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經過基本已經弄清楚了,兒子買兇傷人,最後可能不想付錢,或者是沒有那麼多錢可付,所以被弄了,就這麼簡單。
劉遠山夫婦,先去了火車站旁邊的七天連鎖,稍微問了一下,501的房錢已經讓人交完了,只要交身份證就可以入住,這種專業的態度,讓劉遠山夫婦,心裡更加沒底。
二人都是做正軌生意,和社會上的人打交道,肯定智商富裕,但要跟帶點黑的人打交道,就沒有那麼多經驗了。
他們先進了房間,也沒考慮,這個屋子是不是被人下了竊聽器,放下行李,就商量了起來。
“……怎麼弄啊,,等他們來找咱。”
劉母出言問道。
“還有別的辦法麼。”劉遠山坐在牀上,萬般疲憊且精神緊繃的狀態下,還要打開手提電腦,去看一看公司的專用郵箱,並且給予簡潔回覆。
“嘭,。”
劉母瘋了一樣的衝了上來,一把扣下劉遠山的電腦,扯脖子喊道:“都什麼時候了,你能有點人性麼,,還弄你那個破郵件。”
“我他媽的要不努力賺錢,你拿什麼交五百萬的贖金,,就這樣一個兒子,早他媽死八百回了,,明白麼,。”劉遠山情緒也難得的激動,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咣噹一聲給電腦扔地上了。
“……他……再不好,也是你兒子……。”
劉母頓時又要哭了。
“噗咚。”
劉遠山一屁股坐在了牀上,皺眉說道:“這幫人不是一般的社.會.人,我算了一下時間,從明明出事兒,到你收到斷指,只有一天多的時間,他們肯定用的不是正規快遞,也不可能坐飛機,這說明,他們的交際圈很廣,不光重慶有朋友,就連北京都有圈子,還有,他們有槍,這就告訴咱們,他們玩的很大,,而且到現在,都沒急着找咱,這又說明,他們的經濟條件很好,起碼不是很缺錢,你明白麼。”
劉父的分析很有道理,但劉母聽完,更加六神無主,急迫的說道:“不行咱們報案吧。”
“不行,,不能報案,。”劉父堅決的回道。
“……他們不缺錢,明明嘴還不好,萬一惹急眼了他們,他們不要錢,撕.票了怎麼辦,而且就算給了錢,如果他再要的更多,我們給還是不給,。”劉母思維跳躍,情緒十分不穩定的說道。
“我估計這樣一個團伙,不會幹這種事兒的。”劉父依舊堅持不報案。
“……那是咱兒子,,你能用估計的麼,還是要報案,報案更穩妥,你再給北京的關係打幾個電話,讓他們跟地方通氣,這樣辦起來更快。”劉母繼續嘮叨。
“扯淡,,你糊塗了,,你兒子因爲買兇沒錢付賬,才被弄走的,,你讓我怎麼跟北京的關係說,,啊。”劉遠山無語的問道。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面子。”
“這他媽是犯法,跟我要不要面子有什麼關係。”劉遠山回了一句,直接失去了交談的興趣,隨即邁步奔着衛生間走去。
……
另一頭,重慶某商務酒店裡,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正在套房跟朋友聊天,隨即電話響了起來。
“喂,宏哥。”
“說。”叫宏哥的青年接起電話,簡潔的回了一句。
“那小子的父母,住進七天連鎖了。”對方回到。
“嗯,我知道了,大哥休息了,明兒我跟他說一聲,你忙你的吧。”宏哥隨口回到。
“行,那我知道了。”
說完,二人掛斷電話,宏哥繼續跟朋友聊天,壓根沒拿這事兒當回事兒。
第二日十點多,宏哥的大哥還沒睡醒,他進屋掃了一眼,也就沒敢叫,自己回到房間也接着睡去了。
這幫人的態度,直接決定了劉母繼續的精神錯亂。
……
一夜過去,這都快中午了,對方還是沒有聯繫自己,熬了一宿的劉母,又開始磨叨了,劉遠山本身就心煩,劉明明是她兒子,那也是自己兒子,只是兩個人表達情感的方式不一樣,他十分不願意聽劉母bb,找了個買早餐的藉口,直接出了賓館。
這一走不要緊,劉母思維頓時活泛了。
他們到現在都沒聯繫自己,是不是已經把劉明明撕票了,沒法要錢了。
劉母不停的想着這個可能,越想越害怕,最後腦袋一熱,直接撥通了110,。
她不是一個傻人,但絕對是一個好母親,關心這東西,很容易讓人失去理智。
報案以後,轄區派出所,蜂擁着趕來,車停在七天賓館樓下的那一瞬間,就意味着一切都往最壞的結果上發展了。
……
劉遠山在樓下轉悠了一圈,買了一些食物,有些失神的回到了賓館,剛剛到了五層,就看見,兩個警察站在了門口。
他腦袋翁的一聲,手裡的食物瞬間掉落,。
……
另一頭。
宏哥剛剛睡着,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怎麼了。”
“宏哥,對方報案了。”
電話另一頭的人說道。
“撲棱,。”
宏哥瞬間坐起,皺眉問道:“報案了,。”
“嗯,報案了。”對方重複了一句。
“五分鐘內給你回過去。”
宏哥回了一句,隨即套上睡衣,推門就走了出去。
兩分鐘以後,宏哥來到boss的房間,輕輕推了推,boss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皺眉問道:“怎麼了。”
“劉明明他家裡報案了。”宏哥彎腰回道。
“哪個劉明明。”boss摸了摸鋥亮的腦袋,喝了口水,有些迷茫的問道。
“就那個找咱辦事兒,沒錢給的。”
宏哥答道。
“哦,他啊。”
boss想了一會,腦中有點印象,思考了僅僅一秒,隨即翻了個身,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說道:“錢不要了,處理了吧。”
“好,我明白了。”
“去吧,我再睡會。”
……
不到五分鐘,宏哥給電話另一頭的人回了信。
“錢不要了,處理了吧。”
“明白。”
對方聽清了宏哥的話,隨即開口說道。
……
七天賓館內。
“失蹤多長時間了,斷指帶來了麼,做過鑑定了麼,確定是你兒子的麼。”派出所的民警快速問道。
“我還……。”
“嘭。”
劉母剛要回答,劉遠山衝過來,一把拉住她,隨即扭頭衝民警說道:“我兒子前兩年去世了,我媳婦得了妄想症,她腦子不太好……。”
民警頓時呆愣,劉母也瞬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