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叫你別出去鬼混,現在腆着臉回來說讓人打了,你老子我丟不起這個人。”
張輝龍氣的眉毛都立起來了,也不知是生張良的氣,還是生打了他兒子的劉陽的氣,或者是兩者都有。
“還說我,你能好到哪裡去似的。”
張良不屑的嘀咕,可是知道自己老爹在氣頭上卻也不敢大聲說話。
辦公室裡一片沉靜,張良坐在沙發上不時的因爲臉上的傷痛吸口涼氣,張輝龍則是坐在辦公桌後面吸着煙。
張良跟狐朋狗友留連夜店之類的場所,張輝龍自然是知道的,作爲南省張家的掌舵人有這麼個兒子,張輝龍私底下對於張良很不滿意,不滿意張良出入低端場所,不滿意張良交些下九流朋友,更不滿意這個兒子給他丟臉。
然而說一千道一萬,張良還是張輝龍的種,他的兒子他自己教訓,其他人插手那就是犯忌諱,眼瞅着張良被人如此羞辱,張輝龍可謂是怒火攻心。
“劉陽是吧,什麼來頭?”
良久,張輝龍纔開口說道。
“不知道,估計來頭不大。”
張良說到劉陽時,語氣中是毫不掩蓋的不屑與憤恨,他在這任憑他老爹一頓罵,爲的不就是等張輝龍幫他出頭嗎,要不然依着張良以前的脾氣,張輝龍開罵第一句張良就跑了。
“你都現在這幅德行了,你和我說不知道對方是個誰?”
張輝龍好不容易控制的脾氣又要爆了,這也就是張良是他兒子了,這要換其他人,張輝龍非讓人把他給打出去不可。
“就酒吧見過一次,後來在飯店一次,其他的沒交集了。”
張良之前在酒吧被劉陽教訓之後,也想過找人報復,可還沒等張良動手,白雲一號那邊因爲楊欣婷的原因,他和劉陽就又對上了,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行吧,回去我和你算賬。”
張輝龍深吸一口氣,不想在公司裡丟人,張良說的模糊,可他聽的清楚,就見過兩面,兩次都被那個劉陽給弄了,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小陸,來我辦公室一趟。”
張輝龍用桌上的內線電話叫來了秘書,等了大概三分多鐘,辦公室門口傳來敲門聲,同時還有個好聽的女聲。
“張總,我能進來嗎?”
“嗯。”
隨着張輝龍答應,辦公室外走進來一位留着一頭金色大波浪的成熟女性,高挑的身材配合襯身的職業裝,剛剛還在沙發上裝死狗的張良,一下子就來了精神了。
小陸一進屋最先看到的就是散落一地的文件,頓時知道先前屋裡氣氛不妙,張輝龍這時候沒準還在氣頭上,她可不敢觸這個黴頭,懷裡抱着記錄用的文件夾,站在門口站着筆直,不敢說話等張輝龍吩咐。
“把你知道的情況都和小陸說,先查清楚那個劉陽是什麼來頭。”
張輝龍擺擺手,把事情吩咐下去,要報復也要先了解對方最基本的條件,省得一不注意踢到了鐵板。
“是,張總,這位……小張總請和我來。”
小陸看向張良,她知道這是張輝龍的兒子,猶豫了下斟酌稱呼,卻也不敢向張輝龍多問,反正張輝龍怎麼吩咐,她就怎麼做,這也是她能成爲心腹的原因。
“嘿嘿,小陸,小陸是吧。”
張良腆着臉從沙發上起身,跟着小陸離開辦公室,瞅着眼前的大波浪時尚女郎,張良一陣的興奮。
這想要論美女,這還是自家老爹會玩啊。
比不上,比不上!
難得的好天氣,隨着夕陽落幕,天角出現一簇火紅的燒雲,顯得異常美輪美奐。
“果然不坐車走回去是個好選擇。”
劉陽揹着手,就和退休老大爺似的,不緊不慢的在街上溜達,他有沒有那些白領們沉重的生活壓力,偶爾散步可以說是劉陽獨特的輕鬆活動。
轉過街角,在等紅綠燈的時候,劉陽扭頭前後張望,看能不能找到個熟悉的人影。
上次他處理完宋德斌父子的事情,推脫了李光耀的慶功宴後,獨自走回家時,就是在這個街角遇見了蕭香。
很可惜,街上的路人不多,除了一對端着奶茶的小年輕之外,路口就劉陽一個,期待的熟悉身影也沒遇見。
熟悉的身影是沒有,可就在劉陽駐足的這麼會功夫,馬路對面的街角走出來一夥人。
一行七八個人,看上去歲數都不大也就二十來歲,街上人本就不多,劉陽本是掃了一眼便不想多關注,可偏偏這夥人卻特別吸引人眼球。
紅毛,紫毛,黑白毛,最可樂的是這夥人裡還有倆染成綠色頭髮的,這五彩繽紛的幾個人湊在一堆,似乎深怕別人不清楚他們都是社會人似的。
“嚯,這是搶了哪家染坊啊。”
劉陽眼角直跳,很明顯這是羣混混,劉陽最見不得這種閒散人員,可卻也懶得多管閒事。
可他不想惹麻煩,不代表麻煩不自己送上門。
“嘿,你小子。”
打頭的紫毛拽着脖頸子,斜着眼在馬路對面衝劉陽叫喊。
“嗯?”
劉陽剛準備過馬路就被喊住,有心不搭理他們,可一想這不就跟怕了這羣混混似的,這可忍不了。
“叫我?我認識你們?”
劉陽身上指了指自己,又左右看了看,確實現在路口就他自己了,先前還在秀恩愛的一對小年輕這會早就跑了。
“劉陽是吧,沒錯就是你小子。”
紫毛帶着人從馬路對面過來,前後三人的把劉陽圍在中間,紫毛則是掏出手機劃開一張照片,比對在劉陽臉前確定沒找錯人。
“衝我來的?”
劉陽眉頭一皺,對方指名道姓的顯然是早有預謀,可他確實沒見過眼前這幾位霓虹燈泡。
“這位……怎麼稱呼?”
劉陽撇着紫毛那吸引人眼球的秀髮,表情多少有些扭曲,他實在是不想和這些人打交道。
“好說,江湖人給個面子叫我東哥。”
紫毛說着,伸手劃拉下自己的頭髮,一副騷包的模樣看的劉陽直皺眉。
“行吧,那找我什麼事?”
“什麼事?你自己最近得沒得罪人,你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