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8 往事

馮喬吃痛之下猛的後退了好幾步,捂着被咬的臉蛋又羞又怒:“你幹什麼?!”

屬狗的嗎?!

幹什麼咬她!!

廖楚修呲呲牙:“小沒良心的,這次的事情就算了,下次再敢說你的事情跟我沒關,我就咬死你。”

馮喬瞪着廖楚修,見他呲着牙一副你敢說不我就咬人的模樣,之前被他的話撩的有些心軟動搖的心思瞬間沒了,她張嘴就想說話,卻見到廖楚修盯着她呲牙,她心中一虛不敢再放狠話,只能氣得擡腳就朝着他小腿上踹了一腳,惱怒出聲。

“臭不要臉!”

廖楚修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小腿被踢得有些發疼,他卻像是感覺不到似得,直接伸着大手將馮喬拉到身前,完全不顧馮喬的抗議,伸着大手覆她臉頰上揉來揉去。

……

兩人莫名其妙的吵了一架,又莫名其妙的和好。

玲玥和葛千站在不遠處,原本見着兩人起了爭執的時候,還想着上前,只是還沒等他們有所動作,廖楚修就開始滿是寵溺的揉着馮喬的腦袋,而馮喬臉頰紅紅的,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得,反正那模樣讓得兩人下意識的止了步子。

等着從夜荷湖出來之後,廖楚修臉上已經看不出半點陰霾,直接帶着蔣衝離開,而馮喬則是一邊揉着被廖楚修像是麪糰子似得“蹂躪”了半晌的臉頰,一邊罵着那傢伙王八蛋,臭不要臉。

玲玥在旁看着馮喬活力十足的模樣,強收着眼底的笑意低聲道:“小姐,咱們現在去哪兒?”

馮喬揉揉臉:“先回府。”

她剛纔跟蕭元竺幾乎已經算是直接攤了牌,甚至言語間沒有給兩人之間留半分餘地,雖然知道蕭元竺未必會冒着牽連他自己的風險將她的事情捅出來,可是廖楚修有一句話說的沒錯,蕭元竺的有些行徑跟瘋子無疑。

他的行事手段,和往常做的那些事情,都顯示出他的心思與常人不同,而他的事情自然不能以常理度之,哪怕只有一兩分暴露的可能,她也要先告訴爹爹纔好,提前做好準備,哪怕他當真一氣之下說出了他們的事情,他們也好能有應對的辦法,免得到時候被打的措不及手。

一想到廖楚修,馮喬頓時就想到那王八蛋咬她的那一幕,她只覺得臉上彷彿還掛着廖楚修的口水,黏膩膩的讓人難受。

馮喬黑着臉扯了張帕子,一邊用力擦臉一邊低聲罵道:

“王八蛋,幼稚鬼!”

居然咬她,簡直屬狗的!

廖楚修跟馮喬分開之後,走了沒多遠,就連着打了好幾個噴嚏,一個比一個響亮。

蔣衝忍不住看着廖楚修道:“世子,您這是着涼了?”

廖楚修揉了揉有些發癢的鼻頭,低笑出聲:“肯定是那丫頭在罵我…”

廖楚修心裡唸叨了兩聲小丫頭的名字,想起剛纔被他揉的臉頰通紅跟只兔子似得,舉着爪子撓他時氣惱的樣子,眼底盡是笑意。

蔣衝看着被罵了還笑得一臉燦爛的自家爺默默垂眸,總覺得他家世子爺在瞧上馮家小姐之後,整個人畫風都變得不對了,原本的高冷崩了個一乾二淨,每次見了馮小姐後都笑得這般春光氾濫的模樣,簡直讓人沒眼去看。

廖楚修不知道蔣衝心裡腹誹,笑了一會兒纔想起正事來。

“之前去柳家的人查的怎麼樣了?”

“回世子,有消息了。”

廖楚修臉上笑意收斂了起來,回頭看着蔣衝。

蔣衝低聲道:“我們的人混進了柳家之後,剛開始一直一無所獲,柳家的人十分警惕,對於這些中途進入府中的人盤查的十分仔細,並且從不讓這些人進入主家的內院,我們的人從他們那裡一直都沒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還是來有一次無意闖進一間廢棄的院子,在裡面見着了個的老嬤嬤後,才從她口中得知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柳家在先帝在位時,曾經送了個女兒入宮,當時頗得先帝寵幸,被封了貴妃,賜號爲淳。後來淳貴妃產下一女,取名爲沅卿,那沅卿公主據說容貌十分出色,極爲得先帝喜愛。”

沅卿…

蕭沅卿?

廖楚修眼神微眯,得先帝寵愛,又出自貴妃膝下,照理不可能毫無痕跡纔是,可是爲什麼宮裡宮外,都沒有人曾經提起過有關這個公主的事情,就好像她這個人從來都不曾存在過,甚至於就連邵縉在宮中也不曾查出過分毫?

蔣衝低聲道:“那間院子就是淳貴妃當年還在府中時居住的閨房,而那嬤嬤也是當年服侍過尚在閨中的淳貴妃的下人之一。聽那嬤嬤說,當初柳家依靠着淳貴妃在先帝跟前的盛寵,曾經也是盛極一時,先帝對於柳家的倚重雖不如溫家,但是卻也曾經有意讓柳相成居於宰輔之位。”

“那時候,那沅卿公主經常會來柳家小住,每次來時便都會在那小院裡不見外人,只是後來那個沅卿公主不知爲何突然病故,淳貴妃也因喪女之痛而早早去了。”

“先帝駕崩之後,新帝對柳家雖不如先帝在世時那般看重,但是卻也沒有刻意打壓柳家,甚至於剛開始時,曾動過分封左右相的打算,只是後來不知道爲什麼,柳家卻是突然失罪於聖前,整個族裡從上到下盡皆蟄伏,柳相成更是主動退出朝堂之外,前往寒山院任教。”

廖楚修聽着蔣衝的話,很快就抓住了這其中關鍵的地方,皺眉道:“那個淳貴妃,亦或是蕭沅卿,和蕭元竺有什麼關係?”

“還有,柳相成慣來是個謹言慎行之人,當年永貞帝登基大勢不可逆,柳家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居然會在那個時候得罪了新帝,導致柳氏一族盛極而衰舉族蟄伏?”

“當年溫家被永貞帝打壓,甚至於險些被滅族之事柳家這種兩朝舊臣定然知曉,明知道永貞帝忌諱溫家,他們爲什麼還會跟溫家的人混到了一起,甚至於還肯和溫家一起,去輔助蕭元竺這個明知道活不長久的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