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除了慣着,沒其他辦法

茶几上是傅令元從餐車上挪下來的所謂“年夜飯”,還真的是飯。

蛋炒飯。

兩份。

她一盤,他一盤。

兩人相對而坐。

“沒想到竟會和三哥過除夕。”阮舒抿脣笑。

傅令元挑眉,從錢包裡掏出一張卡,遞給她:“壓歲錢。”

阮舒的視線落一下卡面,隔了好久,接過,笑得略微有些悵惘:“好多年沒收過壓歲錢了。”

掂了掂,她很自然地收起,去翻自己的錢包,先將他給的卡塞進去之後,然後也抽出一張卡,回贈給傅令元:“嫖資。”

傅令元眸子微微眯起。

“開個玩笑。”阮舒轉瞬笑開來,“也是壓歲錢。”

說着,她也不管他接不接,將卡擱在他跟前的茶几面上,兀自開始吃蛋炒飯。

傅令元垂落視線,盯一眼那張卡。繼而用兩根手指將其夾起:“有多少?”他微勾脣角,“我很貴的。今天又做了兩次,你確定你付得起這筆嫖資?”

阮舒吞嚥下嘴裡的東西后,纔開口回答:“副卡。”

所以就是不設上限額度的意思。

傅令元輕輕“呵”了一聲:“傅太太真大方。”

口吻並未有太多的不悅,而且也是他主動接過“嫖資”的玩笑。掂量之後,阮舒心裡有了數,於是笑眯眯地接話:“三哥值這個價。”

傅令元沒再說什麼,隨手把卡丟沙發上,也開始吃飯。

房間裡陷入很長一段時間的沉寂,只餘兩人各自的勺子碰撞盤子的輕微動靜。

原本確實感覺餓,然而吃了幾口後,阮舒便覺得沒有什麼胃口,勉強再硬塞了兩口,隱隱有種反胃感,她才停下來。

傅令元早幾分鐘前就沒吃了,拿了煙盒和打火機不知道去哪裡。

阮舒不知道該幹些什麼,呆呆坐了一會兒,端起兩人吃剩的餐盤,收拾回餐車裡。

這才瞥見了落地窗外的曬臺上傅令元的身影。

阮舒橫穿浴缸周邊的水災現場,跨過地上自己的那件鋼圈完全被扯變形的內衣,走了出去。

傅令元坐在其中一張躺椅上,眺望着遠方,手指間夾着煙,星火閃爍。

旁邊的小桌臺上,放着一瓶香檳,還有一隻高腳杯。房間裡的曖昧光線打出來,映襯之下,杯子裡的淡金色液體更顯誘人。

阮舒舔舔脣,懶得再進去拿杯子,在另外一張躺椅落座,直接拿過傅令元的這一杯,喝了個精光。

放下杯子的時候,正見傅令元轉過臉來看她,沒什麼特殊情緒的。

阮舒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又喝了個精光,隨即舒一口氣。咕噥:“總算解渴了。”

傅令元伸手到煙火缸點了點菸身。

阮舒的目光順着他的動作落在菸灰缸旁邊的他的,又想起來詢問:“三哥可以把我的還給我了麼?”

傅令元掀了掀眼皮子:“想聯繫誰?”

阮舒一邊倒第三杯酒,解釋:“今天除夕。會有和客戶之間的寒暄問候。還有,今年給客戶的禮物,是安排在正月送。我還沒了解情況。”

“聽起來你以往連過年都很忙?”

“還行。本來也就沒有其他事可做。無所謂忙不忙。”阮舒淺淺地笑。

傅令元沉默地注視她,思緒停駐在“沒有其他事可做”這幾個字眼上。

阮舒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反問他:“三哥是去了美國?”

“嗯。”

“今年才第一次回來?”

“嗯。”

“三哥在國外怎麼過的除夕?”

