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半,我招待馬小優母親和劉明明的宴席已經開始。
“這是什麼。”
劉曼打開自己座位面前的盒子,低頭一看是一串佛珠,隨即笑着說道:“南南,有心了昂,謝謝。”
“一點心意。”
我淡然一笑。
“我的呢,,。”劉明明愣了半天,攤手直白的問道,目光執拗不像是開玩笑。
“……呃。”我相當尷尬,沒見過這樣的人,伸手把他的包拿了下去,笑着說道:“在這兒呢,準備了。”
“謝謝,。”劉明明一看我真準備他的了,頓時禮貌的回道。
“上菜吧。”
我回頭喊了一句,金貝貝出去吩咐,屋內只剩下我,李浩,張奔,劉明明和劉曼。
吃飯前面的寒暄直接略過,當大家吃的差不多了以後,其他人出去,只有我自己面對,劉明明和劉曼二人。
“南南,你在和優優談戀愛對麼。”劉曼喝了一口果汁,面帶微笑的衝我問道。
“嗯。”我沒猶豫的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阿姨來找你,是爲什麼麼。”劉曼目光直視着我,很柔和的問道。
“我知道。”我沉默幾秒,點頭應道。
“說實話,你現在的狀況,讓我很驚訝,我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肯定不如你,即使優優的父親,事業也是在三十歲以後稍有起步,,你不要誤解阿姨,我來這兒,不是跟你趾高氣揚的談門當戶對,談誰比誰更有社會地位……我想聊的是家庭和婚姻。”劉曼慢條斯理的說道,語氣坦誠,並沒有我想象的那樣,炮火連天。
“我能理解,阿姨。”我點了點頭。
“我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用現在的話說,算是閨蜜,她很有名,90年代,她和另外一個明星,被人稱爲金.童.玉.女,,後來她因爲嫁人,在事業最好的時候,離開了這個圈子,在深圳定居,不接戲,也不唱歌了,輿論說她是嫁入豪門,她跟我說是因爲愛情,從我自己的角度來說,我相信她說的話,因爲她如果一直唱下去,根本不需要嫁入豪門……幾年前豪門倒塌,賴氏集團面臨很嚴重的法律問題和政治問題,她和她老公的愛情,不可避免的以結束告終……她現在的狀況,大家都很瞭解,我作爲她的閨蜜,看着她有些窘迫,有些讓人心酸……心裡不好過,但又無可奈何,朋友的感情尚且如此,我作爲一個母親,如果有一天,看到自己的姑娘,也面臨這樣的結果,我會怎樣,,當然,阿姨的意思,不是說,你一定就會像這個故事裡的男主人公一樣,有這種結果,因爲未來誰也說不清楚,但只要有這種可能,機率還不小的話,那我就要,把我作爲母親的責任盡到,跟你好好談談。”劉曼像朋友一樣,跟我進行着溝通,言語之間很是婉轉,但意思又讓人一聽就懂。
她所說的,是我的短板,如果我和馬小優繼續下去,勢必要回到國內,而那裡的環境跟緬甸又不一樣,真是說不好未來,說不好結果,所以人家的這種擔憂,我沒法反駁。
“阿姨,我理解您的意思了。”我衝馬小優的母親說道。
“南南,你不要誤會,你很優秀,,如果作爲合作伙伴來講,我很願意和你一起經營一些生意,但如果讓你和我們組成一個家庭,我確實有些擔憂,,不過,我並沒有拆散你和小優的意思,我瞭解我的女兒,我有接受她做出結果的權利,卻沒有改變她的權利,一切的事情,你們自己想好,這就可以了。”劉曼再次輕聲說道。
“我明白,阿姨,您的話,給我很多提醒,,我的未來不一定是清晰的,但優優的未來一定是美好的,。”我想了良久,擡頭說道。
“如果你單純經商的話,成就不一定會比現在差,我是這樣覺得的。”劉曼微笑的說道。
“……如果我有單純經商的機會的話,我一定會那麼做。”我苦笑着回道。
“呵呵,。”
劉明明頓時笑了,貌似很有道理的整了一句:“你哪吒啊,出來就端着槍啊,事在人爲,,你無法拒絕出生之時的貧窮,但改變貧窮的方法,假如有一萬種,而你,選擇了,最省事兒的一種,就這麼簡單。”
“……呵呵,有道理。”我愣了一下,順着他的話一句帶過。
飯局主戲就此結束,我們坐在原位上,簡單的喝了點東西。
……
h市,路漫漫演繹酒吧門口。
一個身高魁梧,體態較胖,起碼有一百九十斤的青年,領着一個姑娘,後面跟着兩個人,緩緩走出。
他全身疤痕,臉頰完全毀容,有些地方做了植皮,有些地方還沒有做,所以看着相當滲人。
“是他吧,。”
破舊雅閣車裡的人緩緩說道。
“肯定是,,燒傷了,重度毀容麼。”後面的一人快速說道。
“柳子,開車,。”
副駕駛的人快速說道。
“嗡嗡。”
雅閣打火,隨後緩慢向前行駛,車身往路漫漫的方向靠攏,幾秒以後,雙方距離拉近。
毀容青年正在跟女伴聊天,晚上喝了點酒,反應也有點遲鈍,並沒有注意到雅閣。
“刷刷。”
雅閣副駕駛車窗,還有後座車窗,緩緩搖下,兩把黑洞洞的槍口,從裡面探出,一把五連發,一把仿六四。
“去哪兒啊。”女伴沖毀容青年問道。
“去你那兒吧,累了……。”
“亢,。”
“亢,亢。”
三聲槍響,響徹街道,兩槍打在毀容青年的胸口,一槍幹在了女伴的脖子上,二人當時就躺下了,。
“加油,走了,。”
副駕駛的漢子快速說了一句,緊跟着收起了槍,雅閣瘋狂逃竄,毀容青年後面跟着的兩個人,愣了半天,一個追了出去,一個嚇的在原地慌忙的喊了幾聲。
……
緬甸。
我將劉曼已經送回了客房,右眼皮跳的心煩,我用手摸了摸,準備送劉明明回房間,不料到,他跟我整了一句:“謝謝你的盛情款待,但我覺得,你光用嘴說,這樣不好,應該做出一種讓人信服的舉動。”
“什麼舉動。”我皺眉問道。
“比如跟優優分手,對你,對她都好。”劉明明笑呵呵的說道。
我舔了舔嘴脣,突然感覺兜裡的電話,震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