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小波的電話無比意外,愣了半天,撓了撓鼻子問道:“你這是在南太平洋給我打電話呢,你不跑了麼,。”
“之前有人跟着我,讓我甩了,是你的人。”
小波沉默一下衝我問道。
“不是。”
我乾脆的否認。
“是不是也無所謂了,我無意中得到點東西,你有興趣麼。”
小波直接的問道。
“你這號人,好像沒啥東西能讓我興奮。”
我直言不諱的說道。
“我給你發個彩信,你摟一眼。”
小波沒再解釋,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十幾秒以後,我收到彩信,打開以後,裡面有兩張圖片,上面記載着密密麻麻的數字,但有很多關鍵信息,都被馬賽克模糊了,但即使這樣,我也看明白了這圖片的內容,而且有個人名我很熟悉,也很震驚。
“媳婦,。”
我回頭叫了一聲。
“怎麼了。”小優眨眼問道。
“你看這是啥。”
我把手機交給了馬小優,她只粗略的掃了一眼,隨即毫不猶豫的清脆回道:“就你還ceo呢,這不明顯是私人賬本麼。”
聽完馬小優的肯定以後,我直接把電話回撥了過去。
“咋樣,有興趣麼。”
小波笑了。
“真的假的啊,,呵呵。”我笑着問道。
“我去過一趟小耳家,這你應該知道,東西是我在他那兒找到的,裡面有幾張存摺,但名字都不是小耳的,哦,還有幾塊手錶。”小波佯裝語氣平淡,很詳細的解釋着,但心裡其實很緊張的回道。
我一聽這話,心裡已經相信了小波的話,因爲我確實聽說他去過小耳家一趟,如果這個賬本確實存在,小耳放在老家的房子裡,是最合理的,幾張存摺是爲了應付突發事件,而且小波連名字的事兒都提了一嘴,這可不是編故事,能想到的細節。
“你啥需求啊。”
我直接問道。
“我冒險給你打電話,你猜我啥需求。”小波無奈的笑了。
“你要多少。”我問。
“我要兩百,東西我連副本都不留,一次性給你。”小波咬牙說道,似乎要這個價錢,他下了很大決心。
“怎麼交易呢。”
“明天,我通知你。”
“行,我買。”
我短暫思考過後,點頭答應了下來。
“嘟嘟!”
隨即,電話裡傳來了忙音
小波打完這個電話以後,扣出手機卡,全身都像是虛脫了一樣的躺在牀上,額頭全是汗水的看着天花板。
“波,,你還是別拿這東西,去管那幫人要錢了,他們弄的那麼大,背後牽扯很多陰暗面的利益,這本子上面的名字,一個比一個嚇人,隨便拎出來一個,都不是咱平頭老百姓能抗衡的,,所以,咱還是不要做了,不行,我管我姐們借一萬塊錢,咱倆去早市兒賣餛飩吧。”
小雯發自肺腑的勸說道,她不是沒見過三萬塊錢,曾幾何時她風華正茂,不是沒人願意給她錢花,三萬也不是最多的。
但從未有一個人,像小波這樣,寧可挨騙,也把手裡最後的三萬拿給自己,因爲這次不是肉.體交易,而是遲來的愛情
“富貴險中求,,你遭了三十多年罪,我該讓你享享福了。”
小波兩手擦拭着臉上的汗水,壯着膽子說道。
他不害怕麼。
他比誰都怕。
但相對於怕,他更珍惜眼前這突然到來的愛情,他不確定小雯能不能跟他一直在一起,但他覺得,如果自己有錢,那這種攜手走完人生旅程的機率會更大一些
第二天。
向輝接了仔仔,然後準備去醫院看看哈桑。
“都誰過去啊。”
何仔仔眯瞪着個眼睛,困的眼睛通紅。
“貝貝過去吧,我也不清楚,反正不是奔子,就是貝貝,但他倆肯定不帶一起去的。”
向輝跟說着繞口令似的回道。
“又咋的了。”何仔仔一愣。
“你不知道啊,前天奔子和成嫂在財務吵起來了,弄的南哥都跑了。”
向輝無語的回道。
“......啊。”
何仔仔這時候才恍然大悟,皺眉愣了一下問道:“奔子和貝貝,咋老掐呢,他倆因爲啥啊。”
“......因爲兩個和尚沒水吃唄,南哥昨天還跟我說,圓圓沒的太早了。”
向輝嘆息一聲說道,他一直在旁觀着,所以什麼事兒看的比較明白。
“不對啊,,現在咱家不是三個和尚麼,你,貝貝,還有奔子啊,。”何仔仔想了一下問道。
“我永遠也不會是那個和尚,因爲我姓向,所以,我不能起刺兒。”
向輝認真的搖了搖頭。
“哦。”
何仔仔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沉默半晌再次問了一句:“你說,他倆不會真鬧騰起來吧。”
“南哥在,誰也不敢。”
向輝鏗鏘有力的回道。
“也是。”
何仔仔聽到這裡,隨即不再說話,扭頭看向了車外,似乎陷入了沉思中。
......
下午,衆人集體去醫院看望哈桑,這幾乎是每個週末都要進行的團體活動,陪他聊聊天,打打撲克,排解一下他有點扭曲的神經。
當金貝貝來的時候,張奔在屋裡扯了兩句,隨後就打了個招呼走了,二人就說了兩句話,表面上看起來與平常無異。
衆人都在聊天的時候,我正好接到了小波的電話。
由於屋內亂糟糟的,我就去了陽臺,向輝和仔仔正在這兒品茶,我走到一邊,跟小波交談了起來。
大概三四分鐘以後,我走出陽臺,指着金貝貝說道:“你過來。”
“哦。”
金貝貝嘴裡含着棒棒糖,有點呆的跟我走出病房,來到了走廊裡,隨即我倆小聲交談了幾句。
“明白了麼。”我點着金貝貝的胸口問道。
“嗯,知道了。”
金貝貝點了點頭。
“別給我整叉劈了。”我再次囑咐了一句。
“哎呀,明白了,就一個二混子,我知道咋整。”
金貝貝點了點頭。
“行,滾吧。”
我擺了擺手,隨後重新走進了病房。
金貝貝在我這兒接完活以後,嘴裡叼着棒棒糖,溜溜達達的走進了廁所,一邊撒着尿,一邊嘬着糖,一邊又撥通了大皇子的電話。
“喂,晚上整倆人,去一趟羣力新區轉盤道,八點,恩恩,就這樣。”
說完,金貝貝掛斷電話,衝了把手,轉身就走了出去。
“咣噹。”
他剛走出去,蹲在一號坑拉屎的張奔,就邁步走了下來,他早都拉完了,但聽到金貝貝在外面說話,就忍了一會沒出來。
“嘩啦。”
張奔擰開水龍頭洗手。
“踏踏。”
門口傳來腳步聲,金貝貝掉頭又走了回來,他褲子上沾了一塊髒東西,伸手奔着手紙抓去的時候,看見了張奔。
“唰。”
張奔一回頭,也看見了金貝貝。
“操,你咋進來的,我剛纔咋沒看見你呢,。”金貝貝愣了半天,眨眼問了一句。
“哦,剛纔我在坑裡來着。”
張奔也他媽的挺無語,指着廁所坑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