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
田英披好衣服,賊頭賊腦的加快腳步,從那個齷齪的村委會走了出來,門口趙德才正在等候,看見遠處田英走來,小心臟沒來由的一陣抽搐。
有些綠是偶然的,有些綠是迫不得已的,我們已經建.國六十一年,但蹲門口等“媳婦”的事兒還在發生着,仔細一想,其實也挺悲哀的。
“英子,委屈你了。”
趙德才沉默良久,裹着菸嘴說道。
“別bb了,趕緊走吧。”
田英加快腳步說道。
“……他沒把你怎樣把。”
趙德才明知結果,但還是問了一句。
“嗯,就讓我脫衣服,看了半小時,啥都沒幹,走吧,走吧。”田英譏諷的說了一句。
“……那還好,那還好。”
趙德才連連點頭,田英沒將裡面的變故跟趙德才如實轉述,這貨能把自己送出來陪別人,關鍵時刻就能犧牲自己,騰玉良看着也不是啥好玩應,所以,沒必要嚼這舌根子。
出來混,口風緊,很重要。
……
野狼幫七兄弟,從村委會跑了,到了外面野地裡,幾個人商量道。
“往哪兒走。”牛耿問道。
“先不能回家,等過了風頭看看再說,反正錢有了,咱想幹啥幹啥。”賀城城手裡掐着兩萬塊錢說道。
“哥,我就想肆無忌憚的包個宿。”
老七萌萌噠的說道。
“願意玩,哥讓你連包三宿,泡麪咱都不吃,必須盒飯。”賀城城傲然說道。
“必須滴。”
“走了。”
幾個人商量完畢,並沒有回家,而是順着小路,直奔市區方向幹去。
這幫孩子,與市區小混混的路子完全不一樣,他們都是早早輟學,隨後,要麼在本村工廠打工,要麼去本地城市打工,能接觸上的外界信息,也就是上網玩個遊戲,看看老錄像帶,沒有市區混混那麼多心眼,甚至把所有事情想的都很簡單。
比如,這回搶劫當官的,一次性就捅出了兩萬塊錢,他們認爲,這條道走對了,以後,來錢就是這麼簡單,這麼隨意。
事後,幾人根本不知道躲閃,捋着大路,嘻嘻笑笑的就奔着市區趕去,破軍綠色的書包裡,還放着獵槍。
……
土路上,一臺金盃從市區方向,快速趕來,車裡坐着兩個青年,歲數都不大。
“這jb全是大野地,上哪兒去找啊,操。”
開車的青年皺着眉頭,無語的罵道。
“你就捋着道走,能找着就找着,找不着,就拉jb到了。”
副駕駛的青年,迷迷糊糊的打了個哈欠,隨口回道。
二人商量完畢,隨即就往範家屯那個方向開,足足半個小時以後,二人幾乎都要放棄的時候,大燈晃過去,突然看見幾個人影,溜溜達達的往這邊趕來。
“……你看,他們像麼。”
司機扭頭問了一句。
“幹事兒不能這麼愣吧,真捋着這條直道走。”副駕駛的青年,不可思議的回了一句。
“你看,這不就七個人麼,,歲數都不大,穿的埋了吧汰的,跟他說的一模一樣啊。”
司機再次重複了一句。
“你停車,咱倆下去看看。”
副駕駛的青年想了一句,隨後說道。
“吱嘎。”
金盃麪包頓時停住,對方是一羣小小孩,兩個人也沒在意,回身從車裡拿起兩根棒球棍子,就呆在原位沒動。
迎面的野狼幫七兄弟,看見前面有車,也沒在意,依舊談笑風生的往前走。
半分鐘的時間不到,七人捋着道邊,就要與金盃擦肩而過。
“咣噹。”
車門被副駕駛的青年,粗暴推開,他拎着棒球棍子,人還沒落地,劈頭蓋臉就砸了下去。
“嘭。”
老四脖子捱了一棒子,直接被幹翻翻了。
“唰。”
野狼幫剩餘的人,瞬間拉開了距離,有些驚愕的看向了青年。
“操.你.媽.的,剛從村委會出來。”
副駕駛的青年,棱着眼珠子,緊跟着一腳踹到老四的臉上咒罵道。
“警察,。”
賀城城有些懵的問了一句。
“呵呵。”
副駕駛青年一笑,撇嘴重複了一句:“警.察,,你看我像警.察麼,操.你.媽的。”
他一聲怒吼過後,和司機一人拎着一個棒球棍子,瘋狂的撲向野狼幫七傻,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猛削。
這幾個孩子都是剛出道,與兩個青年的年紀相差不少,而且氣勢上也完全被碾壓,剛開始都忘了還手,只有老大賀城城要掏刀,但剛掏出來,直接就被幹到,隨即抱着腦袋,慘嚎了起來。
“大哥,別打了……別打了,大哥。”
賀城城在地上打滾着喊道。
“說,誰讓你去村部的,,你們都幹啥了。”青年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喘着粗氣問道。
“哥,我們就是想整點錢……。”
“操,你.媽,還撒謊。”
青年怕賀城城忽悠他,繼續舉着棍子猛毆着。
“我沒撒謊,真沒撒謊,你別打了。”
賀城城感覺身體所有關節好像都要碎了一樣,抱着腦袋往上竄着喊道。
“我讓你起來了麼。”青年還要再打。
“操.你.媽,你們都是死人吶。”
賀城城實在扛不住了,衝着兄弟們喊了一句,但這幫人早都被另一人控制住,蹲在了地上,連頭都沒擡。
“還叫人。”
青年撇嘴掄下了棒球棍子。
“亢,。”
一聲槍響毫無徵兆的泛起,深深的土地上被崩出了一個坑,賀城城保持着手要往外拽槍的姿勢,呆呆的說了一句:“走火了,。”
“嘎子,他有槍。”
青年棱着後退了幾步,同時賀城城眼疾手快,一把撿起地上的剔骨刀,衝上去,腦袋一熱,對着青年猛然一捅。
“噗嗤,。”
青年低頭一看,自己胸口一片鮮紅。
“你……。”青年呆愣着想張嘴。
“操.你.媽,我讓你打我。”
滿臉淤青的賀城城徹底失去理智,扯着青年的頭髮,機械一般的揮動手臂,一刀接着一刀的奔着他胸口扎去。
一分鐘以後,剔骨刀生生紮在骨頭上崩折,青年胸口宛若馬蜂窩一樣,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嗖。”
另外一人,毫不猶豫跳進壕溝,瘋狂奔着大野地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