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寧捅了兩刀,就被姑娘拉開了,嘴上受傷的那個青年,跟狼狗似的嚎了一句,隨後捂着臉蛋子退了一步,手指縫隙中嘩嘩流淌着鮮血。
“操.你.媽b,你捅我,。”青年含糊不清的罵道。
“你再罵我一句,我捅死你。”
李寧面色凝重,磨着牙回了一句,他雖然生猛無忌,但不代表他不懂事兒,這是要在外面,有人這麼罵他,他絕對不會多廢一句話,但在海洋,他剋制了不少。
聽見李寧還要捅他,青年再次後退了兩步,隨即指着李寧,沒敢再罵人的說道:“我找你老闆去,我讓你下崗,。”
……
四十分鐘以後,金貝貝推開辦公室的門,連連致歉的說道:“哥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看你也是個明白人,說話也還過得去,你知道,我他媽背後什麼關係,,你出去打聽打聽,我黎赫赫上哪個店玩,他敢跟我拿刀比比劃劃的。”
青年瞪着眼珠子,在朋友和媳婦的擁簇下,十分激動的喊道。
“哥們,你聽我說昂,看你這樣,我知道你肯定是場面上的人,不差錢,也不差事兒,今天出這事兒,絕對是我們的原因,但你啥身份啥地位,能跟一個服務員一樣的麼,,我不給你一張卡了麼,以後你再來海洋,絕對最低折扣,這卡,我一共就準備了十張,你是第一個,真的。”金貝貝連連笑着說道。
“……。”
青年一聽金貝貝這麼說,手裡掐着剛得到賠償的一萬塊錢,還有貴賓卡,一通撒潑過後,心裡也差不多滿足了,再加上水果刀就是在嘴上劃了倆口子,也不是啥大傷,報案估計也不夠輕傷,所以又和金貝貝說了兩句,就帶着人離開了。
“這他.媽.b就是一個二流子,扯後面衚衕,一頓炮拳,他就啥背景都沒有了。”金貝貝旁邊拿着對講機的內保頭,皺眉說了一句。
“你開的就是一個娛樂場所,啥鳥都得接待,你老雞.巴尋思打仗的事兒,誰還來這兒玩。”金貝貝背手,回了一句,隨後繼續問道:“打人的是誰啊。”
“李寧。”
內保說道。
“他幹啥的啊,。”金貝貝回來那天,就見過李寧一面,對他沒啥印象。
“跟奔哥玩的。”
內保隨口回了一句,繼續說道:“他倆關係挺好的。”
“你讓他過來。”
金貝貝思考一秒,隨即雲淡風輕的回了一句,再次走進了辦公室。
五分鐘以後,李寧邁步來到二樓。
“……李寧是吧,。”
金貝貝點了根菸,屁股靠在辦公桌上,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嗯。”李寧點了點頭,但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己可能說的有點少,隨即張口就要解釋:“……那個男的,就因爲個果盤沒完沒了的墨跡,罵了我好幾句……。”
“他還罵我好幾句呢,李寧,咱乾的就是這個買賣,喝多了的人,啥樣都有,你看咱這一個月,有多少客人和客人打仗的,,不能因爲別人說你幾句,你就拿刀捅人家啊,這麼整下去,買賣咋幹啊。”
金貝貝直接打斷,語氣略微有點訓斥的意思,因爲他不瞭解李寧,而且他覺得李寧應該跟張奔關係一般,最多也就是馬仔,要不然,自己接盤金色海洋以後,張奔不會把自己的人留在這兒。
“嗯。”
李寧臉色漲紅,硬着頭皮,點了點頭,隨即說道:“那沒什麼事兒,我先走了。”
金貝貝一聽這話,頓時一愣,隨即皺眉問道:“我讓你走了麼。”
“那咋地。”
李寧也是一個不讓人說的人,他能捱了金貝貝幾句訓斥,那是因爲他不想給張奔惹麻煩,因爲有些事兒,李寧其實看的清楚。
“……啥咋地,你整這事兒,我說你兩句不行啊。”金貝貝一看李寧對他這個態度,頓時有點不滿意,心裡可能覺得,海洋現在連個切水果的,都能這麼跟自己說話了麼。
“貝貝,你要覺得這事兒我幹錯了,那我不幹了,一萬塊錢,回頭我給你。”李寧扔下一句,直接在屋裡就脫掉了服務員的衣服。
“你啥態度啊,,我說你不對啊。”
金貝貝一股邪火直頂腦門,往前走了兩步,伸手就要點李寧。
二人對視。
“咣噹。”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大皇子趕忙邁步走了進來,先是伸手拉了一下金貝貝,隨後瞪着眼珠子說道:“操,你幹啥啊,,都是自己家兄弟。”
“兄弟。”金貝貝一愣,有點懵了。
“大皇子,我先走了。”
李寧面無表情的打了個招呼,轉身離開了。
……
李寧走了以後,辦公室內。
“大哥,你沒事兒罵他幹啥啊,操。”大皇子有點急眼了的衝金貝貝說道。
“不是,我沒罵他,是他跟我勁兒勁兒的,,他給人家紮了,我說兩句不行啊,,奔子,在這兒,我也得說他啊,海洋不是一個人買賣,對吧。”金貝貝有點不理解的迴應道。
“操,他不是張奔的小弟,人家倆人是哥們,而且,我對李寧也很佩服,沒事兒我倆還他媽喝點呢,你看,這事兒弄的。”
大皇子有點煩躁的迴應道。
“哥們,,奔子跟他是哥們,他纔多大啊,我看都沒有二十。”金貝貝不可置信的說道。
“是這麼回事兒。”
大皇子聽到金貝貝問他,就簡明扼要的,把李寧經歷的一系列事件,跟他解釋清楚了。
金貝貝聽完以後,頓時心裡也很佩服李寧,因爲他本身就是一個戰鬥型的選手,平時喜歡直來直去,要不也不會和張君私交這麼好,現在一聽說,李寧也是這類人,所以心裡有點莫名的好感。
“……操,我去找找他。”
金貝貝聽完大皇子的話,點了根菸,就下樓去找李寧了,但到員工寢室的時候,裡面的服務員說,李寧已經收拾完行李,走了。
……
“轟隆隆。”
瓢潑大雨,傾盆而落,李寧全身溼透的走在街道上,手裡拎着行李,獨自漫步在路燈下,雨點墜落在地上,破碎,四濺。
一個人,一卷行李,無家可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