傅令元滯了兩三秒,才說:“和朋友在一起。”

見他捻滅菸頭後又拿出一根菸,阮舒好奇:“三哥的煙齡多長了?”

傅令元將菸捲塞進嘴裡。聲音有點含糊:“我什麼時候開始抽的,你不是知道?”

阮舒略一忖。她只知道她認識他的那個時候,就見他抽菸。如果按當時算,就是十多年了。

“三哥知道麼,抽太多煙其實會影響男人的精,子質量。”本只是隨意一說,出口後她馬上反應過來這話容易被抓。

果不其然,傅令元正欲點菸的手滯了一下,略略勾脣斜睨她,眼神別有意味:“傅太太是在提醒我,不要影響我們的下一代?”

阮舒輕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恰好可以趁這時候說:“慄青和十三還在吧?”

她的話題突然跳得牛頭不對馬嘴,傅令元輕折一下眉:“怎麼?”

“想讓他們幫忙買緊急避,孕,藥。”浴缸裡的那一次,他沒有戴,套。那種情況,她也沒來得及讓他戴。

傅令元不明意味地勾了下脣,放下打火機,從口袋裡掏出藥盒,丟到小桌臺上。

見狀,阮舒笑意不覺加深——看來在這一點兩人是達成共識的。

“謝謝三哥。”

伸手去拿時,傅令元卻忽然扣住她的腕阻了她:“先過來。”

阮舒微頓兩秒,終是從躺椅起身,繞過小桌臺。

他始終扣着她的腕,待她走到他面前時,他驟然拉她一把。

她霎時坐到了他的膝頭。

“還有感覺麼?”問話間,傅令元的大手已然鑽,進她的浴袍裡。

她裡面什麼都沒穿,他自然而然是毫無障礙的。

阮舒一個激靈,並,攏,腿。

那根尚未完全平息的興奮神經又開始有些蠢蠢欲動。

但從理智上講,她並不想再來第三次——第一次也就罷了,第二次他明顯地帶了濃重的怒意。她承受不了。

“三哥。”才被撩了兩下,阮舒便有些喘了,抓住他的手。

傅令元暫且停了停,然而扶在她腰上的那隻手在慢慢地摩挲她的背。他盯着她的臉,像在觀察她的表情:“終歸一會兒要吃藥,那我們再來一次。你今天的身體狀態很好。”

好得比一般女人都要敏感。如果不是先前碰釘子的印象深刻,他都要懷疑她的性,冷淡完全是裝出來的。

阮舒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開始酥,軟。

傅令元崩掉嘴裡那根尚未點燃的菸捲,湊近她,若即若離地吻她:“我也挺不願意一直抽菸的。”

他探在她腿,間的那隻手輕易掙脫了她的桎梏,又開始作怪。

阮舒的呼吸急促,卻是問:“三哥現在的心情如何?”

傅令元聽出她的話外音。是怕他再像第二次那樣折騰她。

“既然察覺我不痛快,你當時就不該再激我。”說着這話的時候,他的手恰好在她脖頸上滑動,有意無意地觸過動脈的位置。

“你不是才說對我忍了很久忍無可忍了?”阮舒扭了扭腰,試圖躲避他。

“像你這種女人,我除了慣着,也沒有其他辦法了。”他的脣舌輕輕地從她的脣留戀至她的鬢邊,咬上她的耳珠,“你現在的反應很好,乖一點,我們可以溫柔地來一次……”

