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唐在高爾夫山莊裡,跟李水水通上了電話。
“給我發短信的是小雯,她手裡有......不能有的東西,這回你一定幫我拿回來,,這事兒讓上面知道了,我就完了。”
唐唐很急促的說道。
李水水聽到他的話一陣沉默,沒有回話,似乎興致並不是很高。
“喂,你在聽麼。”唐唐等了半天,皺眉問了一句。
“.......小耳留下的麻煩,爲啥讓我去擦屁股,。”李水水皺眉回了一句,態度有些生硬。
“你什麼意思,。”唐唐愣了半天,快速反問道。
“唐唐,上回去廣東,佛爺折了好幾個人,大多數都是我找的,但你跟我張嘴了,我也一句話都沒拒絕你,事兒最後我平了,錢我掏了,但這種事兒.......不能天天有吧。”李水水委婉的點了一句。
“你不願意去。”唐唐有些驚愕。
“對,我是不願意去,咱們朋友,不存在誰抱誰大腿,更不存在誰給誰打工,,唐唐,這次是最後一次,,成不成,下回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李水水非常直接的說道。
“你是看我唐唐不在家,沒分量了。”
“不是,,我是累了.......。”
李水水長嘆一聲,有些疲倦,更有一些身不由己的說道。
“好,最後一次。”
唐唐點頭。
“啪。”
李水水掛斷電話,窩在南方新買的房子裡,穿着一套白色的亞麻寬鬆衣衫,靜靜的望着窗外。
“老公,陪我下樓去買菜。”媳婦挺着大肚子喊道。
“好,等我,馬上就來。”
李水水笑呵呵的答應了一聲,隨後拿着電話走到窗臺,面無表情的撥通了律師手機,快速說道:“騰律師,上回跟你說的那個股份變賣,還有剩餘股額分配的事兒,你幫我出一個詳細的計劃書,然後找一個評估公司,做一份我可以看懂的財產報告.......嗯,我想知道我有多少錢,然後退股,變賣,套現現金。”
“好,近幾天我給你回信。”律師答應了一句,隨後掛斷了電話。
“您好,移民諮詢公司麼,,對,我是李水水,上回給你打過電話,你上回跟我說,澳大利亞的那個別墅......賣出去了麼,,嗯嗯,我想看看......。”
李水水的兩個電話,似乎都在安排着退出以後的事兒,這段時間的安逸生活,讓他想通了很多。
這些年,他該有的都有了,該風光的也風光了,現在他想放下一切,離開這個圈子,再也不回來了,誰也不聯繫了。
臨和媳婦下樓之前,李水水給佛爺發了一條短信,上面說道:“再幫我一回。”
“我不玩了.......。”
佛爺弄死瀋海峰以後,似乎精神完全崩潰了,整日神情恍惚,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自己拿着凳子腿,將瀋海峰開膛破肚的畫面。
更加讓他忘不了的是,那個帶着血的藍色小鑰匙,根本無法讓刷卡器產生反映,因爲門根本就沒鎖,。
自己只要和瀋海峰,但凡有一點人性,走到門口,哪怕只是試試,只輕輕一拽,門就開了,二人就全活了。
但自己卻跟野獸一樣,將瀋海峰殺了,開膛破肚了,。
這跟以前,佛爺所犯下的案子完全不一樣,,這次更像,一個人在絕境下,將自身最骯髒,最隱匿的惡念扒開,呈現在了自己眼前。
所以,他崩潰了,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跑出的那個倉庫。
他不想玩了,所以拒絕了李水水。
“這是最後一次。”
李水水沉默一下,回了一條短信。
“我真不玩了........人,不能總跟自己說,這是最後一次。”佛爺乾脆的拒絕道。
“好,我知道了,“
李水水看着短信,思緒良久,隨後沒有再勉強,他通過樂天,又聯繫了一個朋友,從內蒙找了一個叫龐世友的人,帶人奔着新疆趕去。
.......
高速上。
“大哥,你們知道這個羅布泊有多遠麼。”
蔣經開了導航以後,整個人都崩潰了。
“多遠啊。”老仙此刻還精神着呢,挺亢奮的問道。
“4200公里,,八千多裡地,打車你知道要花多少錢麼,12000啊,我草,,我後悔跟你們來了。”
蔣經都快哭了。
“不能讓這個傻b自己開,,我看他一會就得撞隔離帶上。”童匪擔憂着說道。
“你先開吧,累了叫我。”
胡科簡潔的說了一句。
“我看你這車到地方就得扔了。”
老仙撇嘴衝童匪說道。
“買它就是開一回用的,也沒多少錢,正規牌照,這一路上沒麻煩事兒,“童匪專業的回了一句。
“打會撲克吧,太悶了。”
我張羅着說道。
“行,誰輸了,誰給蔣經的12000出租車車費掏了。”胡科答應了一句。
隨後我們三個開始玩撲克。
“哥,出對3,,他肯定要不起,“沒打幾把,蔣經突然喊道。
“我草,你好好開車,。”我一巴掌呼了過去。
“啪。”
蔣經腦袋一陣脆響,隨即說道:“呦西,清醒多了。”
.......
四十八個小時以後,青銀高速出口,胡科開着車鑽了出去,隨後行駛了大概二十公里左右,在一處山腳下,見了一個朋友。
“去哪兒啊,這是。”朋友身材壯碩,帶着鴨舌帽,嘴脣乾裂,渾身灰塵的問道。
“新疆,東西帶來了麼。”
胡科開門見山。
“在車上呢!!”
朋友指着旁邊的軍綠色悍馬說道。
“真牌照。”
胡科皺眉問了一句。
“半真半假吧,查不出來。”朋友簡潔的回了一句。
“好。”
胡科點了點頭,隨即拽開後座車門,扒拉扒拉我的腳下,扔出去幾個帶尿的水瓶子,然後從裡面掏出一個鼓鼓的牛皮信封,遞給朋友說道:“拿着吧。”
“操,趕緊走吧,我媽有病了,要不就跟你去了。”
朋友根本沒接錢,拍了拍胡科的肩膀快速說道。
“拿着,拿着。”
胡科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牛皮信封塞到他懷裡,隨後衝我們喊道:“換車,。”
五分鐘以後,我們坐在了老款的悍馬越野裡,空間寬敞了不少。
“你這朋友幹啥的。”我問了一句。
“攢二手車的。”胡科回道。
“怎麼認識的。”我很好奇。
“他是我老班長。”胡科沉默許久,緩緩回道
與此同時,巴音郭愣蒙古自治州若羌縣,羅布泊入口處,兩臺猛禽越野粗暴的停在了原地。
車上下來倆人,一高一矮。
他們並不是,向沈唐三家的人馬,但肯定是奔着小雯來的。
他們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