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已經跑了,再整其他人也沒用,五分鐘以後,我們離開現場,那臺被胡科爆胎的漢蘭達已經開不走了,只能停在原地,對夥那幫嘍囉,怎麼撤退的,我們不知道,也不關心,但現場壓根沒處理,留下了很多證據,不過跟我們沒什麼關係。
胡科能猜出來,我想什麼,所以抓住了對夥一個人,我們一起帶他上了車。
一條不知名的土路上,我們極速飛馳,奔着h市趕去。
車開了二十分鐘。
“有事兒沒。”
我衝胡科問道。
“沒事兒,流彈打的。”胡科搖頭回道,胳膊上纏着衣服布條,已經不怎麼流血了。
“停車。”
我突然說道。
“吱嘎。”
麪包車晃悠了一下,靠在道邊停了下來。
“嘩啦。”
我左手拽開了車門,右手一把抓住那個青年的頭髮,使勁兒將他拽下了車,然後從胡科手裡拿過槍,一步邁了下去。
這時,何仔仔,向輝,還有童匪要跟着。
“誰都別跟着,你們在這等。”
我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一腳蹬在青年的臉上,槍口指着遠方的大野地說道:“往前走。”
“大哥,你整我幹啥啊,我就是個開車的。”
青年捂着大腿,哀嚎着衝我喊道。
“往前走。”
我槍口再次指向遠方,繼續說道:“跑快了,我乾死你。”
車裡的衆人,看着我和青年漸漸走遠,臉上都沒什麼表情,也沒說話。
……
兩分鐘以後,大野地裡。
“你在薛玉這個團伙裡,扮演什麼角色。”我提了提褲線,蹲在地上,看着青年問道。
“我……。”
“你看,我給你整出這麼遠,還和你單獨談,是不是已經夠意思了,你要再說些沒用的,我用子彈,把你牙全打下來。”
我看着青年,直接打斷的他的話,聲音沙啞的說道。
“……我不是薛玉的人。”青年沉默兩秒,咬牙說道。
“嗯,然後呢。”
“薛玉拿錢找的我哥,因爲小耳覺得這事兒埋汰,不想讓自己人幹,他這人就這樣,有吃龍肉的心思,但卻沒有扒龍皮的膽兒。”青年再次回道。
“那你就是告訴我,你啥也不知道唄,。”我槍口杵着地面,舔着嘴脣繼續問道。
“……你想知道什麼。”
“你們怎麼知道,我和梅方要見面,又怎麼知道,我倆在哪兒見。”我直接問道。
“因爲梅方那個媳婦。”
青年思考了一下,擡頭看向了我,隨即答道。
“鐵嶺這個,。”
我皺眉問道。
“對,就是她。”
青年點頭。
“她認識小耳和薛玉麼。”我由於心理很急迫,所以掌心裡全是汗水,挑着眉毛問道。
“薛玉是先接到這個娘們電話,然後才找的小耳,小耳隨後又聯繫的我和我哥,所以,他們第一次通電話,我沒在旁邊,但後來我和我哥到了以後,薛玉當着我們面給這個姑娘打了一個電話,大概意思好像是,這個姑娘聯繫不上梅方,心裡着急,所以,她才聯繫的薛玉,因爲梅方好像跟她提過,自己爲什麼要跑路,所以,她知道梅方是給薛玉辦事兒,纔出的亂子。”青年語氣沒有間斷的解釋道。
我聽完以後,舔了舔嘴脣,突然問道:“就算她聯繫了薛玉,又怎麼知道,我們和梅方在哪兒見面。”
“這個娘們聯繫上薛玉以後,本來是想問問梅方的在哪兒,,但小耳和薛玉一聽她說,有人過來掏梅方以後,就有點驚了,所以答應給這個娘們,五萬塊錢,讓這個娘們,在梅方口中透點話,梅方並不知道,這個娘們,跟我們聯繫上了,所以,他上出租車的時候,就把見面地址跟這個娘們說了,然後我們就知道了。”
“扯蛋,。”
我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擰着眉毛喝道:“梅方上出租車的時候,已經到鐵嶺了,你們他媽的從h市得知的消息,到鐵嶺沒超過半個小時,你們坐火箭趕過來的,。”
“大哥,我真沒撒謊,,第一次聯繫上這個娘們以後,我們就和薛玉先走了,,地址是後得到的,因爲剛開始這個娘們有點猶豫,想拿錢,又怕得罪梅方,。”青年扯脖子強調道。
“你怎麼證明。”我低頭看着青年問道。
“大哥,我沒法證明,,唉,不對,有辦法證明,你可以去找那個娘們,如果能找到她,那你一問,就清楚是怎麼回事兒了,如果找不到她,那更證明我說的是真的,因爲她肯定拿錢就跑了。”青年目光驚恐的看着我,剛開始有些語無倫次,不過後半句,又很在理的說道。
我聽着青年的話,心裡在快速合計着,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仔細回憶了一下,梅方見到我們之前,我倆通過電話,他當時問過我,有沒有扣住那個姑娘,這說明,他自從往本溪跑以後,確實一直沒聯繫這個娘們,那這個娘們真的有可能去給薛玉打電話詢問情況。
所以,青年的前半段話,應該不是撒謊。
但後半段,我就不能確定他說的是真是假,因爲梅方已經死了,他到底告沒告訴姑娘,自己和我在哪兒見面,這就無從考證了。
但結合前半段的話,如果按照邏輯來想,後半段又是合理的,是可能存在的。
梅方跟這個娘們,沒啥jb感情基礎,倆人就是搭夥混日子,姑娘把他出賣了,也沒啥不可能的。
我在不停的說服自己,讓自己相信,地址暴露是其他人的原因,與我們團伙沒有關係。
是意外,。
幾分鐘以後,我單獨走回麪包車裡,而那個青年已經被我放走了,因爲再整下去沒有任何效果,弄沒他又犯不上。
……
“怎麼樣。”童匪衝我問道。
“那個姑娘說的地址。”
我掃了一眼衆人,低頭開口回道,順便把我問出來的情況,跟大家解釋了一下。
“……媽.了.個.b.的,應該找找這個娘們。”何仔仔聽完我的話以後,咬牙切齒的說道。
“肯定得找。”
我沉默半晌,突然說道。
衆人聽完,也沒再吭聲。
“回家吧。”
我嘆息一聲,皺眉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