說罷,傅令元將她跨,坐在他的膝蓋上。

阮舒的手臂攀上他的肩。

傅令元扯開她浴袍的腰帶。

皮膚與冰涼的空氣接觸,有點冷。不過很快傅令元便吻了上來。

很用心的吻。她感覺自己快要融化了。

兩人不同頻率的喘,息瀰漫在曬臺的空氣裡。

阮舒坐在他的身上。浴袍只掛在腰間,兩,條,腿更是暴,露在空氣裡,卻絲毫感覺不到冷,只有無盡的燥,熱。

思緒也完全迷亂。

最後一下,她感覺他抵達她身體的最深。處。

待她再晃回神,自己已無力地趴倒在他的胸膛,彼此大汗淋漓氣喘吁吁。

耳畔傳入整座城市的零點鐘聲,遙遠的天際隱約有無數的煙火升空,甚至有點錯覺地聽到衆人迎接新年的歡呼。

傅令元的手臂緊緊地抱住她,她的耳朵貼着他的心臟。

跳動聲沉穩有力。

阮舒恍恍惚惚地想,這好像是多年來,第一次辭舊迎新的零點時,她的身邊有另外一個人。

“從去年跨到今年。我們這算是做了一年。”傅令元輕輕地笑了一下。

阮舒:“……”

當然,明顯察覺他的情緒有些恢復了。

是因爲這一次雙方都還算比較愉悅?

她正暗忖,傅令元驀然抱起她,往房間裡走。

她的腰痠得快不是自己的了,一點都不想動,隨意靠在他的肩上。那根異常活躍的神經也似乎快要殆盡興奮。她又累又困,只想馬上睡覺。

她以爲傅令元是打算抱她進去睡覺的。

她也確實順利躺到牀上去了。

可是他覆,身上來的時候,阮舒才發現她錯了。

“剛剛辛苦傅太太,現在換你好好享受。”

趁着餘韻未消,他再度佔,有她。

又是一個怎樣的過程……

第三次斷片兒前,阮舒最後的記憶是他湛黑的眸子一眼不眨地凝注她,似要看進她的內心深處一般。她整個人如同漂浮在雲端,無法抑制地嬌,喊,他寬厚的手掌始終護在她的頭頂上,不讓她撞,上牀。頭。

還有就是,最後一瞬間,他咬在她的耳朵上,嗓音暗啞地問:“阮阮,你怎麼能這麼緊……”

***

新一年的大年初一,阮舒幾乎是在睡夢中度過的。

好像是藥物作用的極度興奮之後,換來極度的疲倦。

期間她短暫地醒來過三次。

第一次是她記掛着避,孕,藥。硬是起來吃了一顆後,才又睡過去。

第二次是傅令元把她從酒店房間裡抱出來時,她睜眼看了他一下,本想問他要去哪裡,張了嘴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第三次是傅令元把她叫醒的。他們都在車上。她枕在他的膝蓋上,傅令元扶她起來喝水,問她要不要起來吃點東西。她搖了搖頭,重新闔眼。

她真正完全醒過來,是在大年初二的中午。

入目的房間是傅令元那棟別墅的主臥。

她恍然原來已經回來海城。

身上是乾淨的睡衣。

畢竟休息夠了。痠痛感只餘些許。

阮舒扶着額頭從牀上坐起來,緩了一會兒,下牀。

找了半晌沒找到拖鞋。

不過地上鋪的是地毯,光腳倒也無所謂。

阮舒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個餓死鬼,想要馬上吃東西。

在二樓和三樓的樓梯間時,她便隱約辨認出陸少驄短暫的一下笑聲。

如果陸少驄在,她現在就有點不方便下樓去了。

阮舒停在了二樓拐往三樓的臺階上。

***

一樓客廳,陸少驄方纔的笑聲,是因爲從傅令元嘴裡確認他與傅家斷絕關係。

“元嫂沒事吧?”

阮舒被強行帶去榮城的傅家老宅拘禁,陸少驄是知道的。早在得知傅令元和她結婚,陸少驄便料想過兩人的婚姻極有可能遭強拆。

這種事在傅家並非第一次發生。

不過傅令元卻是第一個寧願脫離傅家,也要堅守住自己的人。

當然,最令陸少驄高興的是,傅令元與傅家關係的斷絕,代表傅令元少了一條退路。

“她沒事。還在睡。”傅令元雙腿交疊而坐,拿着打火機在手裡把玩,眼睛盯着茶几上的煙盒,腦子裡卻是自發浮現阮舒身體的馨香。

陸少驄歪頭掃一眼傅令元臉頰邊的創可貼:“受傷了?”

