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怎麼哭了。”
李曉進門的第一句話,差點就讓方德倫提起了掃帚。
不過看到李曉急忙地走上去幫着女兒擦眼淚,方德倫控制住了自己。
雖然被無視了,還看到自家的白菜被豬當面拱,但是方德倫早已默認了兩人的關係。
“唉,人老了,看不懂。”方德倫聲音很小地自言自語了一句,便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雖然他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知道事情應該不是如自家女兒所想的那樣,看來這臭小子是在準備驚喜呢。
剛纔的心灰意冷在見到李曉的時候已經煙消雲散了,方邊緬緊緊地抱住了李曉,似乎怕他跑掉,還在抽噎着。
“聽歌了嗎?”
李曉不是蠢人,看到電視上還在播放的節目,便知道方邊緬爲何會是現在這樣的反應。
的確是他讓她看的節目,但是想要表達的絕不是歌裡面的意思啊......
方邊緬聞言,頗爲幽怨地看了李曉一眼。
雖然還不知道李曉在搞什麼,但是她也知道應該是自己會錯意了。
就是這幽怨的一眼,把李曉看的心都碎了。
他本來就見不得方邊緬哭,現在更是惱恨自己是豬腦子,玩這麼多花裡胡哨有的沒的!
但是他沒有解釋,而是讓方邊緬換好衣服隨他出門。
十幾分鍾後,李曉帶着方邊緬來到一個遊樂場。
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若她涉世未深,就帶她看遍世間繁華;若她歷經滄桑,就帶她做旋轉木馬。
不過李曉倒不是聽信了這個道理,方邊緬涉世未深倒是有點,但是世間的繁華她看的可是不少。
無它,唯家裡有錢罷了!
要是說歷經滄桑,那就更不可能了。
幸福的家庭變成了單親家庭,確實讓她成長了不少,但是她爸把她保護的很好,李曉也把她保護的很好。
李曉帶方邊緬來這裡的原因,只是因爲當時陪着她看了一部偶像劇,她對於男女主在遊樂場瘋狂地遊玩表示了很大的羨慕。
更是在男女主坐摩天輪升到最高的時候,一雙眼睛都變成了星星眼。
這事李曉就一直記在了心裡,恰逢方邊緬的生日,他便想到了製造這麼一個驚喜。
想起方邊緬那副試探後失落委屈的樣子,李曉就覺得有點好笑。
他可以不記得自己的生日,但又怎麼會不記得她的生日呢?
只是,此時遊樂園是黑漆漆的一片。
方邊緬眼睛還紅紅地,安慰道:“沒開門,但沒事呀,我們下次再來就行了。”
她沒有因爲李曉的不靠譜而生氣,甚至還反過來安慰他。
李曉心裡一暖,溫和道:“放心,這片遊樂場已經被我承包了!”
說完,只見他打了一個響指。
方邊緬:“......”
她還十分驚喜地朝遊樂場裡面看去,可還是黑漆漆的一片,沒有一點變化。
李曉尷尬地笑了笑,掏出手機發了條信息。
很快地,只見遊樂場裡面的燈光,好似是一盞接一盞地亮了起來。
五顏六色的燈光,光暈在黑夜裡顯得有點朦朧,富有一種極佳的視覺美感。
只是......
一陣冷風吹過。
兩人都不禁地縮了縮身子,然後方邊緬笑着把手搭到了李曉的手上,兩人依偎着走了進去。
門口保安亭裡坐了一位被忽視了的保安,不過他得到了通知並沒有狗血地對剛剛進去的兩個年輕人進行阻攔。
保安喝了口熱茶,看着兩位熱戀中的年輕人洋溢着戀愛的氣息朝遊樂場裡面走去,不禁露出姨母般的笑容,隨後有些感嘆道:“現在的年輕人啊...真的是不太正常,大冷天的還包場來遊樂場玩!”
這個遊樂場並不大,不過該有的設施還是挺齊全的。
一路上都有五顏六色的燈光,還伴隨着一陣悅耳的純音樂。
更驚喜的是,方邊緬竟看到了很多她和李曉在一起拍的生活照,走進一點,還能看到李曉記錄下來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今天我在舞臺上終於對小緬表白了,她問過我我喜不喜歡她,我說這個回答很長,需要我用餘生來回答,然後她說她已經準備好了。”
方邊緬認出來,這張照片是在《歌手》上拍的,臺上李曉的視線緊盯着觀衆席,還有一張她都不知道自己拍過的照片,正眼含熱淚雙手捂着嘴巴看着舞臺。
“當時記得我很意外,她竟然不想聽我唱歌!可我很想唱歌給她聽。”
照片上的方邊緬穿着校服,單手倚着下巴,正發着呆看向窗外,髮絲有點凌亂,陽光打在她白皙的臉上,當時的她還有點嬰兒肥,如同陽光下的精靈一般。
方邊緬感動地看向李曉,心想:原來在那會你就心懷不軌了!
