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一夢,朦朦朧朧覺醒,呂鴻清晰記得之前在其身上發生的事情,急忙內視,那原本蔓延的霧氣早已消失的無蹤無影,他的身體還是他的身體,而他的意識也是他自己的意識。
“真是太可怕了,我的身上怎麼會有如此可怕的東西。”呂鴻此時臉色煞白,冷汗涔滿整個臉頰,餘悸未散。“那到底是什麼,怎麼會、怎麼會在我身體中出現?此次又幸得牝源珠,不然我豈不是要被那東西奪舍了!”他還以爲,那東西是某種修士強大的元神,要奪他舍,斷然也沒有想到那邪惡的意識其實就是他自己,不過這中間的隱秘牽扯到輪迴隱秘,現在的呂鴻又如何得以知道!
仔仔細細,查探身體中還有沒有那股可把的意識存在,當數十次的探查之後,確信沒再有那意識之後呂鴻才轉身欲要爬上蛤蟆靈獸的背,找個安全一些的地方恢復身體中蕩然無存的元氣,此時,經過幾次的波折,戰鬥。他身上實在是酥軟無力,必須藉助蛤蟆靈獸的力量才能行動。
此次,也是多虧了蛤蟆靈獸的變態能力,否則就是再有多幾個呂鴻也不濟事,都別凌雲宗長老黃子柄擒拿折磨了。雖然蛤蟆靈獸是自己的靈獸,但是、呂鴻也覺得現在他對蛤蟆靈獸的感覺是倍加的親切,想過恢復元氣之後一定要取回裝有極品礦石的儲物袋讓蛤蟆靈獸吞食個夠,絕對也不會疼惜了。
呂鴻在去交易會前夕就把儲物袋和蛤蟆靈獸一起放在一很隱秘的地方,不然呂鴻身上可是有多達六個儲物袋存在,而且每個儲物袋都是囔囔鼓鼓的,任誰都看到之後知道呂鴻身上富裕了,他當時也是留了個心眼,沒有將這些儲物袋都帶到交易會中去,唯獨身上留了一個原本自己在黃樹皮等人那裡得到的儲物袋,裡面倒是有幾千斤極品礦石躺在裡面,不過如今既然決定了要放開蛤蟆靈獸肚皮讓它吃個夠,那幾千斤極品礦石又怎麼能夠蛤蟆靈獸龐大的食量。
當呂鴻轉過首看到俯身在一旁的蛤蟆靈獸頓時大吃一驚,他與蛤蟆靈獸本就是靈魂相通的‘魂種’存在,自然不用靠肉眼觀看就可以知道蛤蟆靈獸身上發生的變異,不過此時呂鴻身體虧空一盡,什麼也調動不起來,更不要說是運用神識查探什麼。
只見,原本渾身黃光夾帶金絲的蛤蟆靈獸,原本黃色的顏色退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測試一種黑寶石一般黑亮的顏色,而頭上原本未顯現出來的犄角似乎也長出了不少,就像是一個小墨色丹子在其頭頂之上生根了一般,而更加奇異的是原本蛤蟆靈獸光滑如壁的身體,在肋下的地方竟然好像出現了一個肉瘤一般鼓起,讓呂鴻一愣一愣的,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蛤蟆靈獸竟然會出現這般大的變化。
不過一怔之下,隨後就釋然了,“這‘餓死鬼’這般變化多半是跟那股氣息有關係,就不知道他這般的變化對自己的魂種有沒有影響,只是現在我的神識一絲也無,又不能知道什麼,哎!”想到這裡,他不禁一嘆,艱難的爬上蛤蟆靈獸的背部,對蛤蟆靈獸發出一道指令,那蛤蟆靈獸,端得是聰明,嗖!的一聲竄向前方,他可是不想朝着原路返回,雖然那凌雲宗的長老似乎被自己嚇得樣子不輕,也是難保他突然想到什麼轉身又來追殺自己,到時候可真的是難保自己還有這次一般的幸運,像那般的‘幸運’呂鴻可是不想再經歷第二次,實在是比死還可怕!
順着相反的方向,呂鴻在蛤蟆靈獸背上片刻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那凌雲宗長老黃子柄被呂鴻身上所釋放出來的異象着實是驚懼壞了,也不知道噴出了多少的壽命精血,飛速的逃回了凌雲宗老窩,會去之後也不管自身有多少的損失,心思瘋癲的在凌雲宗那口巨大的聚仙鍾之下連連的敲了足足三十六下,那聚仙鍾是聳立在凌雲宗中央最高處的一口巨大法鍾,平時就是普通練氣修士敲一下都會驚擾周圍數百里的修士,一般除了極其重大的是發生纔會去敲擊,譬如,像門派遇到什麼外敵侵擾但也不過就是二十幾下,這也要看所犯之敵威脅程度如何,而六十下以上則是遇到有可能被被滅門的威脅纔會敲擊,如今,那黃子柄竟然連連敲擊了足足三十六下,頓時凌雲宗上到掌門蒼雲子,下到練氣級別的小童都個個如臨大敵一般,攜帶這法器直接衝撞出來隨時要和侵犯宗門的外敵拼命的架勢。
那蒼雲子掌門和在宗門內的長老更是直接飛身到聚仙鍾之下,一入眼的自然是黃子柄他無比憔悴的面容,因過於耗費精血,黃子柄臉色慘白如紙,還沒有乾透的冷汗冒着,那裡還有什麼長老歲應該有的風采,若不是從人都認識他,而且這黃子柄在凌雲宗內也算是積威不小,恐怕早就被人當成那裡來的身患癔病的癡狂之人,給拿了下去。
蒼雲子與衆長老一被這三十六下聚仙鍾驚出後,都不約而同的釋放出神識查探到底是什麼緣故引得宗門內有人竟會敲出三十六下仙鍾,衆長老都是金丹期的修士,那蒼雲子掌門更是已達金丹回神的境界,馬上就可以衝擊元嬰的存在,神識強大的不可想象。
但是,數十道神識籠罩凌雲宗周圍百里,甚至是千里,哪有什麼對凌雲宗有威脅的事情發生,但是這次敲擊仙鐘的不是被人,而一向卻是受人尊重的黃子柄長老,衆人也不會懷疑什麼,那些長老,迅速分下手下的弟子,出門查看更遠的地方以知是不是有敵影的潛伏。
蒼雲子不愧爲一派之宗主,神色不似其他人一般驚異,一襲祥雲素衣,負手立於聚仙鍾之下,問道:“黃長老,怎麼這般模樣,那魔道餘孽竟然有這般厲害!”蒼雲子知道黃子柄手段,怎麼也不會被魔道餘孽給弄得如此模樣悽慘!忍不住問道。
“聖魔,是聖魔!掌門!聖魔又再次重現天宗大陸了!”黃子柄此時還餘悸未平,一手緊緊握着撞杵,狠狠的說道。
那黃子柄的聲音極大,在場的所有長老都聽到而立,面色各異!