傅令元擡頭摸了摸,輕笑一下:“你嫂子弄的。”

陸少驄瞬間就明白過來意思,曖昧地笑笑:“難怪你說元嫂還在睡,都這個點了。”

旋即,他似想到什麼:“元嫂該不會是和阿元哥你鬧吃醋,才把你傷了吧?”

陸少驄一副“我都知道你不用瞞我”的表情:“你從榮城的那家c’blue分店裡找人了吧?”

傅令元微眯一下眼,視線往門堂外掃。

陸少驄察覺,晃了晃手:“阿元哥你別錯怪慄青和十三,這事兒是c’blue的分區經理告訴我的。這種小事本來是根本不會傳我這來的,可偏偏啊……”

他頓了頓,傾身靠近傅令元,邪邪地笑:“阿元哥,你這樣可不是第一次了,早說了對女人要溫柔。以前那些身經百戰的也就算了,這次聽說你是特意找的雛兒?明知人家是雛兒,你還把人往死里弄?萬一弄出人命。”

傅令元不以爲意:“本來就是找來發泄的,不往死里弄,你說要怎麼弄?”

“和元嫂吵架了?”陸少驄猜測原因,“否則元嫂就在身邊。你還出去找?你是已婚男士,可不比過去了。”

傅令元聳聳肩,不置可否。

但在陸少驄看來就是默認,不由嘖嘖,“現在你們是‘夫妻倆總是牀頭打架牀尾和’了,卻殃及了分店那邊的媽媽桑,哭訴說好不容栽培出來的苗子,出一次臺就毀了。”

傅令元懶懶舒展手臂:“別糊弄我,你特意提這件事。不會是想告訴我,你作爲管事人,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

“嘁,都是些表子,要不是因爲扯上阿元哥你,我哪會親自關注?不過,”陸少驄話鋒一轉,露出好奇,“你對元嫂也這麼亂來?”

“她啊……”傅令元屈起一隻手駐着下頷。閒閒散散地說,“老婆是老婆,和外面用來發泄的工具當然有區別。要是弄死了,我上哪再找到一個這麼滿意的?”他勾勾脣,“她是我在牀上都捨不得用全力的女人。”

陸少驄揶揄:“捨不得用全力元嫂怎麼還起不來?”

傅令元踢了一腳陸少驄的小腿,斜睨他:“以後別拿你嫂子打趣。”

陸少驄哈哈笑兩下,斂了神色,轉入正事,“你在榮城和陳青洲交手了?”

“算不上交手。頂多敘了箇舊。”傅令元亦收斂表情。往後靠到沙發背上,掀掀眼皮,“你知道的,他和我大姐以前的關係。他這一次去榮城,是爲了見我大姐。”

“他倒是個情種。”陸少驄不屑,繼而有些可惜,“如果預先知道他會去榮城,我一定趁機把他做了!”

“你當他是單槍匹馬?哪那麼容易說做就做?”傅令元哧聲:看起來身邊只帶了榮一一個,但周圍肯定還隱着其他保鏢。要不就算你不動手。我也會動手。”

“遇見得突然。還是打有準備的仗比較好。要麼不出手,要麼一擊即中。你穩點,別毛躁。陳家的那些舊心腹還在,不是能輕易除去的。”

“你說的和我爸差不多。但我聽着怎麼更像是畏首畏尾?”陸少驄掃興,“算了,不提陳青洲。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就是我爸讓你明天一起家庭聚餐。”

“當然,元嫂也帶上。你們都結婚有些日子了,不去見我爸,怎麼都說不過去吧?尤其你現在可是和傅家脫離關係了。”

“明天?”傅令元皺眉,“明天初三,時間不巧。”

“怎麼?阿元哥已經有安排了?什麼安排比見我爸重要?”

