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得知,沈殿龍背後的人叫散步者,而且在公安系統也有掛號以後,就讓門門幫我打聽了一下,但暫時還沒得到什麼回饋的消息
第二日,我本來想跟馬小優去醫院複查,但接到了朋友杜文斌的電話,冬天一到,他也沒什麼工程可接,所以也比較閒着,此刻剛從三亞度假回來,就找到了我。
“幹啥呢,南南。”杜文斌問道。
“要陪媳婦去醫院,咋了。”我笑着回道。
“晚上,出來溜達溜達唄,,有個局,挺多做買賣的都過去。”杜文斌直言邀請道。
“我不去,沒啥意思,都不認識,有啥可聊的。”
我想了一下拒絕道。
“你咋那麼不合羣呢,,你看,做買賣,不就做個人脈麼,,真沒啥爛遭的人,都挺有文化,挺有素質的,你這黑幫頭目,應該受受這種氣氛的薰陶。”杜文斌隨口說道。
“你給老仙打電話了麼。”我問了一句。
“打了,他也過去。”
杜文斌答道。
“我非得去麼。”
我試探着問道。
“哎呀,你就來吧,我找你肯定是有好事兒。”
杜文斌繼續邀請道。
“幾點啊。”
“晚上八點,香港華融酒店,穿的正式點昂,別整個大拖鞋就幹去了。”
“呵呵,行,我知道了。”
就這樣,我倆結束了通話。
“又出去啊。”
馬小優牽着我的手問道。
“一個帶有強烈裝b性質的酒會,你也去唄。”我笑着回道。
“哎呦,第一次帶我參加這種聚會,好榮幸哇。”馬小優一撇小嘴,嘲諷的說道。
“榮幸歸榮幸,但你能別把腳丫子老往我腿上放麼,,酸了吧唧的,有味兒你知道麼。”
我斜眼說道。
“喊香,快點的,,要不,我謀殺你兒子!”
我一聽這話,毫不猶豫的抓起馬小優的腳丫,陶醉的說道:“呦西,就是這個味!”
另一頭。
“晚上,你去一趟華融,虹哥。”詹天佑拿着請帖遞給了他。
“幹嘛的啊。”
“交朋友唄,喝酒是其次,有個專車軟件的東北地區執行總裁,姓黎,你跟他溝通溝通,能留個電話,就行了。”詹天佑快速說道。
“行,我明白了。”
夜晚,八點整。
華融酒店門口,燈光輝煌,所有私家車輛全部被清理乾淨,紅地毯直接鋪了二十幾米長,兩側的保安外加最低一米七身高的模特組,恭敬的站成兩排。
街道旁邊,竟然還有派出所的出勤車,多達十幾輛。
十分鐘以後。
一臺雷克薩斯,一臺奔馳c200,一臺路虎極光,打着雙閃靠在了路邊。
“咣噹。”
我穿着緊身西裝,從第一臺車裡,牽着一身晚禮服,秀髮齊耳的優優,邁步走了出來。
隨後是老仙,大皇子,向輝,何仔仔,還有蔣經,吳肥肥幾人。
“來了啊。”
杜文斌走出來,笑着衝我打着招呼,他穿的也挺正式。
“什麼路子啊,,怎麼還有警察維持秩序,記者也來了。”
我有點疑惑的衝杜文斌問道,因爲在東北,很難見到這種場合。
“那個專車軟件公司組織的交流會,其實就是喝酒,聊天,找炮打,賄賂的帶着錢來,受賄的拿着箱子,大家各取所需的事兒,聽說還有兩個名兒沒聽過的三流明星,反正就是怎麼扯,怎麼來就行。”
杜文斌小聲衝我說了一句。
“那走吧。”
我來都來了,也就不能再說什麼,牽着小優的手,跟在杜文斌的身旁,就往裡面走。
“貴賓們晚上好。”
保安和模特組齊刷刷的行禮致意,男的紳士風度十足,高筒皮靴,白手套一塵不染,看着很英武;女的一彎腰,主要目的在於露.溝,人還沒等進酒店裡面,就感覺奢靡的氣息在蔓延着。
而我打骨子裡就是個務實主義者,對這種事情完全沒有爽點,覺得總來這種場合,很容易讓自己不知道自己姓啥,從而在人生路上慢慢迷失,找不到方向。
