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華村村部,我和張奔帶着剛做出來的生產線圖紙,開始給這裡的小工廠,小商戶老闆講解,這期間.齊長富依舊拿着個筆記本,刷刷點點的做着記錄,不時會問一些問題。
而我按照王明亮的思路,簡潔明瞭的回答各種問題,熱烈討論中,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中午,齊長富提議先吃飯,然後再戰,但大家興致正高,也沒什麼人扯他,所以,衆人繼續往下研究。
其實,我現在和張奔做的這個工作,就跟推銷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我們不騙人,說的也很實在。
轉眼到了下午三點多,我掃了一眼時間,感覺這意思也闡述清楚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所以準備撤了。
“那什麼,圖紙就先分給你們,有不懂和疑惑的事兒,就問齊叔,關於生產車間承包價格的事兒,我回去讓公司那邊出個表,下次來的時候,在做具體研究,不過還是那兩套政策,一種買斷制,一種風險共通承擔制,價格基本都有依據可循,所以想要承包,現在就可以在齊叔這兒報名,回頭張奔過來,統一簽合同收押金,行,散了吧。”
我站在來,笑呵呵的衝衆人說道。
十幾分鍾以後,屋內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
“南南,上家裡吃點飯啊。”齊長富邀請道。
“……你怎麼天天找我吃飯呢。”我無語的回了一句。
“你幫我們村幹了這麼大的事兒,我也不知道咋表示啊,走吧,粗茶淡飯吃一口。”齊長富實在的說道。
“行,吃一口!”
我也確實有點餓了,乾脆利索的點了點頭。
……
齊長富的家離村部只有兩條街,走路也就七八分鐘,所以我們也沒開車,溜溜達達的就走了過去。
目前的農村,道路平坦,全鋪着水泥板,街邊的房子規劃板正,彩鋼棚頂看着五顏六色,街邊柳樹茂盛,枝丫搖曳在半空,看着讓人神清氣爽,很是舒服。
不少人罵着政府,罵着政策,反正這批人閒的蛋疼,爲社會,爲百姓可謂操碎了心,腦袋一熱,有什麼罵什麼,但無法辯駁的是,我們國家確實在經歷着改變,不管是農村還是城市,這裡,五年以前的土房,草房,已經看不見了,反而是那種二層小樓,越蓋越多。
一路上,齊長富依舊在問我各種問題,年紀不小的他,工作態度依然瘋狂,聊着聊着,我們就到了他家。
齊長富的房子,如果按照現在農村的情況來對比,算是有點寒酸,三間九十年代末蓋的瓦房,看着有些陳舊,但院子裡收拾的很乾淨,還養了不少家禽。
“媳婦,做點飯,有朋友來了,就在院裡擺這個桌就行。”
齊長富進院子裡喊道。
“好,我去小賣部買點菜。”
齊長富的媳婦,跟農村其他婦女看着差不多,長的不難看,也不算好看,很樸實,話也很少。
我們在院子中間支起了餐桌,隨後齊長富的二兒子,給我們到了點茶水。
“你家幾個孩子啊。”我閒着沒事兒,隨口問道。
“三個,大兒子上大學,二兒子暫時無業,最小的姑娘在縣裡上初中。”齊長富簡潔的回道。
“你咋說也是領導,咋不注意計劃生育呢,,有點空閒時間,是不是都在炕上度過了。”張奔齜牙說道。
“別沒大沒小的。”我喝斥了一句。
“我祖籍山東,父母要求人丁興旺,家裡孩子多了一點。”齊長富一笑,輕聲說道。
“……這房子挺老了吧。”我看着院裡的景色,繼續說道。
“95年蓋的,還是我爸活着時候張羅的,哎呀,房子就是個臨時住所,舊不舊的能咋的。”
齊長富不以爲意的回了一句。
“……呵呵,你這二兒子,過幾年結婚,也不能和你們住一塊啊,,行吧,等這邊的事兒穩定穩定,我給你蓋個新房。”
我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道。
“拉倒吧,,你要真有那錢,還是幫村部蓋個房吧,那個房子纔是真老了,哈哈。”齊長富毫不猶豫的說了一句。
我聽到他的話略微一愣,眨眼回道:“村部跟我又不太熟,我憑啥給它重新蓋一個。”
“呵呵,幫村部,就是幫我了。”齊長富再次回了一句。
“……。”
我舔了舔嘴脣,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即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
院子內,我們聊着聊着,飯菜就好了,這裡也沒什麼好吃的,都是一些小賣部賣的熟食,齊長富媳婦,又炒了幾個家常菜,隨即我們開吃。
一個小時以後,我和張奔酒足飯飽,在齊長富的送別下,踏上了回市裡的路途,走之前,我特意交代了一下齊長富,快點攏好報名承包的名額,人數一夠,我們就開始幹,齊長富連連點頭答應。
而他送完我們,騎車摩托去了一趟縣裡,在那裡花一百多塊錢,買了一件女士外套,又去蛋糕店,要了一個六十八塊錢的生日蛋糕,隨即返回了新華村,到了村東頭第一家時,將摩托騎進了大門。
“小莉。”
齊長富擰下來摩托車要是,喊了一句。
“吱嘎。”
屋內的房門推開,一個能有不到三十的少婦,捋了捋髮梢,笑着問道:“你來了啊,。”
“今兒不是你生日麼,走進去說吧。”齊長富領着東西下了摩托。
“我以爲你忘了呢。”
少婦長相算不上貌美如花,但在村裡了,也算是人上之姿了,長的很白,身材也不錯。
二人平淡如水的交談了幾句,隨即齊長富和她一起走進了屋內。
……
這邊,齊長富正在給少婦過生日的時候,他家裡的門口,卻停下了三輛漆黑的轎車。
“你們找誰啊。”齊長富的媳婦,正在院裡收拾飯桌,擡頭問了一句。
“踏踏踏……。”
薛玉帶着七八個人,溜溜達達的走進院子,低頭點了根菸,面無表情的問道:“齊長富呢。”
“他不在啊。”
“給他打電話,讓他回來,。”薛玉不容置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