傅令元揚起一邊的脣角:“見丈母孃。”

陸少驄怔了怔,隨即搖頭:“阿元哥,英雄氣短,兒女情長。看來你這回是真栽在元嫂的手裡了。”

傅令元但笑不語。

“那我回去跟我爸商量給你換個時間。”陸少驄起身告辭,臨末了故意壓低嗓音,調侃,“阿元哥放心。你的那些‘私生活’,我會幫你一起對元嫂保密。”

送走陸少驄,傅令元看了下時間,往樓上去。經過二樓拐往三樓的臺階時,注意到地毯裡有一個小亮片閃了閃。

頓了頓,他彎身撿起,眯起眸子盯了小亮片有一會兒,捏在手心,繼續上三樓。

推開臥室的門,牀上沒人,浴室裡有水聲。

傅令元走過去,叩了兩下門:“你捨得起來了?”

水聲停住,門很快打開,阮舒從裡頭走出來,剛洗完臉的樣子,鬢邊的頭髮沾有水珠。

素顏的白皙臉蛋光潔無暇,眼睛下的那顆淚痣清晰了不少。

“我以爲傅太太正在洗澡,準備進去和你一起。”傅令元伸手幫她把水珠抹掉。

阮舒抿脣笑了笑:“三哥已經幫我洗得很乾淨了。無需多此一舉。對皮膚不好。”

她的聲音還是啞的,聽得傅令元忍不出捏了捏她的臉。

來自指尖的她的皮膚的觸感,又令他不自覺想起她身體其他部位的手感。

“剛醒?”

“嗯。”阮舒點頭。

“餓不餓?”

“正準備洗完臉下去覓食。”

傅令元輕輕拽了拽她睡衣的領子,領子上點綴有幾顆小亮片,笑了一下:“這件好像太保守了,展示不出傅太太的好身材。”

阮舒:“……”

傅令元壓了壓她眉宇間的倦色:“還是很累?”

這問題不好回答,阮舒乾脆不吭聲。

然即便如此,傅令元還是能接口:“我早說過,你需要好好增強體力。三次都暈過去……”

最後一句。他是湊到她耳邊呵氣說的。

阮舒:“……”

“既然累就不用下去了,我讓傭人把飯給你端上來。好好休息,否則明天沒精神見你媽。”

阮舒應聲微怔:“明天見我媽?”

“有什麼問題?”傅令元挑眉,“正好‘正月初三回孃家’。原本年前就該見了不是麼?”

阮舒抿抿脣,對他伸手:“現在可以還我了吧?”

傅令元朝桌子的方向揚揚下巴:“給你放着。”

“謝謝三哥。”阮舒扯扯嘴角,走過去拿。

傅令元取了件外套:“我出趟門,晚上回來。”

阮舒聞聲轉回身,看見他的身影離開了房間。

食物應該原本就備好了,沒一會兒傭人就給她端上來了。

阮舒一邊吃。一邊回覆裡堆積了一堆的新年問候。

雖然多數是轉發複製客套的東西,但維護關係靠得就是這些。

隨後她又給幾個人打了電話。

一個下午消磨過去,反倒並沒有休息。

加上榮城的日子,已經接連好幾天悶在屋子裡。傍晚,她選擇下樓去吃晚飯,順便透透氣。

剛走下樓梯,便見一個陌生女人從門堂外闖了進來。

對方的視線一眼攝住她,微眯眸子上下打量她:“你就是阮舒?”

年輕漂亮,衣着鮮亮。

最重要的是,外面的保鏢沒攔她?

轉完心思,阮舒才點頭:“我是。”

女人冷哼一聲,又四處張望:“阿元呢?”

很親暱的稱呼。是傅令元的熟人?阮舒狹長的鳳目眯了一下:“他不在。”

話落,她沒再理她,兀自走向餐桌。

身後,女人的聲音卻是繼續傳來:“我懷了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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