蒼雲子眉頭一皺,“聖魔?”喃喃重複了一句,若有所思!“是的,掌門是聖......”那黃子柄情緒激動,也不顧什麼形象,直直的還要說關於他遇到聖魔的事情,但是他的眼睛剛於蒼雲子的目光對視,就被蒼雲子目光中隨放出了的神光給打斷,立馬聲音卡在一個聖字上面沒有講下去。
“黃長老有什麼事情,還待到雲鸞殿之中說道,卻不可在這裡宣揚,引得衆弟子人心不穩!”蒼雲子緩緩的開口,說完也不顧黃子柄轉身就向雲鸞殿方向飛去。黃子柄在蒼雲子眼眸中所釋放出來的神光之下,情緒也大大的安定了下來,說着蒼雲子的話語,輕輕的一點頭,將撞杵放回原處,也隨着蒼雲子飛身而去!
而之後,除了幾個還要處理安排宗內混亂的情景的長老其他的都也同着飛身到雲鸞殿方向去了!
幾個留身下來的長老都是凌雲宗內,處理外事的長老,對於此間發生的慌亂事情,如何能不去處理,大喝道:“適才,黃長老敲擊聚仙鍾是爲了試驗一番爾等的警覺心靈,如今看到爾等都在這安逸的生活中不是警覺之心,掌門於我等俱是寬慰不已,爾等都各回各家自有個家世尊賞賜!”用轉法力於聲音中,聲音久久的在凌雲宗內傳響,傳進了每一名弟子的耳朵中。
“唬誰那,黃長老都那樣了,還能是演戲、試探!”
“哈哈,有賞賜嗎!真希望這般的事情多一點啊!
“師弟,你剛纔聽到黃長老說什麼了嗎,”一個離聚仙鍾距離近一些築基期弟子問他旁邊的築基期弟子道。“沒聽大仔細,好像是什麼魔、什麼來着,不過那黃長老好像也不是如師傅講的一般是試探我們得警覺性的樣子!”這築基期的弟子眉目清秀,說話聲音恬靜,除了身上祥雲道袍之外竟打扮的好像世俗間的秀才一樣。
“誰說不是那,要是演習試探也不用連續敲擊聚仙鍾三十六下,師傅這麼說可定是爲了防止宗內的弟子知道一些隱秘而產生慌亂!至於,那賞賜,也可能就是爲了預防什麼纔給弟子們的!”那名築基期的弟子迅速做出分析,就好像這一切是事情已經在其心中過了一般清楚。
那名秀才一般的修士,聞道此言也是眉目緊蹙,問道,“依師兄之言,難道近期內會有什麼異變不成!”
“的確!你也知道爲兄練就一靈聰的法術,還有些用處...”“師兄太客氣了,誰不知道你那風僎耳神通,是有名的千里耳,長老們所說的話語,還能逃得過你的靈耳嗎?快給我說說你聽到的事情吧!”那秀才聽到那築基期修士言語,立即不以爲意的說道,顯然兩者的關係極爲好,也不顧及那人是不是會惱怒。
那修士聞言,嘿嘿一笑,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瞪了他一眼,說道:我的神通又哪裡是盡人皆知的,除了你小子我都不曾告訴那。”一旁的修士只是嘿嘿笑着,也不答言,似乎在等他師兄的後話!
果然那修士,稍微一正色道:“這次,恐怕還真的是有些麻煩了,我恰好知道黃長老口中的聖魔是什麼樣的存在。”他說着露出一副敬畏的摸樣,才繼續說道:“那聖魔可是魔道中的相當於元嬰期一般的存在啊!”
“元嬰!”那一旁如秀才一般的修士大驚道,“是的,的確是元嬰期!”“那不是傳說之中的境界嗎,就是連我們九大宗派都沒有這般的存在,那些魔道餘孽會有元嬰期又是存在?”那秀才一般的築基期修士不可置信的問道!
那修士正色就要待言,轉首又看了看宗內的情況,發現其他的弟子全都消失了身影,也不好和師弟留在此處免得人懷疑什麼,就拉着秀才修士,回到修煉出纔跟那修士說一些關於,九大宗門與魔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