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找來“精神病小桃”的意思,小耳心裡明白咋回事兒。
其實,這就是薛玉不準備在外面繼續扯了以後,給自己留下一個能用的人,但小耳這兩天都在和李水水研究新華村的事兒,所以,薛玉給了他小桃電話號以後,他就忘了打了。
小桃來到h市以後,一直跟那個叫大雷的朋友住在一塊,大雷當天沒和小桃一塊去醫院,是因爲他不想跟小耳,薛玉,等人走的太近,他雖然愛耍點錢,但卻不是混子,而是在一家小飯館當掌勺廚師。
這天晚上五點多,大雷下班回家休息,正坐在出租屋的牀上,泡着腳,手裡拿着一本小說,看的津津有味。
“撲棱,。”
躺在牀上睡覺的小桃,毫無徵兆的猛然坐起,臉直勾勾的對着牆壁,眼珠子卻斜視四十五°角盯住了大雷,他這個看人的姿勢也他媽算是技術工種了,你就是故意學,都不好學,。
“你幹啥啊。”
大雷被他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因爲二人是多年鄰居,而他又是小桃唯一的朋友,所以面對這種起牀方法,大雷已經見怪不怪了。
“給我拿點錢。”
小桃非常堅決,且不容置疑的說道。
“我就五十了,咱倆一家一半吧。”
大雷對小桃還挺夠意思,說着就從兜裡掏錢。
“不夠,給我整五百,我做夢夢見了一組3d號,肯定能中。”
小桃說出了原因。
“你別雞.巴扯犢子了,不因爲你說你會做夢,咱倆幹解夢館,能jb給籃子都賠抽抽了麼,,你快歇着吧,我這月還有十天開支呢,咱倆就五十塊錢,吃飯都夠嗆了。”
大雷無語的罵了一句,隨即繼續問道:“薛玉叫你過去,沒給你拿點錢啊。”
“沒有,我看他讓人幹那個b樣,也挺可憐的,我沒主動要。”
小桃鏗鏘有力的說道,不過也不知道誰他媽該可憐誰。
“大哥,你不要錢,咱倆咋生活啊。”大雷翻着白眼說道。
“那我去整。”
小桃這人上來那股瘋勁兒,辦事兒雷厲風行,基本沒有廢話,說完就下了牀,踩着拖鞋,穿着一條火紅火紅的線褲,上身光着膀子,套了一件大雷的藍色工作服,滿腳丫子是泥的踩着拖鞋,直接奔着門外走去。
“臥槽,,你幹啥去啊,大哥,,你可別瞎整啊,這是省會知道不,。”
大雷頓時嚇尿了,腳都沒擦,光着就追了出去,剛到門口一探頭,他看見小桃已經跑出了樓道,隨即沒影了
“哎呀臥槽,,媳婦,你看那個傻b穿的啥玩意就幹出來了,,。”
路上,一個小年輕喝着奶茶,驚愕的看向了走在路邊的小桃。
“噗。”
小年輕的媳婦一扭頭,直接噴出了一口水,隨即說道:“老公,我感覺他最帶樣的不是線褲,是頭型,,艾瑪呀,他那腦袋咋剃的,。”
“紅線褲,光膀子,藍外套,大拖鞋,這尼瑪的怎麼心思配出來的呢,,你看那腳後跟的泥,估計搓巴搓巴能蓋個二樓了。”小年輕駐足觀看。
路上,不只這對情侶在議論,其實不少人在扭頭觀看,更有好事者還給小桃拍了照片,發到了微博上。
縱觀h市無數混子,大哥不是沒有,但如果論知名度,那誰也幹不過小桃,雖然他在本市混子史上,宛若流星一般匆匆而過,但卻留下了不少傳說,這個紅線褲,就是小桃的標誌。
衆人都在觀看,或者拍照,但小桃卻沒心思擺個剪刀手啥的,他正在踅摸街邊的店面,但此處是在東風,路上也沒啥看着比較大的店面。
“王艹艹羊容羊發。”
小桃走到王芳芳美容美髮門口,臉頰正對門口,眼神卻看向牌匾,振振有詞的唸了一遍,隨即邁步走了進去,屋內就倆姑娘正在給客人剪頭。
“哎哎哎,你幹嘛的啊。”
姑娘一看門口進來這樣一個人,頓時聲音尖銳的叫停,隨即補充了一句:“上別家要去,我們今天生意不好。”
“呵呵。”
小桃掃了一圈屋內,手欠的從門口桌上拿起木梳,還撓了兩下腦袋。
“你這人怎麼回事兒,我跟你說話呢。”
最邊上的姑娘皺着眉頭,用木梳頭捅了一下小桃,繼續說道:“趕緊出去。”
“行,我這就走。”
小桃被推了一下竟然沒急眼,也沒爲難這個姑娘,而是笑着就走了,看着相當隨和,此刻他不在像一個精神病,而多少還有點紳士的意思,沒跟哪個態度比較惡劣的姑娘計較。
都說小桃是瘋子,但在什麼事兒上瘋,又在什麼事兒上明白,那誰也說不好
二十分鐘以後。
東風某貨運站門市店裡,幾個青年正聊着一會去哪兒吃飯,然後就準備下班了。
“咣噹。”
突然間房門被推開,小桃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你好,我們要下班了,你是要。”
站在最邊上的青年,一回頭,說話聲戛然而止,看着小桃愣了幾秒,隨即問道:“你幹啥的啊。”
“噗通。”
小桃直接坐在門口的凳子上,自己從桌上拿了個煙,張嘴就來:“給我拿兩萬塊錢。”
“。”
衆人懵了。
五秒以後,其中一個青年問道:“你幹啥的啊,我他媽就給你拿兩萬塊錢,你有病啊。”
“那我自己拿。”
小桃叼着煙,完全沒有章法的說了一句,隨後轉身走進了辦公桌裡,直接伸手就拽抽屜。
“你.媽.了.個.b.的。”
青年頓時暴怒,伸手一把就抓住了小桃的頭髮,隨後擡手就是兩個大嘴巴子,指着門口說道:“給我滾出去。”
“哎,你再打我一個,。”
小桃臉對着青年,目光卻看向了剛從裡屋走出來的一個姑娘,而且正對着人家的奶.子。
“你.媽.了個b,你往哪兒看呢。”
青年跳腳罵道,再次扇了小桃一個嘴巴子。
“哎,你再打我一個。”小桃又重複了一句,眼神沒變。
“還瞅,我.草.你.媽。”青年怒不可歇。
“揍他個傻.籃.子。”
屋內四五個小夥,噼裡啪啦的開始在屋裡猛幹小桃,五分鐘以後,衆人扯着小桃,打到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