“哎呀哎呀,,你看這旗袍開叉開到哪兒了,,我真怕她步子邁大了,給胸罩露出來。”蔣經小聲衝何仔仔說道。
“你懂個雞.巴,,那叫性感的美,她們沒給你綁個紅繩出來,就算照顧社會影響了。”何仔仔透過現象看本質的說道。
“你倆注意素質,,別籃.子,雞.巴的一叨叨就沒完,,你看這是啥場合,說話要文明,ok。”大皇子低聲呵斥道。
“唉唉,大皇子,你看那個。”
何仔仔拉着他的衣角說道。
“哎呀我草,穿個泳衣就幹出來了,,零下三十多度,她不怕凍的痛.經啊。”大皇子粗鄙的喊道。
“真他媽丟人。”
老仙聽着後面嘰嘰喳喳的聲音,頓時臉色通紅的咒罵道
十幾分鍾以後,我們進入大堂,在金絲邊鑲嵌,六米多長,猶如聖旨一樣的布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進入宴會廳,衆人各自落座,等了一小會,宴席還沒開始,那個專車公司的黎總,率先走過來。
他四十多歲,身材中等,面色黝黑,走路大步流星,腰板筆直,看着很有一股子氣勢,給人感覺一看就是幹實事兒,胸中有韜略的企業領導。
“向先生吧,你好,我叫黎忠黨,初到此地,找你燒香來啦。”
他走過來,伸出手掌,笑着衝我說道。
“呵呵,你好,你好,向南,,別說燒香的事兒,要不飯沒法吃了。”
我站起來跟他握了握手。
“文斌我們很早就見過,對你可是略有耳聞,不到三十歲,太和地產兩年時間,市值翻一倍,,經營有方啊,回頭咱交流交流。”黎忠黨非常客氣的說道。
“只要你方便,我一定先跟你取取經。”
我連連點頭。
“這位是。”
黎忠黨扭頭看向了馬小優。
“我太太,馬小優。”
我介紹了一下。
“您好,黎總。”馬小優面帶微笑,落落大方的伸出手。
“你父親,可是我偶像啊。”
黎總顯然功課十足,委婉的衝着馬小優說道。
“我也是您的粉絲。”
“哈哈。”
黎總一笑,隨後跟我寒暄兩句,帶着秘書離開,二人一邊走着,一邊說道:“剛纔我打聽了一下,向南的太太懷孕了,,一會拍賣的時候,你把那副對聯加上,給他博個彩頭。”
“一個混子,有必要麼。”秘書問道。
“你知道什麼人最難搞麼。”黎總回頭問道。
秘書無言。
“又有錢,又有影響力的人最難搞,,咱們這個行業,國家政策還不明確,對傳統出租車行業衝擊力很大,是非正規的正規行業,在這種行業裡,你想辦點事兒,就得讓這幫非正規的人舒服了,向南,在這個東北城市的影響力,不是你能想象的。”黎總扔下一句,轉身繼續跟其他人寒暄。
宴會已經開始,衆人都在人羣中穿梭,杜文斌拉着我,認識不少人,有的名字我記住了,有的卻壓根就忘了,酒倒是沒少喝,已經開始上頭了。
就在這時,杜文斌通過朋友,又給我介紹了一個人。
“這是曾虹,,他有個朋友叫詹天佑,我們都見過,虹哥,這是向南。”
杜文斌介紹道。
“詹天佑。”
我重複着一句,頓時一愣。
“呵呵,早都聽過你,你好,我叫曾虹。”虹哥顯然也沒想到會在此處碰見我,但驚愕過後,很快反應過來,伸手衝我說道。
“我還有事兒,你們聊。”
我掃了一眼他的手掌,臉色一陰,轉身就走。
曾虹和杜文斌頓時愣在原地。
“老公,你太沒禮貌了,給人家晾那兒幹嘛。”馬小優皺着黛眉,小聲衝我說道。
“煩他。”
我皺眉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