵意,還給她買東西呢。”
“沒有張芳,她也不至於弄成這樣,別管怎樣,我倆還聊過天,這過年了,她一個人也怪冷清的,哎,她答應你,過年一起過了麼。”安安隨口問道。
“沒有,她不去。”我搖頭回道。
“麼。”安安一愣,撅起小嘴親了我一下,讚揚着說道:“表現不錯。”
“你這是什麼思路啊,。”我頓時無語。
“別墨跡,開車。”
“這特麼小人得志。”
“噗,。”
“你有完沒完,趕緊把那個破奶茶扔了。”我異常焦躁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