還有好幾張照片,照片上的字很明顯都是李曉一筆一劃寫的。
緊接着,遊樂場裡飄蕩的純音樂變成了生日歌的伴奏,然後有一個穿着熊偶裝的人推着車子走了上來,車上放着一個很大的盒子。
還有三隻笨熊踮着腳尖,像是在跳芭蕾舞一般,很風騷地出場方式,也因爲跳舞了顯得沒有那麼尷尬。
【祝你生日快樂......】
李曉一邊唱着歌一邊牽着方邊緬的手走向幾個笨熊。
“打開看看?”李曉微笑道。
“嗯!”方邊緬一臉甜蜜地點點頭,手剛放到盒子上。
“哇!”
四隻笨熊齊聲地發出了嚇唬的聲音,李曉佯怒,擡起大長腿作勢就要踢他們。
“好啦!”方邊緬攔住了李曉,以她現在被甜蜜衝昏頭腦的狀態,估計是什麼事情都能原諒的那種。
不過更要的是,她知道這四位穿熊偶裝的人必然會是李曉的好朋友。
而李曉的好朋友其實也沒幾個,她大概猜出來這四人都是誰。
方邊緬笑了笑,繼續滿懷期待地把目光放在大盒子上。
只見她小心翼翼地把盒子的上層拆開。
“小緬姐姐生日快樂!”
粒粒手捧着蛋糕,甜美地送出了她的祝福。
方邊緬驚喜地看着粒粒,“謝謝粒粒!”
可是粒粒皺着小眉頭道:“蠟燭熄滅了。”
李曉把蛋糕接了過來,方邊緬抱着粒粒親了一口,“粒粒就是姐姐的燭光啊!
本來是一句溫馨感動的話語,誰知道粒粒確實驚悚道:“小緬姐姐我不是蠟燭,你不要......”
李曉笑到戰術後仰,方邊緬白了他一眼,認爲他是帶壞粒粒的罪魁禍首。
“把頭套摘了過來吃蛋糕吧!”李曉對着四隻笨熊說道。
四隻笨熊摘下了頭套,推車子的是張海東,三隻風騷的笨熊分別是李一凡和任信源以及盧飛章。
李一凡是湊巧過來家裡做客,聽說李曉有事出去,好奇地打探了一番便主動請纓。
片刻後,大家或多或少都吃了點蛋糕,走了一個儀式感。
李曉便揮揮手道:“你們幫忙帶着粒粒去玩一會吧?”
說完,李曉和粒粒交代了一番,粒粒乖巧地點了點頭,李曉便施施然地牽着方邊緬的手往摩天輪的方向走去。
走了幾分鐘,摩天輪下早有工作人員在等待,這種設施還是要有專門的工作人員。
打了聲招呼後,工作人員似乎得到了吩咐,沒有過多的言語便讓他們登上了摩天輪。
方邊緬的內心歡喜不已,這個生日禮物她真的太喜歡了。
隨着摩天輪登到最高處,附近的夜景盡收眼底。
方邊緬有些眼神迷離地看向李曉。
李曉卻是頭上流着冷汗,身子有些僵硬,坐的筆直。
他恐高,再加上夜空寧靜,能夠很明顯地聽到摩天輪發出的‘吱呀’的聲音,就更慌了......
方邊緬眼神恢復了清明,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動,握緊了李曉的手道:“吻我!”
李曉懵懵地吻了上去,隨後渾身通透,頭腦清明。
在愛的力量上,即使是恐高...也依然是很可怕的。
李曉在吻上去的那一刻確實心裡鎮靜了不少,但是下一刻又想起自己這會正在離地幾十米的高空上,不由地又開始覺得有點慌了。
方邊緬察覺到了李曉的不安,吻的更用力了,雙手抱緊李曉,似乎要把自己的身子融入進去。
與此同時,旋轉木馬上。
粒粒正騎着一匹小馬,不時地傳出來歡快的笑聲,
而李一凡正坐在一個‘咖啡杯上面’,張海東坐在一頭可愛的羊駝上面,任信源坐着長頸鹿,盧飛章騎着一頭斑馬。
鬼知道旋轉木馬爲什麼會有這麼多奇形怪狀的東西。
李一凡、任信源以及盧飛章都頗爲豔羨地看了一眼摩天輪的方向,即使是他們,也幻想過和自己的另一半在摩天輪上面大聲示愛。
但是,他們都是單身狗,或者現在的說法變了,他們這種單身狗進化成了孤獨的狼。
只有張海東有些遺憾地砸吧了下嘴道:“早知道,我也帶我女朋友過來了。”
李一凡:“......”
任信源:“......”
盧飛章:“......”
眼帶殺氣地看向張海東。
張海東察覺到衆人的眼神,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解地問道:“難道你們就不想嗎?”
言語有時候真的是一種殺人的利器。
李一凡、任信源以及盧飛章,卒!
......