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了兩天,星期三。
李曉的專業基本沒課了,但是同學們比平常還要忙碌,期末作業和期末考試忙的大多數學生焦頭爛額。
班裡的同學都忙着寫論文,拍作品,提前完成期末作業的李曉和盧飛章就顯得有那麼一點格格不入了。
盧飛章一邊打量着班裡的同學偷笑還一邊假惺惺地說道:“你說同學們會不會在背地裡說咱們啊,畢竟就咱倆請了這麼多天的假,卻還是班裡最輕鬆的。”
“你再嘚瑟人家就不是背地說你,而是當面打你了。”
李曉翻了個白眼,這個胖子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經把最難的期末作業給搞定了,這兩天在班裡那裡轉悠一下,這裡轉悠一下,幸虧北大學子的素質高......
“胖子,等下幫忙做一下攝影師唄?”
“可以啊,等會喊我就成兒!”
盧飛章回頭熱情地應了一句,也幸虧這胖子會來事,不時地會幫一下同學的忙,同學們對他的嘚瑟都比較寬宏大量。
“你看,我和同學們的關係好着呢,沒見人家都喊我不喊你!”
“對對對,所以你要好好的服務同學。”這句話李曉沒有反駁,他就喜歡這種搶活幹的鐵憨憨。
待到盧飛章走後,李曉的耳朵才終於清靜了一點,班裡除了盧飛章就沒有誰會一直沒有眼色的打擾他了。
李曉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教育方式有問題,給的自由過了火。
目送着盧飛章真的扛起了攝影和幾個同學出去了,李曉鬆了口氣,開始複習老師劃的大綱。
可是一看剛剛盧飛章遞給他的大綱,李曉都不禁傻眼了。
《華國電影史》全書,《電影藝術分析》全書,《劇本的三要素》全書......
後面還有,但是李曉不想再看下去了。
華國電影史這本書還好,他看過,但是後面的他基本都沒看過,而且都很厚。
雖說他對電影的瞭解很深,對劇本創作的瞭解也很深,但是都是他個人的理解,要是有些題目需要客觀答案,他不看書就死定了。
兩個小時過去,盧飛章回來了,見到李曉再看書吃驚地問道:“你真看了?”
“你別告訴我這大綱是你瞎編的?”
從盧飛章尷尬又討好的表情裡,李曉得到了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不過看多點書總歸不是壞事,李曉沒有和盧飛章計較。
“走,我請你吃飯!”盧飛章搭上了李曉的肩膀討好地說道。
李曉看了看錶,已經中午十一點半了,正好這會兒方邊緬應該也下課了。
“自己吃去把,我找我的小緬了。”
李曉推開了盧飛章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往教室外面走去,留下滿臉哀傷的盧飛章。
......
剛坐上車,李曉就接到了黃白的求助電話,只好和方邊緬說一聲,換了一個方向。
半個小時後,李曉到達了黃白髮給他的地址。
“來了先幫我看看這詞,曲子倒沒問題,但是這詞我怎麼看怎麼彆扭。”
看到李曉到來,黃白第一時間就拉着李曉說道。
“我還沒吃午飯呢,您老可以先給我點吃的嗎?”李曉現在餓的心發慌,早餐就喝了瓶牛奶到現在已經五個小時了。
前臺的妹子連忙捧了個盒飯過來,“臭...哦不,我們剛點的盒飯,要是不合胃口我幫你再點一份。”
李曉沒有客氣,說了聲謝謝就拿到一旁坐下來吃了起來。
“小緣還有沒有,給我也拿一份。”黃白忙活了一上午也還沒來得及吃午飯,本來還不餓的,看李曉吃起來就感覺到餓了。
“沒有了哦!”名爲小緣的妹子笑了一下回到前臺也拿出了一個盒飯,看着李曉吃了起來,菜還沒動筷子,光看着李曉就吃了兩口白米飯。
“黃老師我給你也點一份吧。”旁邊一位看着三十多歲的男人苦笑着說道,前臺妹子是他妹妹,他妹妹把他的那份盒飯給了李曉......
“小煒不好意思了,我以爲一下子就能弄完,沒想到都弄到中午了。”
小煒擺了擺手,他這裡能夠有不少歌手過來錄歌,還是多虧了黃白給他打的廣告。
半個小時後,李曉等黃白的盒飯吃完,纔拿起歌詞看了一下。
“黃老師我先走了啊!”
李曉說完就往門外走去,黃白一把拉住,“你小子過來蹭飯的啊!”
“不是,咱們可是競爭對手,我知道你唱什麼歌了我好回去做準備啊!”
黃白哭笑不得,對着攝影師道:“拍下來了吧,告訴你們導演這一段別剪,讓全國觀衆看看李曉的嘴臉。”
旁邊的人都笑了起來,黃白又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歌第二天就做好了,裝什麼裝,趕緊給我點意見。”
“這都被你發現了,多不好意思啊!”
李曉重新坐了下來,“其實你之所以覺得彆扭是因爲你寫的歌詞太做作了。”
“哪做作了?”黃白不服了。
“你不必用現在的一些青春流行歌的形式,你都過了中二的年紀,再用一些中二熱血的詞你當然會覺得彆扭。”
其實這詞沒什麼問題,之所以黃白會感到彆扭是因爲他的年紀,每個年齡段都有不同的對青春的看法,黃白就是太注重那些所謂的青春感。
不說一語驚醒夢中人,但是聽了李曉的話之後黃白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了哪裡,他就是擔心自己筆下歲月的味道太重,忽略了他逝去的青春就是他逝去的歲月。
青春的主題不一定是要以鼓勵、吶喊的方式來進行構思,教誨,感悟也是可以的。
黃白換了個方式,那麼這首歌的詞要完全推翻了,旋律倒不用,可以重新填詞。
李曉突然道:“既然青春留不住,我覺得你這個年紀的人更適合用這個方式來展開。”
黃白手上的動作定住,甚至沒注意到李曉的沒大沒小,猛地站起來把自己關進了一間房間裡。
李曉的腦海中剛剛突然想起了夢裡的一段經歷,夢裡的他是一位年過半百的大叔,在舞臺上深情且流淚地唱着:想得卻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他還記得,那一場演唱會的主題是:既然青春留不住,還是做個大叔好。
這纔是黃白這種年紀要寫的關於青春主題的歌曲,而不是再用年輕人的方式,他可以寫校園懵懂的愛情,可以寫爲了追夢的奮不顧身,但是黃白已經不合適了,寫得出來的感覺也不會附和自己現在這個年紀的感受。
李曉沒有說他有一首這樣的歌可以給黃白做參考,心裡也沒打算把這首歌送給黃白。
因爲作者知道,要是這樣做的話,會被噴的。
當然,最主要是因爲李曉太喜歡這首歌了。
歌詞的故事他絕大多數都沒經歷過,可能以後也沒有機會經歷,但是他能從這首歌裡面得到很深的感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