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強豐正站在門口等着他,一身花襯衫極其惹眼,即使戴着口罩也難掩他的風騷和紈絝氣息。
張薪火往店裡走,柳強豐瞧見之後立即撲過來。
“張少,張少,我等你好久了,你可算回來了。”
張薪火連連後退,柳強豐步步緊逼追來。
張薪火只好從閃身到牆角抄起一根扁擔抵住他的胸口,喊道:“你給我站住,你想幹什麼?我可不想別你這個毒王傳染,還想多活幾年。”
柳強豐嘿嘿笑道:“張少你沒必要這麼怕我吧,我已經痊癒出院了啊,你看看,我現在好得很。”
張薪火道:“滾滾滾,痊癒出院了也是有可能復陽的,請遵守疫情防控規定,保持好社交距離。”
柳強豐頓時不幹了,氣急敗壞道:“臥槽張少,不帶你這麼埋汰人的啊。”
“你在服務區把老子抓回江城這事我已經不跟你計較了,你還這樣對待我,你真的是太傷我的心了。”
張薪火握住扁擔一發力,柳強豐頓時被傳來的暗勁頂得倒退幾步。
張薪火說道:“柳少,你是集團大少爺我承認,但我只是個小老闆,可擔不起你一口一個張少的稱呼,你還是叫我張大廚或者張薪火吧。”
柳強豐的臉變幻莫測,在他的認識的世界裡,只有大少和狗腿子這兩種稱呼。
但凡有點實力的誰不是希望被人稱爲大少,張薪火連他都敢動,連他父親都敢硬剛的人,竟然不願意被稱爲大少?
柳強豐又擡步向前,又被張薪火用扁擔抵住胸口。
柳強豐無語地喊道:“張薪火張大廚,求求別再用這根破扁擔頂我胸口了,我難受啊,心都要被你戳出來了,咱還能好好說話不?”
張薪火放下扁擔,道:“你有話好好說,必須與我保持一米以上的距離,否則你試試你的腳步快還是我的扁擔快。”
張薪火覺得他現在看到的柳強豐是一個假的柳強豐,完全沒有他認識的集團大少的模樣,反而像個小跟班一樣嘮嘮叨叨委委屈屈。
當初罵人威脅人的那種牛逼勁兒呢?都縮回孃胎裡去了?
柳強豐笑着道:“行行行,你別跑了,我說我說。”
“快說,我還要進去幹活呢,別浪費我時間。”
柳強豐從旁邊停着的跑車後備箱裡拎出來一個黑色袋子,說道:“我前些日子鬼迷心竅,給江城抗疫帶來了巨**煩,現在我想彌補一下我的過錯,這袋子裡的錢,請你收下。”
張薪火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小子丟那麼大一筆錢給我,能有那麼簡單?
他道:“無功不受祿,我不會接受你的一分錢的,你拿走吧。”
柳強豐急了,“怎麼無功不受祿了?我雖然恨你將我從服務區抓回來,但是你也成功挽救了我的生命啊。這是救命之恩,怎能說是無功不受祿呢?”
張薪火道:“那也不行,我只是盡了一個公民該盡的義務罷了。你還有別的事嗎?沒事我就進去了。”
柳強豐張開雙臂將張薪火攔住,大聲道:“張大廚,你今天必須手下這筆錢,否則……”
“否則怎樣?”張薪火反問道。
就柳強豐這身板,他還真不怕他來硬的。連他老爹都敢得罪了,還怕得罪第二次?
柳強豐不愧是個天生的演員,他聲淚俱下道:“張大廚啊,你要救救我啊!”
“要是你不手下這筆錢,我把就凍結我的所有銀行賬戶,就要將我驅逐出柳家,不認我這個兒子。”
“我不想做流浪漢啊,我想吃美食開跑車啊,求求你幫幫吧,求求你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